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弟子一个个面露惧色,早就没有了刚才的得意之色,两个师叔武功高强,现在尸体还没凉,要是惹怒了此人,说不准他真的杀上嵩山,到时候那些师叔辈可能没事,但是自己这些小辈岂不是任他宰割。
丁勉也面带沉重之色来回踱步,一语不发。
此时林平之想起自己家惨死的几百人,一时头脑发热一把抢过史登达手中五岳剑派的锦旗,高举着大声说道:“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都是江湖上的豪杰,岂能被他一个魔教败类吓住,五岳剑派的豪杰,跟我上。”
林平之举着旗子冲到吕途跟前,左顾右盼,却是没有一个人跟随他,反而像小丑一样的看着他,“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在此,你们怎么不听诏令。”
吕途微笑着一巴掌打趴林平之,一把拿过锦旗,“林平之,你家里人都被杀光了,为什么还这么傻,这旗子真的那么有用吗,这里这些人怕这个旗子,是怕左冷禅,怕嵩山派,你林平之算条毛,真是愚蠢至极。”
吕途把玩着锦旗,把上面的金银珠宝一个个的扣下来收入怀中,水笙见他如此作为不由莞尔。
丁勉见五岳令旗被吕途如此摧残,忍住心中怒火,“阁下如此糟践我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旗,就不怕与我五岳剑派为敌?”
吕途耍了耍旗子笑道:“五岳剑派,好大的威风,不过是一片散沙,衡山派同门不和,师兄弟内斗,莫大天天拉二胡,师弟被人杀上门也不敢来救,泰山派天门是个性情刚烈的汉子,却不是合格的掌门人,一直被自己几个师叔压制,迟早内讧,北岳恒山一群尼姑,三定虽然见识还行,不过实力太差,不足挂齿,华山派几十年前被人阴了一把,导致剑气之争,死伤惨重,现在就岳不群夫妇两个人算得上高手,至于你们嵩山派,实力最强,左冷禅野心勃勃,这么多年网罗黑白两道的高手,筹谋并派,真当没人看得懂吗?”
众人听他点评五岳剑派,头头是道,不由自主地看向五岳剑派的人,而岳不群等人都望着丁勉。
丁勉想不到吕途对五岳剑派了如指掌,对左师兄的计划也很是了解,难道嵩山派内部出了叛徒,此次回去定要跟师兄说个明白,“阁下是想挑拨我们五岳剑派,那你可要失望了,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岂是你一个外人能置喙的。”
吕途真气已经有所恢复,灌注在令旗中向史登达扔去,只见那锦旗如铁片一般,瞬间就穿过史登达脖子,直没入后面的墙上,只留下小心的一角。
岳不群等人望着墙上只剩一角的令旗,都深吸一口凉气,感叹吕途这个年轻人的功力如此深厚,扑通一声史登达的脑袋掉落在地,脖子上的切痕光滑无比,一股鲜血直喷到屋顶。
丁勉见左师兄的爱徒惨死,再也忍不住,怒道:“魔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吕途心中却想为什么这史登达刚才那么嚣张居然没有侠义值,“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再重复一遍,放了刘正风的家眷和弟子,他们要是少一根毛,你们嵩山派都要死一百个人陪葬。”
“万大平狄修你们几个放人。”丁勉深吸一口气道:“这样阁下满意了吧,你们魔教真的要跟我五岳剑派开战吗?”
“魔教与不与你们开战关我屁事,我和魔教又没有关系,你们嵩山派不但喜欢扮魔教铲除异己,还喜欢人家魔教帽子,呵呵,真是好笑。”
众人听闻嵩山派喜欢扮魔教铲除异己无不大惊,心想吕途所说也是不无道理,大多数人虽然胆小怕事,也看不惯嵩山派的嚣张作风,今日看丁勉吃瘪都暗暗叫爽。
丁勉听群雄议论纷纷,心里暗道坏了,要是之后魔教杀人都说是我嵩山派假扮岂不是坏了大事,“阁下休的血口喷人,我嵩山派是煌煌正派,怎么会干那等无耻之事。”
“青海一枭你可认识。”吕途笑道:“你嵩山派干的无耻之事还少吗,刚才谁抓了人家妻子儿子弟子威胁人的?”
刘正风闻言向吕途拱手道:“今日大侠大恩大德,刘某没齿难忘.。”
丁勉想不到此人连左冷禅收买了青海一枭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心想嵩山派内部肯定出了叛徒,而且就在高层之中,“胡说八道,什么青海一枭,我听都没听过,至于拿了刘师弟的家眷那是纯属无奈,为了五岳剑派,对付勾结魔教的叛徒自然要用一点手段。”
吕途冷冷的看着地上一脸懵逼林平之说道:“现在可知道你的选择是多么愚蠢了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了吗,这里你根本不该来,想清楚了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
林平之捂着肿起来的脸恨恨地瞪了吕途一眼转过头去。
刘正风此时却大声说道:“丁师兄,你说我勾结魔教也罢,毕竟我和曲洋大哥有交情我不否认,但是我何时做过叛徒,我既不欺师灭祖,又何曾对不起五岳剑派半点。”
丁勉冷冷说道:“现在没有,但你勾结曲洋,以后说不准就有了。”
丁勉又小心翼翼的对吕途说道:“刘正风勾结魔教,我五岳剑派要处理,阁下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吕途只不过做一点系统任务罢了,这刘正风为了曲洋,连夫妻儿子门人都不顾,我管你死活,这种人就是自私至极,“刘正风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可是大侠,我不过是锄强扶弱,保护妇幼弱者不被你们嵩山派无端屠戮,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请大家务必记住我的名字,吕途,吕大侠。”
丁勉听了他的无耻发言,看了看满地被他杀的人,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拱手道:“既然如此,请吕大侠在一旁做个见证,我们五岳剑派怎么处理叛徒,也免得江湖上说我左师兄处事不够公正。”
刘正风见昔日好友都看着自己,心想自己每一步估计都被左冷禅算计在内,就等金盆洗手发难,企图拿我杀鸡儆猴,震慑他人,并且削弱我衡山,“看来我刘正风是难逃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