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再次问朱九真:“那人武功真的那么厉害?有几个人?”
朱九真想了想道:“就一个人,在山下的古老头家,我的大将军不过是咬死他们两只鸡那人就要杀我,爹爹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杀光他们。”
吕途暗道这小妮子小小年纪心真是毒辣,这朱长龄平日不知道如何教导女儿的。
只听那朱长龄怒道:“平日里就让你在家多多读书练字,你偏整日遛狗打猎,你爹我迟早被你害死。”
朱九真见往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今日不但不帮自己报仇还几次骂自己,不禁委屈,“爹爹,你不爱我了,我要去找武叔叔,我要去找表哥。”
吕途见朱九真哭着跑出了书房又骑上马跑出去了,便一跃而下进入书房,“朱庄主,有礼了。”
朱长龄见吕途一闪而入,年纪轻轻一身黑衣,心道这莫不就是真儿所说的那个高手,“少侠无故闯入我红梅山庄,却不是有礼的做法。”
吕途拉来把椅子坐下打量着朱长龄,心想如此肥胖怪不得连个山洞都钻不过,“对于别人或许可以这样说,对于你朱庄主,我已经是非常有礼了。”
朱长龄在昆仑山东部横行惯了,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心中大怒,伸手就是一指。
吕途九阳神功布满全身自动护体,只感到膻中穴处有微弱的劲气,笑道:“看来朱庄主的一阳指练的不怎么样,不如拿出来让在下看看,指点指点你。”
朱长龄见吕途中了自己的一阳指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大骇,急运内力又是连发几指。
吕途心想这朱长龄指力不强,至多把一阳指练到四品,“朱长龄,我好好跟你说话,把一阳指秘笈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红梅山庄。”
一阳指本来就极耗内力,朱长龄连出十几指,满头大汗,好像疲惫不堪,见吕途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心中暗暗叫苦,瘫坐在椅子上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想要我家传一阳指门都没有。”
吕途心想这朱长龄为了屠龙刀能把自己家百余年的家业一把火烧了,看来是也是个狠人,不如先骗他一骗,“朱长龄,不如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我把屠龙刀的去处跟你换一阳指。”
朱长龄哈哈大笑道:“屠龙刀十年前被谢逊夺走下落不明,你想骗我一阳指就直说。”
“我自然知道谢逊夺了屠龙刀,并且知道谢逊在何处,你若是把一阳指给我,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到时候你去找不就行了。”
朱长龄大怒道:“你当我是傻子?你随便说个地方,谁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你能把屠龙刀拿来,我自然可以把一阳指给你。”
吕途见这朱长龄不好骗,心想只能动粗了,运转摧心掌力对着他的右膝盖就是一掌,“今日一阳指你不给也得给,大不了我杀了你慢慢找。”
朱长龄想不到吕途突然发难,只感觉右膝盖被巨锤重击一般,碎骨的疼痛不停传来,发出一阵阵的哀嚎,“一阳指代代口口相传,你杀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是得不到一阳指,不过我怕有人命都没了,唉,这偌大的山庄,这白花花的银子给谁呢?”
朱长龄的惨叫声引来了几十个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高瘦的中年汉子上去扶住朱长龄道:“大哥,怎么回事。”
朱长龄咬着牙道:“贤弟,快杀了他。”
那汉子跟吕途拱手道:“在下姚清泉,得罪了。”
吕途心想这个姚清泉好像不是什么好货,正好拿来杀鸡儆猴,随手又是一记摧心掌直接打到他胸口,那姚清泉捂着心脏啪的一声倒下。
那些家奴护院见姚清泉被吕途虚空比划一掌就打死了,个个目瞪口呆,心惊胆战,拿着棍棒刀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吕途对于这些杂鱼并不放在心上,淡淡说道:“不想死的都退到一边去,我只要一阳指。”
朱长龄见自己义弟死的无声无息,心中惊骇,忍住腿上的疼痛道:“是不是我给你一阳指,你就把屠龙刀的下落告诉我。”
吕途心想这朱长龄还惦记这屠龙刀呢,“那是自然,你可以不说,不过是些许皮肉之苦罢了,我看朱庄主是位大英雄,应该是不怕的。”
朱长龄强忍着右膝盖上的刺痛,暗道等我拿到屠龙刀也让你尝尝这皮肉之苦,“你先告诉我屠龙刀的下落我再给你一阳指。”
吕途冷笑道:“我怕是朱庄主另一只脚也不想要了。”
朱长龄心里一颤,看着自己的的右腿,正在此时外面又有声音传进来:“我看谁这么大胆来我连环庄撒野?”
只见一个和朱长龄差不多年纪的高大的男子气势冲冲的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朱九真和一大一小两个小孩。
朱长龄一见来人,心思一转道:“贤弟,你可来了,快来救救为兄。”
朱九真也看到吕途,大喊大叫道:“爹,武伯伯,就是这个穿黑衣服杀了我们连环庄的人,快杀了他。”
跟在朱九真身后的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闻言飞身一拳向吕途胸前打来。
吕途只感觉拳头之中包含三道劲力,一道接着一道,颇为巧妙,但是自身九阳神功护体,自动反弹,遇强愈强,只不过这少年功力还浅,仅仅只是把他的手臂震断而已。
那少年只感到自己打出所有劲道加倍全部返还回自己手臂上,痛得捂着断臂痛的哇哇直叫。
朱九真见状喊道:“表哥你怎么了。”
那高大的中年男人目睹这一情况暗道这是何妖法,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到底是哪派弟子,为何无缘无故伤我徒弟。”
吕途心想这人颠倒黑白,明明自己是被打的那个,却不理他,笑着对朱长龄道:“朱庄主,你说我帮你把这些人都杀了,朱武连环庄是不是就成你一个人的了。”
朱长龄心想那感情好,口中却说:“这位少侠说笑了,我跟贤弟祖上就是世交,几百年的交情,不是你能挑拨得了的。”
那高大男子颇为耿直,一脸自信道:“我武烈和朱世兄从小玩到大,过命的交情,岂是你能懂的。”
吕途冷冷道:“我看未必,这附近山下那些村民不也跟你们祖上颇有交情,还不是被你女儿随便欺辱?”
朱长龄心想这不会是那个大门派刚下山来行侠仗义的弟子,见到真儿胡作非为想要打抱不平,“这位少侠,我一定好好管教真儿,以后他要是再欺辱百姓我打杀了她。”
朱九真听到父亲要管教自己,心中不满,“爹,你不是说山下那些都是贱民?可以任由我打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