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一众人便寥寥草草吃完了午饭,然后继续赶路。
虽然有很多人都在看他们,想着要抢他们东西。
但看着有四五个强壮的小伙子,骑着高头大马,还是有的害怕的,全都退缩了。
天渐渐暗下来。
百姓们全都停下来休息。
段锦与齐飞鸾想要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停下来休息,但始终没有合适的,所以他们便继续往前走。
他们往前走,个别百姓知道他们有粮食,也跟着他们往前走,想着让他们施舍一点吃的。
杨悠回头看他们,于心不忍,但也明白现在不是慈悲的时候,只能转头,不理会这些人。
段锦与齐飞鸾又领路走了一段,终于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再赶路也不安全了。
段锦停下马,对齐飞鸾道:“就这里吧。”
齐飞鸾点头。
两个人跳下马,走到马车旁道:“婶婶,累了吧?休息一晚上再走吧。”
王夫人用手挑开帘子,看着段锦,有些心疼:“你们骑马累了吧?咱们在这儿休息?”
段锦便道:“婶婶,这里人少,咱们吃点热乎的,人多的话东西都被抢没了。”
王夫人点头,又退回马车里道:“我把阿诺叫醒,你们去忙吧。”
段锦应了一声,走过去跟杨悠汇合了。
众人开始忙碌生火做饭,今天一直在赶路,一点都歇着,众人脸上难免露出疲惫的神色。
段锦一边做饭一边见杨悠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了?段锦有些担忧,要知道杨悠可是自小坐立有方的,什么时候像现在仿佛坐不住似的。
他见杨敏行和刘谌喂马回来了,忙将做饭的重任交给杨敏行,自己凑到杨悠旁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杨悠有些难为情道:“大腿被磨了一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段锦明白过来,杨悠平时不经常骑马,之前赶路也是走走停停。
今天时间太长了,马鞍又太硬,而他的大腿内侧的肉嫩,自然被磨破了。
段锦看看周围,见杨敏行在做饭,刘谌领着橘白,刘诺在捡柴火,齐飞鸾应该去喂马了还没有回来,王夫人和赵夫人在说话。
马车停在一旁,里面没有人。
于是他拽了拽杨悠的袖子,低声道:“咱们去马车上,我看看,这个伤口要及时处理,要不发炎了整条腿都没了。之前有个小战士就骑马磨破了,然后最后整条腿都烂掉了。”
杨悠读书很杂,自然懂些药理,他像看白痴似地看着段锦:“瞎说什么,我又不是傻子,哪里这么严重?”
段锦也不尴尬,咧嘴一笑,说:“就是没有那么严重,也要上点药,那个位置你自己上药不方便,我帮你看看。”
杨悠无奈,只好起身随他来到马车上。
马车上为了晚上行路方便,车门上挂着一个灯笼。
段锦将灯笼摘下来,从怀里掏出来火折子点着了。
灯笼很亮,一下子填充了这个马车。
段锦举着灯笼催促道:“快脱下来吧。”
杨悠有些难为情:“你转过身去。”
段锦小声嘀咕着:“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呢,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到过?”
杨悠却还是坚持。
段锦无奈只好转过去。
马车里很静,只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解衣服的声音。
段锦本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但这个声音一直回旋在他的耳边,他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很暧昧。
体内有一股热气在流转,却无处发泄。
他想回头看,但怕杨悠生气,只能故作淡定地说道:“好了吗?”
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他忙闭嘴,用手捂着嘴偷偷清了清嗓子。
杨悠还从未遇到过如此窘迫的事情。
虽然没有段锦说的那么严重,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如果不及时处理确实不行,所以他才跟着段锦来到马车上。
但当灯亮的那一瞬间,他就有些后悔了。
再看段锦的眼神,他更加后悔了。
怎么办?但都已经上来了,而且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疼,出门在外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了。
他让段锦转过身去,还让他将灯笼拿过去。
他的身子挡着光,车里暗下来,倒是给了他很多安全感。
杨悠将衣服慢慢脱下来,脱到一半还听到段锦哑着嗓子问自己好了吗?
他脱下衣服,本来想自己看一眼,但段锦将灯笼拿走了,根本看不真切。
他只好又将段锦叫过来,他有些难为情,低声道:“好了,你转过来吧。”
段锦被刺激太过,所以提着灯笼闭着眼转过来,然后才慢慢睁开眼。
只见杨悠的衣服摊在马车里,下半身只穿了一条空松的亵裤,还脱到一半,露出清瘦白皙的大腿,里面泛着红。
再加上他涨红的清俊的脸庞,他感觉到那股热气更是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了。
段锦怕自己出丑,忙捂住口鼻,瓮声瓮气道:“还疼吗?”
杨悠借着灯光看到自己的大腿,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些地方泛红了,还没有那么严重。
他将马车上的药箱翻出来,找出消肿止痛的药来,打算给自己上药。
段锦怕自己出丑,只能老老实实的为他举着灯笼。
没想到后面刺激更大,自己的心上人,将手伸到自己的大腿中间,眼睛半阖,嘴里还发出细碎的叫疼的声音,实在是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段锦实在是受不住了,他将灯笼递给杨悠,低声道:“我出去一趟。”
然后落荒而逃。
杨悠没有看到段锦的脸,不知道他已经满脸通红了。他有些奇怪,不过段锦走了,他倒是更加自在了。
但自己还没有上好药,锦哥就匆匆忙忙走了,难道外面出事了?
他忙将衣服穿好,掀开车帘,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蹲在马车前面。
他举起灯笼,发现正是段锦,轻声喊道:“锦哥,怎么了?”
段锦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现在脑子里还浮想联翩,那股热气还在他身体里流传,怎么办?
他怕有人过来,看到马车里面的情景,也不敢走远,只能在马车旁边蹲下来。
热气直接到了他不可描述的位置,他不去管,只希望快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