看妈妈没生气了,季淙月小脑袋贴着秦正东的大脑袋,小声道:“爸爸,不管你肿么样,宝宝都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秦正东揉揉他的小脑袋,“我的乖崽真好,竟然都不嫌弃爸爸。”
“不嫌弃的。”小家伙摇摇头,忽然想到什么,他又说:“不过我嫌弃你的臭鞋子,臭袜子,你每天都脏脏的。”
小家伙嘟嘴,“我都不想给你洗辽,妈妈昨天给你刷臭鞋子,就说你似臭男银,我也觉得你似!”
秦正东:“……”
“你说说你啊,长得这么好看的男银,肿么似臭臭的呢?”
“那我现在臭吗?”
“不臭。”
“那不就是了,爸爸不是臭男人,爸爸那是每天训练,走了太多路,你要是像爸爸一样走那么多路,你也臭。”
季淙月:“才不会!你又胡说八道!”
小家伙都不想跟他说悄悄话了,他就喜欢说自己不爱听的。
——
第二天,季疏桐带着小家伙出门去卖卤味,依旧生意红火。
她大概算了算,这段时间赚的钱都快有三百块了。
秦正东给她的存折里有两千多,如果再好好攒攒,说不准没过多久就能买电视机了。
想到这里,季疏桐热情高涨,瞬间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气。
她还开始给季淙月画大饼,教小家伙认字。
说只要他学会了一百个字,就可以给他买电视机,在电视机上看齐天大圣。
季淙月被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季疏桐处理食材,他就乖乖学认字儿,那叫一个专心。
晚上,秦正东回来时,面色有点不太好。
季疏桐以为他是太累了,给他捏着背,还跟他分享小家伙今天的学习进度。
“我今天教他识字了,他都学会三个字了,还会写了。”
在卫生间洗手的季淙月听见自己的名字,急忙跑出来,“说啥啊说啥?说我嘛?”
“你们似不似说我坏话啦?”
小家伙眯着眼,一脸怀疑。
季疏桐:“……谁有那闲工夫天天说你坏话?”
秦正东:“妈妈说你今天学了很多字,是不是?”
说起这个,季淙月可就骄傲了,“昂!”
他双手插腰,挺起小胸膛,“三个哦!!而且我还会写!妈妈说我写的可好啦。”
“真棒。”秦正东单手抱起他,“我家宝宝怎么那么厉害啊?真给爸爸长脸!”
“嘿嘿嘿……也还好吧,爸爸,你不要大惊小怪,我本来就很腻害哒,我还会更腻害。”
季疏桐无奈地摇摇头,她拍拍秦正东的肩,“吃了饭再给你按。”
吃了饭,季疏桐和季淙月母子俩一人给秦正东捏肩膀,一人给他捶腿。
秦正东端的是一副享受样子,只是眼底的异样情绪被深深掩埋。
晚上,等季淙月睡着了,秦正东忽然抱起季疏桐就朝外走。
屋里黑乎乎的,季疏桐紧张地搂紧他的脖颈,“秦正东,你……你干什么呢?这大晚上的。”
抱着她抵在墙上,秦正东已经低头吻了下去。
他用力地吻着他,季疏桐被他吻得身体微微发抖,这样激烈的亲吻像骤雨。
季疏桐纤细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微微晃着。
良久,秦正东紧紧抱住她,脑袋埋在她锁骨间,牙齿轻轻啃咬着她柔软的皮肤。
季疏桐咬着唇,“秦正东……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正东微微抬眸,“明天我要出任务,这一去可能要一个多月。”
季疏桐脑子嗡嗡的,“什……什么?出任务?去哪里?你一个人?!”
“这些都是保密的,不能说。”秦正东亲一口她的鼻尖,“你在家里,要每天都想我,还有淙月,可不能让那小家伙把我忘了。”
季疏桐心里乱糟糟的,“不……不可以不去吗?”
秦正东正色道:“桐桐,我是军人,怎么能不去吗?这是命令,我能做的就是服从,而且这也是职责。”
他捏捏她的脸,“不过你放心,我会平平安安,你只管带着宝宝好好吃饭睡觉,然后想一想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季疏桐张了张嘴,可开不了口。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那个危险的任务不是安泽去,那就只能是别人。
那那个别人会是谁呢?
她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男人。
那个任务是保密的,前世,她只知道安泽被折磨,砍断手脚,血流尽而死,其他的,一无所知。
季疏桐浑身发冷,如果因为她,安泽的结局改变了,可秦正东的未来也因为这蝴蝶效应发生了改变,那……那她……
看她不说话,秦正东在她唇角亲了一口,给她清,,理了一下,才抱她回了卧室。
睡觉时,秦正东紧紧抱着她,霸道地将她箍紧,脑袋也靠在她肩窝里。
季疏桐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可她发现,一切都不是她能改变的。
秦正东也不可能贪生怕死地当逃兵。
她忽然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秦正东。”
“嗯?”
“你平平安安的,不管情况怎么样,一定要记得我和宝宝等着你。”
“好。”
季疏桐睫毛颤了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只盼着秦正东做的是别的事,不是那个可怕的任务。
秦正东宽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
凌晨,母子俩还在沉沉睡着,秦正东轻轻爬起来,亲了他们一口,刚想起身,季疏桐忽然抓紧他的手指。
秦正东动作一顿。
季疏桐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秦正东心疼得眉头紧锁,“没睡着?”
季疏桐摇摇头,双手绕过他的脖颈抱他,“秦正东……你答应我的,要平平安安回来的。”
“好,放心吧。”
她这么担忧,弄得秦正东对这次的任务都有些忐忑了。
他以前受过严重的伤,任务不比这个简单,那时可一点不怕。
现在有了牵挂,他只会更加小心谨慎,不可能让自己再受伤。
良久,秦正东摸摸她的头,又垂眸看了一眼贴着墙呼呼大睡的小猪宝,这才乘着夜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