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吃糖水鸡蛋,儿子自然也得吃。
秦正东煮了六个。
季疏桐四个,季淙月两个。
等他端着米酒鸡蛋走到门口,季淙月也醒了,正 窝在他妈妈怀里叽里咕噜说他爸爸的坏话。
“妈妈,你都不知道,爸爸昨天欺负我。”
“他怎么欺负的?”
“他竟然说齐天大圣似臭男银,明明他自己才似!”
季疏桐:“……”
拿齐天大圣说事,秦正东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这小家伙最喜欢的就是齐天大圣,比喜欢车还要热烈。
“妈妈,你说爸爸似不似坏男银,齐天大圣最最好!”
“对,齐天大圣是好男人,你爸爸是坏男人!”想到昨天这人做的事儿,季疏桐非常认同。
“哼,对辽,妈妈,坏男银呢?”
秦正东慢悠悠推开门,端着鸡蛋走进屋,“坏男人在这儿。”
他凉嗖嗖的声音听得母子俩尴尬地吞吞口水。
这说坏话被听见真是太窘了。
季淙月扯着被子闷住脸蛋儿,“呼呼呼”地装睡。
秦正东把一碗米酒鸡蛋递给季疏桐,“吃吧。”
季疏桐干咳了一声,默默吃起来。
秦正东又扯开毯子,看着被窝里紧紧闭着眼睛,睫毛不停抖动的小团子,“快点起来吃鸡蛋。”
季淙月嘴巴也抿了起来,就是喉咙一直在动,看起来是在吞口水。
米酒的香味很清爽好闻,小家伙可不就馋。
“宝宝,快点起来吃,爸爸没跟你生气,还是会给你买齐天大圣的。”
小团子连忙睁开眼,满眼惊喜。
“吃吧。”
小家伙急忙坐起来,就盘着小短腿小口小口吃鸡蛋。
季疏桐吃了一个鸡蛋,看向秦正东:“你不吃吗?”
秦正东摇摇头,“我不爱吃这种甜的,一会儿去食堂吃个早饭就去训练了。”
母子俩小口小口吃得香,秦正东就坐在旁边,温柔地看着他们。
看得愣神。
母子俩都被他盯得不自在了。
季疏桐抿抿唇,“你要是没事干就赶紧去训练吧,我和宝宝自己在家,你放心。”
季淙月点点头,“是的,宝宝和妈妈乖乖待在家里,你晚上早点回来哦。”
秦正东捏捏他的脸蛋儿又揉揉季疏桐的脸,“你们说的对,都是我的宝贝,要好好藏在家里,可不许乱跑。”
季疏桐耳朵有点红,“你别摸我的脸。”
季淙月也嘟嘴,“你也不许摸宝宝的脸!宝宝乖乖的,你也要乖乖的哇,怎么可以随便摸别人呢?”
“你这张小嘴巴太会说了,爸爸都说不过你。”
季淙月轻哼一声。
把碗放好,趁着季淙月这个小家伙跑去上厕所,秦正东回到卧室抱住季疏桐用力吻了好一会儿。
季疏桐被他按在床上亲,亲得整个人都晕乎了。
许久,听到外面响起小家伙的脚步声,秦正东才停下。
他喘了口气,在她唇角嘬了一口,“身体不舒服,不许出门,乖乖在家里等我。”
季疏桐眼圈泛着红,还带着湿润,她懵懵地点头。
看她这副乖巧任他采撷的模样,秦正东心软得一塌糊涂,他都舍不得走了。
“咦……爸爸!开开门儿!”
“爸爸,你干嘛锁门啊?”
小团子气呼呼地拍门,他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就尿个尿的功夫,咋就关上门了!
秦正东捏捏季疏桐的红彤彤的耳垂,“我走了。”
他开了门,对上门口气鼓鼓的小河豚。
秦正东心情很好,低头亲了自家崽崽一口,“爸爸走了,你在家里乖乖听话,妈妈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哦~”
“还有,记得想爸爸。”
季淙月嘟嘟嘴,“才不想!妈妈也不想!”
秦正东:“不想的话爸爸会伤心的。”
说完,秦正东就开门走了。
季淙月犹豫了一番,哒哒哒跑出门去,扯着小奶腔喊:“那我就想你一点点!你不要太伤心~嗯……妈妈也想你一点点~”
秦正东回头,眯着眼笑。
太阳洒在他身上,笑起来热烈又张扬,“知道了,乖宝贝儿!”
季淙月小脸儿一红,又哒哒哒跑回家,将门关上。
然后,跑去卧室里就开始告状。
“妈妈妈妈!大个儿笑死人辽!我说我们只想他一点点,他还笑得好开心!”
“妈妈,你说他似不似傻傻的?”
“而且,妈妈,他…… 他有点好看哦,笑起来的时候,好漂酿。”
小团子满脑子都是他爸爸笑眯眯喊他乖宝贝儿的样子。
真是的!
不过,小家伙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就是个好看的孩子,他爸爸跟他很像,好看也是正常的。
季疏桐忍不住抱着 小团子一顿狂亲,“乖宝,妈妈好开心啊!”
小家伙被她亲的脸都变了形,小嘴巴都变成了嘟嘟嘴。
“妈妈~为什么高兴哇?”
“因为妈妈有你和爸爸啊,所以妈妈觉得高兴。”
季淙月亲了一下,“妈妈,宝宝和爸爸永远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
季疏桐又捧着他软乎乎的脸蛋儿狂亲。
季淙月又开心又无奈。
唉……这大概就是好看的人的负担吧。
谁都想来亲他一口,真是叫他为难。
爸爸也是的,唉……爸爸妈妈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妈妈,你也不要太爱宝宝辽,不然……不然宝宝会害羞。”
他一本正经地说。
季疏桐“噗嗤”一下笑出声。
不过这一笑,就扯得腰酸疼。
她不敢大笑了,连忙控制情绪。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母子俩起床了。
今天,季淙月穿的是新衣裳,黑色小短裤和白色小衬衫。
小衬衫上还有个黑色的装饰。
是他最喜欢的酷宝宝装扮。
洗漱了,他跑到卧室,在镜子面前转着身体,不停地打量自己完不完美。
季疏桐进屋时,就看他翘着兰花指在整理发型。
季疏桐:“……”
“宝宝。”
“昂!”
“你的发型已经够好看了,不用太完美。”
“妈妈,你不懂。”他叹了口气,“好看的人似很有压力的,发型也不能随便。”
“你……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季淙月不吭声了,又拿着梳子梳了梳头发,这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