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人获胜,我随时准备把你们传送回来,然后炸掉巢穴。”香草说道。
“等我们快速检查一下这里还有没有情报就行,请送一些侦察机下来。”
我说完,四周就有数十架小型侦察机随着白光出现,分散到巢穴的残骸中,调查是否还有任何可利用的线索。
等了几分钟,我注意到有架侦察机发现异常。
它收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识别信号……
审判庭植入物的电子信号,信号是从某个肉囊里发出的。
“奇怪,行星当局的记录中没有审判庭的人来过这里啊,主人,怎么会收到这个信号?”香草说道。
“大多数审判庭人员都喜欢来无影去无踪,和我们一样。
这位同行肯定是在我们来之前就来调查,然后被抓住了。”我边说边朝信号源走去。
“那该怎么办?那家伙已经是个灵魂受创的废人了。”月说。
“反正先看看。大不了就给他帝皇的慈悲,送他上路。”
“那巧克力来帮主人开路。”巧克力随即用装甲帮我轰掉挡路的碎片,让我们能直线抵达信号源。
“待会的画面可能有点吓人,做好心理准备。”
我确认巧克力回应后,开始用手枪的激光切割模式,小心切开肉囊。
“你可真够惨的啊……女士……”
切开肉囊后,我看着里面那位已被触手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体被刺上一些亵渎图腾,完全失去意识且一脸呆滞的女性同行,摇摇头说道。
“我以为这种画面只会出现在虚构作品里……没想到现实世界里真有……好恶心啊。”通过我头盔摄像机目睹这一幕的月,厌恶地说道。
“主人你要是想把她带回船上检查,需要先切断所有还插在她身上的触手。
但我不敢保证切断触手后她还能活着。”香草说道。
“就试试吧。”我用单手尽量抬起同行的身体,之后再用光剑迅速切断所有连接在肉墙上的触手。
“生命迹象消失,她死了。
我马上把你们传送回船上。”
之后我和两台装甲就回到船上的传送室,同时电浆炸弹也被送下去摧毁剩余的巢穴。
我手中的同行则被直接传送到医务室处理。
“我们回到船上了吗?主人?”等待除污时,巧克力问道。
“对,我们回来了,你待会就先去休息吧。那个人交给我们处理。”
“好,巧克力会准备好吃的东西给主人。”
之后我去装备库,让机械手臂把我身上所有装备卸下收好,出来换上普通衣服后,再前往医务室。
“她的情况怎么样?”我站在全自动医疗舱旁边问道。
昏迷的同行现在插着管,漂浮在舱内的培养液中。
“不太好,我和香草已经移除她身上残留的触手,数量不少,很多器官和大脑都惨遭蹂躏。
然后也按照基因恢复她身体的原样,不然刚进来时的样子实在惨不忍睹。
但正如我所说,她灵魂受创太严重,醒不过来。”远程操控医务室仪器的月发来讯息说道。
“你能不能提取她脑部剩余的记忆?总该还有一些神经连接没被触手和亚空间能量破坏。”
“我已经在尝试了,我注射了几个单位的纳米机器人进去她大脑,寻找并修复残存的神经连接。
这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我从没见过被破坏得这么彻底的神经网络。”
“你就尽力去做吧。我也趁这段时间调查一下这位女性同行是谁,至少让她能接受审判庭的安葬。”
之后我就回到居住区的个人寝室,坐在书桌前,用脑部电脑为本次任务记录添上几笔,并开启船上的量子通讯器。
连上几万光年外火星和泰拉地壳深处废弃设施中幸存的同型通讯器。
穿过不太完善的网络防御,存取当地各种电子资料,或者下令档案库的机仆偷偷调出纸质卷宗,转成电子档传给我。
我无法想象人类竟然遗失了这种便捷的超光速通讯方式,全面改用星语者进行亚空间灵能通讯。
但我想这或许和两万年前的铁人叛乱有关,毕竟没有人工智能时,这种通讯器很难使用,比如调整通讯器的配对量子态就极其不便。
“进入审判庭档案库……输入基因识别码……
找到了,原来是你啊。”我很快找到了同行的资料。
恶魔审判官卡塔里亚·阿斯特亚,出身于太阳系星域的贵族家族,服役时间才约100年。
所以在大裂缝出现前,被审判庭议会派到永远缺人手的极限星域历练……
或者说闲置起来以免遭遇杀身之祸……
她最后一次向帝国汇报情况,是在半年前卡尔·杜尼亚施的帝国海军基地,说要去秘密调查边疆世界,目前状态为失踪。
“看来这位贵族之女已经完成光宗耀祖的使命了,以恶魔审判官的身份与恶魔战斗到最后一秒……
尽管是以极其屈辱的方式。”我看完资料后心想,随后继续编写我的任务记录及报告。
我不能直接把一位审判官的遗体或死讯送回帝国,否则会被怀疑是我所为。
而且,出于对同行的基本尊重以及维护审判庭的威严,我得让这位同行死得光彩,死得忠贞壮烈,这样我才不至于被人找麻烦。
我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来自自己人的麻烦,因为那可不是靠灭绝令或者我手头的上古神器就能解决的。
“主人,可以吃饭啦喵。”过了一会儿,巧克力来敲我的房门,我便暂时停下手中的工作,前往主起居室用餐。
“今天不在自己房间吃啊?月。”我在餐桌旁坐下后,问起这位稀客。
“有时候也想换个地方吃饭嘛,你别管我。”月双手抱胸说道。
“是,您随意。然后感谢您今天的协助。”
我猜她大概是勉强采纳了我之前的建议,多活动活动身体,免得浑身是病,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
“让你们久等啦,今天晚餐是巧克力特制的巧克力蛋糕。”今日的主厨和助手从一旁的餐饮区把餐点端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