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途不想浪费时间和他演戏,“五云手万震山,当年你杀死我师傅戚长发,再学戚长发的声音诈伤,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万震山闻言脸色大变,拔出剑指着吕途怒道:“你这个弑师残害的同门的叛徒,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户。”长剑直刺吕途喉咙,想着速战速决,杀人灭口。
鲁坤几人因为师傅出手肯定手到擒来轻松拿下,于是在旁边呐喊助威,更有甚者向围观的路人讲述狄云是怎么杀自己师傅,怎么样睡了师傅的小妾,怎么残害同门,编得有模有样,搞得围观群众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围在一起听他们胡说八道。
吕途想看看所谓的唐诗剑法到底怎么样,左手拔刀当去致命一剑,万震山内力稀松平常,唐诗剑法又是梅念笙乱教的,剑招虽然看起来眼花缭乱,但是吕途看来确实是破绽百出,吕途左手出刀又快又狠直指万震山的剑法破绽,没几个回合,万震山就中了刀,吕途心想自己的左手刀还不熟悉,不如就拿他练手,于是出手只看不狠,好几次可以直接斩杀万震山都收住了手。
鲁坤几师兄弟再傻也发现情况不对,自己的师傅只能被动防守,而那个狄云刀法怪异,每次就要砍到自己师傅头上就收了力,只是轻轻的划一道伤口,简直是猫抓老鼠,眼见自己师傅要败,几个好徒弟连摸带爬逃出了客栈。
几十个回合过后,吕途感觉自己的左手刀越发顺手,而且出招更加怪异,就是现在威力熟练度还是不如右手拿刀。眼见万震山身上被自己划了大大小小几十道记号,衣服破碎像一个血人。决定了结了他,便像陀螺一样转到他后面借着旋转之势一刀砍到万震山的脖子上,一个弑师者瞬间身首分离。
由于事情还是闹得比较大,吕途杀了万震山之后还是决定换个地方住,趁着月色来到来到江陵城的一个菜园子。
吕途走进东北处的柴房,在稻草堆躺下,心中想着这或许就是原着中戚芳的那个菜园子吧,心里在默念一下时间线,书中狄云学了两年神照经才出狱,看来时间线提前了两年,而自己杀了凌退思万震山,还废了万圭,世界已经乱七八糟了,便不再去想,收起心神练起神照经。
这边丁典见吕途已走,白天那小楼窗上没有摆放鲜花,心里越想越是不安,难道那人不守誓言去害了凌姑娘?也怪不得丁典这么想,毕竟江湖上违背誓言不讲道义的人比比皆是,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最后丁典决定出去看一眼凌霜华,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
待丁典来到府衙,看到上面挂着白布,不由心如刀割,口中喃喃道:“死了吗,死了吗?”心里已经把吕途骂了一万遍,暗暗发誓一定要杀了此人为凌小姐报仇后自己再自杀殉情。念及如此这般,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府衙,只看到大殿门前的院子摆放着数具尸体,简单的挂着白布,而大殿远远看去被装饰成简单的灵堂,中间摆放着一具大棺材。
丁典不由自主的跑进去趴到棺材上哭道:“你怎么能死?你怎么敢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这位大叔你是我父亲的好友吗?”一个梦里出现无数次的声音在丁典耳边响起,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戴面罩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哭得通红。
丁典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里的泪水哽咽道:“里面是你的父亲?”
“正是家父凌退思。”
丁典听着昔日恋人的话语不由心神激荡,是了是了,那狄云曾说必杀凌退思,心中不由暗喜,只是想着自己闹了大乌龙,居然为了凌退思扶棺痛哭,不由得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道:“凌姑娘,我是丁典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凌霜华娇躯一震,也听出了丁典的声音,自己魂牵梦绕的恋人,不由自主的上去摸着丁典满是胡子的脸,确定之后抱着丁典痛哭起来:“丁大哥,真的是你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丁典也紧紧的抱着凌霜华哽咽道:“我也是,每时每刻。”
凌退思估计死也不会想到自己刚刚死,自己的女儿和丁典就玩这一出灵堂相逢的戏码。两个人抱着哭了一阵,凌霜华才跟丁典说起凌退思死的情况,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凶人冲进府衙,直接把凌退思杀了,还杀了几个衙役捕快,后来还得知那个凶人还杀了江陵城的五云手万震山万老爷子。
丁典自觉得杀凌退思万震山自己也能做到,不以为然,但是想起那人总有点说不出邪性。
两个人就这样在灵堂里一边叙情一边给凌退思守灵。
第二天,有点邪性的吕途早早起来,走出柴房,看了看菜园子,这里风景甚好,清晨的阳光柔和且凉爽,不时想起鸟儿虫子的鸣唱,吕途心里想到,或许这里可以是一个自己隐居的地方。但是印象里这是戚芳的地方,吕途还是不想和这个女人有太多瓜葛,虽说他是狄云心爱的女人,但是自己已经不是狄云。
吕途最终还是没有离开,也没看到戚芳到来,估计是万震山刚死,万圭又变得残废,忙不过来了。
一连几日吕途都在菜园子度过,除了练功就是吃饭,神照经进展缓慢,春秋破阵诀还是老样子,想起王五的药酒,决定自己去泡几坛。
这几日江陵城来的江湖人越来越多,连城诀宝藏的消息已经传到天下皆知,所有人都在找一个叫狄云的人,吕途看着城门上的通缉令,那画像和自己还是有点相象,据说是出自知府大人千金的手笔,吕途心想真是忘恩负义,压低一下自己的草帽。
去药店买了药材还去买了两坛酒两斤肉吕途回到菜园子,把药材放进酒坛埋到自己的房间也就是柴房的地下,这药酒要泡好还得不少时间,吕途也不急,虽然现在江陵城都在找自己,但是谁会想到自己就在他们眼皮底下。
又过了几日,这天吕途正在柴房里打坐听到门外有动静,只见一个两三穿着红衣的小女孩推门走了进来,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奶声奶气说:“叔叔,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