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嘴角又勾了起来,露出假笑。
虽然吧,嘴巴肉乎乎的,不太像爸爸,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嘴巴都是往上翘的,这一点很像爸爸!
嗯!就是这样!
要是季疏桐站在他旁边,估计得发笑,这世界上难道有人笑起来的时候嘴巴往下撇吗?
嘴巴,鼻子都像,眉毛……嗯,虽然他的眉毛没有爸爸的浓,也没有爸爸的黑,但是!
他的眉毛形状跟爸爸的很像呀!都长在眼睛上面!距离眼睛的位置都差不多!
还有……耳朵……
季疏桐收拾完,看见卧室里的灯亮着,好奇地走进来,就见这小家伙扯着小耳朵冲着衣柜上的镜子做鬼脸。
她嘴角一抽,“宝宝,你这是干什么呢?”
季淙月立刻收敛了表情,正襟危坐,“没干什么呀,就似……就似照镜子……”
说着,他靠近镜子,小手扒拉着头发,好像在整理发型。
季疏桐:“……都晚上了,马上洗完澡要睡觉了,怎么还在弄发型呢?”
季淙月:“因为宝宝似酷宝宝,要随时保持帅气!”
“……赶紧洗澡,别帅气了,大晚上的谁看你啊?”
季淙月嘟着嘴, 气鼓鼓地埋衣柜里翻自己的干净衣服。
忽然,脑袋上一黑。
季疏桐把他的小裤衩儿扔他脑袋上,“昨天刚洗干净的,往哪儿找呢?”
季淙月连忙把裤衩拿下来,他仰着脑袋气呼呼地瞪季疏桐,“妈妈…你肿么可以这样?小裤衩不能扔脑袋上!”
“这样很不好的!”
季疏桐:“反正都是你自己的,有什么不好的。”
“哼!”
季疏桐不管他怎么生气,单手抱着他去了卫生间。
“来,洗澡。”
小家伙把自己的干净裤衩放在凳子上,身上的衣服脱了,乖乖坐在了浴盆里。
季疏桐坐在他身后给他洗澡,他就埋头洗裤衩儿。
季疏桐瞅了一眼,别看这小家伙手小小的,搓起衣服来劲儿还挺大。
“洗的很好,下次小袜子也要自己洗。”
“宝宝都似自己洗的。”小家伙无奈的看她。
“好吧。”季疏桐脱口而出,都忘了自家这只崽是一只全能崽。
“人家在家里还洗衣服呢,妈妈你都忘辽嘛?”
他小奶音凉飕飕的,季疏桐哪儿敢说忘啊?
“没忘没忘,主要是妈妈好久没给你洗了,差点都忘了我家宝宝现在有多厉害。”
“哼,知道就好。”
小家伙很快就把他小裤衩儿搓洗干净了。
他啧啧嘴,“妈妈,我好能干哦!”
季疏桐:“……”
“妈妈,你说我似不似你遇到过的最能干,最勤快的宝宝?”
“呵呵呵……是啊……是啊……”
“一会儿我还要洗我的小袜子呢!哎呀,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勤快的……”
“妈妈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厚脸皮。
也不知道这厚脸皮是遗传了谁?
她也没这么厚脸皮,他爸爸应该也不这样吧?
这小兔崽子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小家伙洗的干干净净,穿上新的裤衩儿,又穿上一件宽宽松松的小背心,就哼哧哼哧洗自己的小袜子。
洗完,他又在家里寻摸,想要找出一点什么脏的东西,一起给洗了。
看样子是要贯彻自己勤劳的形象到底了!
“妈妈,你的袜子呢?宝宝给你洗辽呗。”
“不用,妈妈已经自己洗了。”
“好叭~”
他把自己的小袜子,小裤衩放在衣架上,踮着小脚,用晾衣杆挂起来。
“呼……”
他拍拍小手,他怎么这么厉害呀?都会自己晾衣服了。
等爸爸回来,一定要让爸爸看看!
到时候他要帮爸爸晾衣服!
“季宝宝,快进屋睡觉了!”
看小家伙洗完了衣服,竟然又抱着小火车玩儿,季疏桐看了一眼时间,就叫他进屋。
她不明白那小火车有什么好玩的?都买回来那么久了,新鲜劲儿竟然还没过。
季疏桐想,是时候得给他买个新的了。
季淙月进屋睡觉都抱着他的小火车。
季疏桐没管。
她把小团子放被窝里,关了灯,也爬上了床。
小家伙躺在床里侧,一边靠着墙,一边靠着妈妈,安全感十足。
就算屋子里黑乎乎的,他也一点不害怕。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季疏桐昏昏欲睡,“你怎么总是问这个问题?妈妈也不知道。”
“唉……好叭……”
小家伙打了个哈欠,带着对爸爸的想念沉入梦乡。
凌晨,几辆大卡车驶进了军区。
没过多久,一道高大的身影背着个大包进了秦家。
秦正东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屋。
他去卫生间里迅速洗了个澡,努力放轻声音,生怕吵醒早就睡着的母子俩。
洗完澡,才小心翼翼地进屋。
母子俩贴在一起,早就睡着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秦正东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大半个月不见,他心里想得紧。
看够了,他也没打地铺,而是躺在了季疏桐身边。
在雨林里做了大半个月的演习,精神高度紧绷,身体也很疲惫,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季疏桐醒来时发现身边躺着个人,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扭头,只见秦正东躺在她身侧沉睡,他头发遮住了一半的眼睛,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着很疲惫,但又带着一种慵懒的性感。
她心口猛跳了两下,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竟然一点没发现。
太久不见,看着这人的脸,目光都挪不开了。
她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很久,抬手扒了一下他的碎发,看着他冷峻的眉眼,忍不住在他眉心亲了一口。
思念得到了满足,她才轻手轻脚起了床。
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她打开衣柜拿了那条白色连衣裙穿上。
这裙子是半袖,白色的裙子,火红色的装饰玫瑰,很漂亮。
季疏桐照了照镜子,又梳了梳头发,将耳鬓两侧的头发梳理扎到脑后,这样的半披发和今天的裙子很配。
梳了头发,她又在脸上抹了一层雪花膏,涂了一点口红,还戴了珍珠耳环。
弄完这些,觉得自己打扮得似乎太过浓重,季疏桐面色一红。
可又想让那人看见她好看的一面,即便不日常,她也没舍得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