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令狐冲帮田伯光接好骨之后几人便进了衡阳城,令狐冲本来善心大发还想带着田伯光进城,被众人言辞拒绝后才不得不放弃,主要还是岳灵珊生气,骂自己这个大师兄整天就知道喝酒,喝得都黑白不分,正邪不分,要跟岳不群打报告,令狐冲只好作罢。
进了回雁楼,几人在小二带领下上来二楼,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令狐冲便大声喊着上酒,已经把田伯光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衡阳的大户刘正风要举办金盘洗手大会,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进入衡阳城,像令狐冲这样的江湖人店小二已经见怪不怪,上前问道:“客官,想要什么酒,我们店各种酒都有。”
令狐冲心想这酒不就是酒,还分种类,“不管什么种类,都给我上,我都喝的完。”
店小二望着几人,小声说道:“我不是看不起几位大侠,要是我们店的酒都上,那可是一大笔银子。”
令狐冲听说要一大笔银子便不再说话,毕竟不是自己请客,拿起一碗水当酒喝起来。
吕途钱财倒是不缺,问店小二:”听说你们衡阳有种名酒叫灵湖酒,据说此酒备味滋和,体色醇清,又与我这位令狐兄同姓,不知道现在店里有没有。“
“有的有的,不知道客官要多少,我们这里还剩两坛五十年份,就是贵了点。”
令狐冲听说居然有和自己同姓的酒,很想见识见识,“不用管年份,是酒就行,快上快上。”
吕途也没什么追求,也不是资深酒鬼,打赏小二一两银子道:“去吧,先拿两坛上来,还上点你们店的招牌菜。”
酒菜还没上来,吕途看了一下四周,看见西边对面有一个背着琴的老头带着个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个壮硕大和尚在饮酒,现在衡阳城鱼龙混杂,正邪都有,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水笙见吕途东张西望,挽着他手问道:“看什么呢,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这倒是没有。”吕途摸着他手笑道:“你怎么穿着恒山派的衣服,是怎么加入恒山派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加入恒山派的,我从小就被放到恒山派,估计是父母不要来吧。”水笙说得很轻松,应该是对这一世的父母并无什么感情。
“没事,以后有我。”
“淫贼。”邻桌的一个青年道士站起来说道:“还有你,作为恒山派佛门弟子,大庭广众之下和这淫贼拉拉扯扯,你师父是谁,我帮她教训教训你。”
酒菜还没上呢,就闹这一出,令狐冲赶忙上前解围道:“这位师兄误会了,这位兄台是路上遇到的朋友,不是淫贼,这位恒山的师妹,情况也有点复杂,你也看到了是带发修行,人家还没出家,你说是吧。”
水笙平白无故的被骂了一顿,自然不服气,“我师父是恒山派的定逸,有本事你这个牛鼻子就去教训教训她,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众人听闻她师父是定逸师太,江湖人都知道定逸师太脾气火爆,又极其护短,武功高强,没几个人敢惹他,那道士怔在哪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见他同桌的中年道士站起来道:“各位误会了,我这位师侄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有恶意他就是死了。”水笙没好气道:“牛鼻子管的真宽,我爱跟谁跟谁,你管得着吗,怕不是你这牛鼻子没人跟,心里嫉妒?”
那青年道士被气得连说几个你你你,“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奸夫淫妇都没有了羞耻心吗?”
吕途伸手就是一巴掌,众人还没清他怎么出的手,青年道士就被打倒在地,脸上浮现这鲜红的掌印。“身为道士,口无遮拦,不积口德,该打。”
那中年道士赶忙上前去查看倒在地上爬不起的青年道士,“百城,你还好吧?”
令狐冲也赶忙去看地上的迟百城,发现他只是晕过去,其实并无大碍,“兄弟,你出手也太重了,你们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也怪不得别人说是吧。”
吕途笑道:“我做我的,他说他的,本来相安无事,但是他跑到我面前显眼就不对了,要不是看在他也算是正派人士,我可是会要他的命。”
那中年道士听了吕途的话顿时火起,拔出剑就向吕途刺去,吕途却是不动,右手食指中指又快又准,直接夹住他的剑尖,“牛鼻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双指用力一掰,长剑应声而断,吕途又随手把断了的剑尖扔进中年道士的剑鞘里,真是又快又准。
众人都被他这一手唬住了,中年道士拱手道:“泰山派天松多谢不杀之恩,此事我会向掌门禀报。”
吕途却不理他,刚好此时店小二端着酒菜上来,令狐冲一闻到酒香就六亲不认了,天松见没人理他,一脸尴尬的扶着迟百城走下楼去。
令狐冲举坛就喝,真是暴餮天物,吕途摇了摇头,给自己和水笙岳灵珊一人一杯,只见这酒呈琥珀色,气味清香,吕途先闻一闻在小酌一口,却是算得上甘甜醇厚,回味无穷,不知不觉又喝了几杯。
令狐冲抱着酒坛已经喝了大半,见三人一边吃饭一边喝酒,只是小酌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如此美酒,从来没有喝过,看来我以前十几几文钱一壶的兑水酒以后是没法入口了。”
华山派穷是出了名的,但是想不到堂堂华山派大弟子居然会喝兑水的酒,“像你这般喝酒,兑水的就行,没必要想那么多。”
令狐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在回味,“几日前就在衡阳城不远处,我碰到一个老乞丐,他有一壶猴儿酒,我死皮赖脸的求了大半天,他给我喝一口,那滋味,和这令狐冲酒相比又是另一番趣味。”
岳灵珊却说道:“还令狐冲酒,真没文化,骗人酒喝的无赖,等下见到我爹就跟爹说大师哥又喝醉酒了。”
“别啊,小师妹,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令狐冲虽然放荡不羁,却是最怕岳不群宁中则,而这两个人又最是不喜他喝酒。
“令狐兄,小酌怡情,不可贪杯。”吕途熟知原书,知道令狐冲是那种临死都要喝酒的人,肯定是劝不动的,“你身为华山派的大弟子,一把年纪应该为岳不群分担一下了。”
但是令狐冲心里却是不认同,“我师父春秋鼎盛,我还想多玩几年呢。”
吕途也不再劝,毕竟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令狐冲这人只有自己的一套标准,现在自己找到了水笙,做做任务,玩玩双修,过自己的日子就够了,管别人的死活干嘛。
几人又喝了一会,令狐冲已经把桌面上的酒都喝完了,正想喊上酒,却看到青城派罗人杰带着个同门上来,由于喝多了几口便出言挑衅道:“哦,青城四兽也来这回雁楼喝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