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途不甘心,自己任督二脉已通,奇经八脉畅通无阻,心想难道是狄云这身体有所残缺,十二正经的缺失导致无法进入下一个境界,再次引导内力运行周天,发现手三阴经手三阳经在右手处断断续续,不太流畅,之前自己也没有想太多,此时方知身体残缺修习内功也有上限,心中恨死了砍掉狄云手指的吴坎,但是恨归恨,自己也无法去找一个死人报仇。
又用春秋破阵诀搬运气血行走周身经脉,吕途发现这功法真是和神照经的内功体系有点克制,每次运行沸腾的气血不停的修复加固经脉,而神照经却又是需要运行内力行走周天,但也算是相辅相成,每次加固一分,神照经运行周天的内力也加一分。春秋破阵诀的修炼的也渐渐到了瓶颈,自己要是再不参透意的修习,怕也是再无寸进。
吕途望着头上的明月,站起来把出血刀,从头演练自己学过的刀法,从潇洒随意的洗月刀到阴险诡谲的血刀经再到功法步法一体的胡家刀,最后是刀法总纲春秋破阵诀,一招一式,到最后随意而发,刀势已成,如春秋破阵,势不可挡,有意境如渊,想起最初自己为何练刀,本想以以武入道逍遥,但是无论是一刀倾城还是连城诀,两个世界自己都无法真正的逍遥,既然无法逍遥,顿时在这一霎心思空明,自己这两世做到都是入世救世之事,以刀入世,一刀救世,走的都是屠龙知道,吕途开始触摸到了那虚无缥缈之中的意,每一招每一刀都带着自己的武道真意,凌厉无比,感觉能把月光斩断,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本来是炼神高手才能运用的武道真意,此时此刻已经被吕途初步掌握,心中雀跃,兴奋不已,刀越来越快,如同一道道血光在周身围绕。
接下来几天,吕途一直在山中揣摩蕴养自己的武道真意,喝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吃干粮,干粮没来就打野兽,废寝忘食,终于能做到武道真意随心而发,因为这是吕途入世执念所领悟的真意,又是为了接下来刺杀皇帝而提升,所以吕途中二的把这武道真意取名为屠龙。
与此同时的一日夜里,紫禁城御花园中,乾隆正坐在亭子里听福康安奏说着武林大会的安排。由于一百多人的血滴子在城郊被屠杀殆尽,只剩下一个朱天风受伤逃回来,乾隆越来越畏惧武林人士,还从朱天风口中得知红花会来到了京城,不禁想起陈家洛,这个自己的好弟弟,也是一副好身手,十几年前还入宫行刺,要不是自己运筹帷幄,天命所归,此时已经去见先帝了,又想起喀丝丽,那个散发异香的绝世美人,心中不由感叹可惜了。
乾隆调整了一下发散的思绪,望着病怏怏的朱天风问道:“这次红花会来了多少人,具体要干什么。”
朱天风由于围剿吕途失败而归,还葬送了血滴子,这两日都战战兢兢,害怕乾隆治罪,“看到来了十几人,据说都是红花会的当家,据那个陈家洛所说是回来拜祭一位故人,卑职也不知真假。”
“拜祭故人。”乾隆想着应该是拜祭喀丝丽,已经过去十二年了吧,但是这红花会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全员出动,肯定还有什么阴谋,“福康安,你派人盯紧红花会的人,一有风吹草动,杀无赦。”
福康安的伤还没完全好,不但下面没来,后来才发现自己全身经脉都被那贼人废了,现在自己的力气比普通人还不如,现在出入都要人抬着走,心中对吕途的仇恨已经让他越来越变态,这两日家里的下人已经被他打死好几个,即使带着伤,也没日没夜的派人去找吕途,还从自己的私房钱中拿出一万两银子作为赏金,“喳,我会派人盯紧的,那个血刀公子还没有任何线索。”
想起血刀公子乾隆就头疼,从来没见过这种目无王法无君无父不讲道义还不知死活的人,这人还武艺高强,一百多血滴子居然被他一个人杀光,要不是朱天风身受重伤成了半个废人,自己还派人去查看过那些血滴子的尸体,还以为是朱天风勾结逆贼来呢,“朱天风,那血刀公子真的是骑马进山了吗?”
朱天风吓得跪倒在地磕头道:“皇上,那贼子真的往山里跑了,千真万确。”
乾隆向来自大,觉得天下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起来,我又没有怪罪于你,进了山找不到也不奇怪,京城盯紧了,武林大会在即,这些江湖人来的越多就越不好管。”
乾隆沉思一会又开口道:“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之后,福康安你就着手安排处理各地叛逆的事情,南方的白莲教听说又有一动了,这些人,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天天想什么反清复明,什么天地会红花会都是如此,唯恐天下不乱,现在又轮到白莲教,难道我大清比不上前朝吗,朱天风,你说说看,到底明朝好还是大清好。”
朱天风吓得心胆俱裂,满头大汗,这可是要命题,又跪倒在地,猛地磕头,“皇上英明神武,古今少有,别说三代以下,就是三代之中也没有如皇上一般勤政爱民,无论文治武功,无不是古今第一,前朝昏君一代接一代,简直是祸国殃民,如何能和大清比,我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
乾隆听着马屁心中也愉悦不少,“你起来吧,我又不是怀疑你,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在历代皇帝之中,还是有些能人的,只不过朕恰逢其会,做得比别人好一些多一些,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多说了,免得被人笑话。”
朱天风跪在地上还是不敢起来,再次磕头道:“谢主隆恩,这些都是奴才的肺腑之言,皇上天命所归,古往今来少有的明君,要是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怕我自己都会疯掉。”
“你啊你,就是老实,起来吧。”乾隆摇着头满脸微笑,来回走了两步,又沉着脸跟福康安说道:“岭南那边近日又来迷信,说有个自称狐狸大仙的人时常妖言惑众,那些百姓愚昧,据说已经聚集了十来万人,当地的官兵怕引发民变,迟迟不敢动手,你派人先去处理,等武林大会之后亲自带兵镇压。”
福康安闻言这事情真是多,难道真的是国之将乱,“喳,奴才领命,这就派心腹去岭南打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