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天地突然扭曲,无数剑影从四面八方袭来!
李沉舟眼中金黑光芒暴涨,混元罡气全力爆发:“找死!”
他双手结印,身后魔佛法相六臂齐出:“大日如来魔经——魔·如来法相——千手如来——如来神掌!”
“轰——!”
“轰——!”
“轰——!”
……
千手残影快速舞动,血色天地剧烈震荡,罪佛剑灵发出痛苦嘶吼。
李沉舟乘胜追击,一把抓住悬浮在虚空中的罪佛剑柄,大日如来魔瞳开启,业火焚身剧烈燃烧:“服不服?”
剑身剧烈颤抖,魔相红光忽明忽暗。
“还不服?”李沉舟狞笑,突然咬破舌尖,一口本命精血喷在剑身上,“那就打到你服!”
“嗤——!”
精血接触剑身的瞬间,罪佛剑发出刺耳尖啸。李沉舟趁机运转天浊地沌大吞星术,竟是要反向吞噬剑灵!
“住手!我服!我服了!主人饶命啊——”剑灵惊恐大叫。
血色天地瞬间破碎,李沉舟重归现实,手中罪佛剑安静如初,剑锷处的魔相低眉顺目,再无半点嚣张气焰。
叶山目瞪口呆:“姐夫……你刚才……”
李沉舟轻抚剑身,淡淡道:“没事了,它现在很乖。”
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罪佛剑轻轻颤动,发出温顺的嗡鸣。
“走吧,该回去了。”李沉舟将罪佛归鞘,看了眼昏迷的易继风,“背着他。”
叶山扛起易继风,忍不住问道:“姐夫,这剑……”
“它叫罪佛。”李沉舟嘴角微扬,“从今往后,它会很听话。”
叶山扛着昏迷的易继风,跟随李沉舟来到山下的客栈。店小二见到浑身是血的几人,吓得腿都软了。
“两间上房。”李沉舟抛出一锭银子,“再送些热水和干净衣物来。”
安顿好后,李沉舟取出一枚丹药塞入易继风口中。不多时,易继风悠悠转醒,茫然四顾:“我这是……”
“易庄主被剑灵所惑,险些酿成大祸。”李沉舟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罪佛剑。剑身微微颤动,似在讨好主人。
易继风面色一变,突然跪地抱拳:“李某救命之恩,名剑山庄永世难忘!今日之过,全在我定力不足……”
李沉舟抬手打断:“剑灵作祟,非你之过。”他起身推开窗户,“天色已晚,易庄主且在此休养,明日再启程不迟。”
翌日清晨,易继风执意告辞:“山庄事务繁多,不敢久留。他日李大人若有闲暇,还请光临名剑山庄,易某必当扫榻相迎。”
送走易继风后,李沉舟一行人继续向京城进发。罪佛剑安静地待在乾坤袋,再无半点异动。
……
京城,南宫府邸。
南宫月站在铜镜前,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取出一包药粉,倒入茶盏中,温水冲开后一饮而尽。
“小姐,老爷请您过去。”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南宫月手一抖,茶盏差点掉落。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宽松的衣裙:“知道了。”
南宫问天正在书房批阅奏折,见女儿进来,抬头关切道:“月儿,这几日看你气色不佳,可是身子不适?”
南宫月强作镇定:“父亲多虑了,女儿只是近日读书晚了些。”
南宫问天皱眉:“你自幼体弱,要多注意休息。”他忽然注意到女儿宽松的衣裙,“这衣裳……似乎不合身了?”
南宫月心跳加速,面上却不露分毫:“前些日子吃胖了些,旧衣穿着紧,便换了宽松的。”
南宫问天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总觉得南宫月近日行为反常,那躲闪的眼神和宽松的衣裙,都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来人。”他沉声唤道。
一名黑衣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老爷有何吩咐?”
“去查查小姐近日的行踪,特别是……她可曾接触过什么可疑之人。”南宫问天手指轻叩桌面,“记住,不要惊动她。”
“是。”
三日后,黑衣侍卫带回一包药渣:“老爷,这是从小姐院中偷偷取来的。她每日都会亲自煎药,不许下人靠近。”
南宫问天接过药包,凑近闻了闻,脸色骤变:“这味道……”他立即命人唤来府中老医师。
老医师仔细辨认药渣后,面色凝重:“回老爷,这……这是安胎药的配方。”
“什么?!”南宫问天拍案而起,茶杯震落在地,“你确定没看错?”
老医师跪伏在地:“老朽行医四十载,绝不会认错。这方子里有当归、白芍、熟地……都是安胎养血的药材。”
南宫问天脸色铁青,挥手屏退众人。他独自在书房中踱步,胸中怒火翻腾。南宫世家百年清誉,若传出未嫁女怀孕的丑闻……
“查!给我查清楚是谁干的!”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当夜,南宫月正在房中绣花,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南宫问天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婆子。
“父亲?”南宫月手中的绣绷掉落在地。
“给我验身。”南宫问天冷冷道。
南宫月脸色煞白:“父亲,您这是……”
“还要装糊涂吗?”南宫问天将药渣摔在地上,“安胎药!我南宫家的女儿,竟然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南宫月看着地上散落的药渣,脸色由白转红,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父亲既然知道了……”她缓缓站起身,宽松的衣裙无风自动,“那女儿也不必再隐瞒了。”
南宫问天怒极反笑:“好!很好!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孽种……”
话音未落,南宫月周身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三分归元气在体内流转,衣衫猎猎作响。两名婆子还未靠近,就被一股无形气劲震退数步,跌坐在地。
“这……这是……”南宫问天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你何时习得如此高深的内功?!”
“我的事,不劳父亲操心。”南宫月冷冷道,眼中寒光闪烁,“您还是管好您自己吧。”
南宫问天怒不可遏:“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南宫月轻抚小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父亲?从小到大,您可曾真正关心过女儿?如今倒来摆父亲的架子了。”
“你——”南宫问天指着女儿,气得浑身发抖。
南宫月不再多言,转身便走。衣袖一甩,一股无形气劲将挡路的婆子震开。
“父亲若再相逼……”南宫月侧首,眼中杀意凛然,“休怪女儿不念父女之情。”
说罢,南宫月冷哼一声,径直推开房门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震惊中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