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坞的晨雾被海风撕成碎片时,楚旭已站在“星芒号”的甲板上。船底的星纹在晨光中泛着幽蓝,与他胸前的星纹形成共鸣,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指向海底更深处的黑暗。阿月站在滩涂上,发间的星纹银簪随着海风轻颤,她的声音混着潮声传来:“生门在古城最深处,您得跟着星纹走。”
楚旭握紧手中的守坞灯,灯身的星纹与他残臂的印记重叠。昨夜石匣开启时,星骸碎片在他掌心烙下的淡金色纹路仍未消退,那是前世太子亲手刻下的“星命契”——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星骸古城的一处枢纽。
“阿月,这守坞灯……”他回头,见少女正将最后一捧星鲜塞进竹篮,“真能照见生门?”
阿月踮脚将竹篮挂在他腰间:“阿公说,星鲜是星骸的‘心跳’。您闻闻,这鱼干里是不是有股暖烘烘的光?”楚旭凑近细嗅,果然有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像极了星渊星髓池里浮动的星芒。
“出发吧。”他将竹篮系在腰间,翻身跃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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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渊潜行·星纹引路
海水裹着咸涩的凉意涌来,楚旭的战术手套自动亮起微光,隔开刺骨的水压。他的量子意识随着星骸碎片的脉动发烫,眼前的海底不再是混沌的黑暗,而是浮现出一条由星芒铺就的路径——那些原本散落的星骸碎片,此刻正像星星般悬浮在海水中,连成一条蜿蜒的光带,直通古城方向。
“这是……”他伸手触碰最近的星芒,指尖刚碰到碎片,整片海域突然震颤。星骸碎片发出清脆的鸣响,竟在他身周织成一张光网,将他托向海底更深处。
“持火者的血,能唤醒星骸的记忆。”阿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混着海水的回音,“阿公说,您每走一步,星骸都会告诉您它藏着的故事。”
楚旭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海水中被星芒拉长,影子的轮廓竟与千年前壁画上的太子身影重合——同样的束发金冠,同样的玄色龙纹战衣,连腰间的玉珏都刻着相同的星纹。
“原来……”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一直带着‘自己’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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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墟现形·门隐星纹
当楚旭的脚触到海底的实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
一座被星骸包裹的古城静静矗立在深海中,城墙由半透明的星髓石砌成,每一块砖石都流转着银河般的光带。城墙上刻满星纹,那些纹路不是简单的装饰,而是活的——它们随着星骸的能量流动,时而舒展如羽翼,时而蜷曲如游龙,像是在讲述着千年的故事。
“生门……”楚旭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城墙。在正中央的位置,一扇青铜门半掩着,门扉上的星纹与他手中的钥匙严丝合缝。门楣上刻着一行古篆:“星墟藏光,以候明主;持火者至,叩我旧门。”
“这就是生门。”他抬起手,钥匙上的星纹突然亮起,与门扉的纹路产生共鸣。青铜门发出低沉的轰鸣,缓缓开启的瞬间,一股混着星砂与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千年时光沉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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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墟旧物·光映前尘
门内是一座圆形石室,中央立着一根青铜柱,柱身刻满星纹,柱顶停着一只衔着星芒的玄鸟。更震撼的是,石壁上密密麻麻嵌着星骸碎片,每一片都封存着一个画面:
- 穿龙袍的太子(正是楚旭的前世)站在城楼上,手中捧着与石匣相同的钥匙,对众人说:“星骸是天地的骨,我们要让它替我们记着,记着文明的温度。”
- 戴斗笠的工匠往柱芯里填入星砂,每填一颗,就对着星图念一句祈语:“愿星骸不灭,愿文明长醒。”
- 现代的潜水员在残破的城墙上贴着星图残片,说:“原来我们找了千年的答案,一直在这里。”
“原来……”楚旭的声音哽咽,“这些画面,都是星骸替我记着的。”
他的指尖触上最近的星骸碎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的他在海啸来临前,将最重要的典籍、器物封入星骸核心,用鲜血在星纹上刻下誓言:“若文明有难,星骸当醒。”而此刻,那些被他封存的典籍,正静静躺在石室中央的青铜箱里,箱盖上刻着与他残臂相同的星纹。
“这是……”他颤抖着打开铜箱,泛黄的绢帛上,赫然写着《星墟志》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