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途见胡斐如此说了也不勉强,“我这次进京大概率会杀乾隆,杀不杀得掉不知道,你现在就回岭南,整顿人马,若是听到乾隆死了寻找时机起事。”
胡斐一听吕途要进京杀皇帝,心想还是老师格局大,乾隆若是被杀,满清肯定会乱一阵子,“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多一个我成功率更高。”
“没必要,我杀不了乾隆有你在也杀不了,这也是你的一个缺点,作为将帅,就不要天天想着冲锋陷阵,没到万不得已不要把自己陷入险境。”
胡斐很是虚心接受,心中暗记,决定以后再也不犯,“那你要小心,若是事不可为,大可退去,我们有点是办法和时间。”
吕途见他关心自己,有点欣慰,“跟你说两个宝藏的事情,等你起兵的时候要是没军饷可以取用,一个是天宁寺,你是知道天宁寺在那的,那个金佛就是纯金的,金佛后面有个暗格,地宫里也有无数金银珠宝,不过这些金银珠宝都有毒,你若取用需要小心,用热水多煮几次,也可以直接溶了,第二个宝藏是关于你们家的,李自成留下来的宝藏,具体位置可能在湖南,地图就在苗人凤前妻南兰的凤钗里头,现在这女人在天龙帮田归农那里,这地图要配合闯王军刀使用,就能找到宝藏,闯王军刀也在田归农手里。”
“闯王宝藏我倒是知道,不过还没去找过。”
“当年你父亲胡一刀的死大概跟这个有关,田归农为了独占宝藏,胡一刀苗人凤死了他才安心,知道宝藏的估计还有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个范兴汉,兴汉丐帮的帮主,和你家祖上一样是李自成的四大护卫之一,你到时候起事若是军费不够,自然是可以找找看,毕竟闯王宝藏本来就是要用来反清的。”
胡斐点了点头表示有空一定去找,毕竟反清就是要钱的,之后两人又交流了一下武学,吕途告诫胡斐春秋破阵诀最好不要再练,毕竟越往后练越危险。
第二天早上胡斐一早就走,说城外还有朋友等他,吕途也不过问,两人分开之后吕途买了三份肉包子就回到客栈,水笙已经在等他了,“淫贼,昨晚去做坏事去了?”
吕途对于水笙口无遮拦已经免疫了,“不知道算不算坏事。”
水笙白了他一眼拿起包子狂啃,戚芸边吃边笑,“水姑姑你吃相这么难看,难怪嫁不出去,要不凑合着嫁给我叔叔吧。”
水笙小脸一红道:“谁要嫁给他,一根木头。”
戚芸呵呵笑道:“脸都红啊,唉,叔叔你就可怜可怜她收了她吧。”
吕途知道让她再说下去就无法收场,敲了了戚芸的头道:“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别说话。”
由于伏虎被杀,登封城城门关闭出不去了,不知道胡斐有没有出城。白天的时候官兵全城搜索,其实就是装装样子,毕竟连伏虎罗汉和他的手下都被杀了,谁敢认真找人,毕竟要真找到了凶手该怎么办。所以吕途在客栈住了几天,城门开了继续北上,一路上也遇见不少武林人士往京城跑,毕竟朝廷举办的武林大会,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大多数人辛苦学艺,不过图个富贵。
不日就到了京城,和上一世的京城也并无区别,城墙很高,人很多,但是京城守卫更多更严格。来的路上吕途花大价钱买条辫子挂在脑后,带着草帽,进京总得化妆一下,毕竟在皇城脚下。好不容易进了城,水笙戚芸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第一次来到京城,东张西望,一会看杂技一会买唐人,磨蹭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客栈,包了两间客房住下。
客栈里住了很多江湖人,从他们口中得知,除了少林的藏经阁典籍,武当青城峨眉华山等各大门派都被北四怪等武林败类带着朝廷大军查抄武功秘籍,若有不从就会被屠杀满门,西南的五毒教湘西的言家已经被杀的一个不留,门派祖地已经被烧成废墟。
吕途倍感唏嘘,现在江湖武林已经人心惶惶,万马齐喑,看来禁武令真的要在天下推行了。离那武林大会还有个把月,水笙戚芸就是整天在京城玩,还好带来不少黄金,不然都不够这两个败家娘们挥霍,吕途则是在京城打探,武林大会的场地在北门,不禁想起狮王争霸的闹剧,就是不知道乾隆会不会出场。京城里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巡逻的官差也在增多,打架斗殴的事情时有发生,吕途就在客栈亲眼目睹了华拳门五脉内讧,也听说不少门派丢了武林大会的帖子,心想难道是袁紫衣来了?真是胆大包天。
这日,吕途三人正在松鹤楼吃饭,戚芸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松鹤楼的饭菜是京城一绝,没吃过就是没来过京城,吵着闹着要吕途带她去吃,吕途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和水笙去打打牙祭,自己也想尝尝味道,毕竟人生在世,唯美食和美人不可辜负。
楼上雅间已经满人,三人只能在楼下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吕途看了下菜单,原来都是苏帮菜,就扔给水笙这个江南人,这些她作为侠二代应该比较熟,水笙拿起菜单就和戚芸一个个菜点起来,吕途只听到什么松鼠鳜鱼,清溜河虾仁,苏州卤鸭雪花蟹斗等等不知名的东西。坐了不久,菜一个个上,三人边吃边等,吃得正欢的时候一个小厮走过跟水笙说道:“小姐,我家公子邀请你到楼上雅间有事共叙。”
水笙看了一眼吕途继续狂吃不语,吕途笑道:“不知你家公子是何人,我家小姐是大家闺秀,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那小厮笑道:“我家公子也是正经人,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红花会陈家洛。”
吕途故作震惊道:“快滚快滚,红花会不是反贼吗,也敢来骚扰我家小姐,小心我报官。”
那小厮却是一点不怕,“报官也没用,我家公子深得圣眷,你若报官岂不是找不自在。”
“那也不行,我家小姐是清白人家,怎么可能去见反贼,传出去岂不是受牵连,你是不怕,我等小民安安份份,可是忠去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