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云霓不是故意的,谁信呢?随便哪位小仙女,要跟帅哥卿卿我我的,那不得背着人吗?哪有酱紫明目张胆的呢?
亦乔都来了,云霓还赖在他身上不动窝,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姑奶奶,你下来再说行不行嘛?”他只好跟他说软话。
“亦乔,误会,误会哦。”他一边又忙不迭地跟亦乔解释。
“哎呦喂,打搅你们谈情说爱了,我这就走。”亦乔边说边往后退。
“亦乔快回来,你不解交就算了,还说啥‘情’呀‘爱’的,真是算命先生改行,张口就是坑啦。”他对亦乔大声呵斥道。
他是真急了,连方言都出来了。在西南官话里,“解(gǎi)交”就是劝架、解决纠纷的意思。
“啥坑不坑的,本来就是谈情说爱好吧。”云霓反正是豁出去了。
“你看,云霓都认了,我看也像。”亦乔幸灾乐祸地说。
“咋就像了?你这不是矮子观光,随声附和吗?”他嗔怪地对亦乔说。
他都不知道亦乔咋想的,放着自己老公不帮,去帮别人。
“云霓,我还就包大人的告示,开诚布公地跟你说,我身边的小仙女,那是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你自个问亦乔,看我骗你没有嘛。”他只好跟她摊牌,希望她知难而退。
“我知道,我就木匠钉钉子,硬往里头挤了。”她一副赖皮样地说道。
“那你不得问问我的意见吗?”他委屈巴巴地问她。
“我没问过你呀?谁叫你不答应我的。”她也委屈巴巴地说。
“那你也不能皇帝坐上金銮殿,一个人说了算嘛。”他边说边给亦乔使眼色,想让他帮忙劝说。
“老公,这叫我咋说嘛。你看呀,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人家黄花大闺女,都被你搂了个香玉满怀,你要不认的话,说出去云霓还咋做人呢?”亦乔唯恐天下不乱地说。
“你咋里外不分呢?你酱紫扯左干是啥意思嘛?”他又方言拉杂地说道。
“扯左干”在西南官话里,是指中间人扯劝时偏袒一方,他心里一急就带出方言了。
这时候,金妗也闻声而来。他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扯住。
“嗯,还是我金妗好。你来说说,亦乔她打死老鼠喂猫,恼一个,好一个的,这不是吃里扒外吗?”他苦菜花似的对金妗说道。
“三亩棉花三亩田,晴也好,雨也好,我无所谓。”金妗马大哈似的说。
“老公,不是我不帮你呀,咱不是有《小仙女条约》吗?我不能明知故犯吧?”金妗又有理有据地说。
他这心里急得呀,心说你们一个二个的,全是断了线的风筝,没指望了。
“云霓,你看酱紫行不?咱先别把话说死。你容我好好斟酌一下,你也再想想。等都想好了,我们再聊。”他说这话,那就是想玩“拖”字诀呗。
“你这不是光骨头哄小孩,糊弄人吗?现在这场面你都能滑过去,以后还聊啥?白天白讲,晚上黑讲。”云霓心底跟明镜似的说。
“老公,我明说了吧,我就是要与你双修,尽快提升修为,将来也好帮你嘛。你还推三阻四,不领情呐。”云霓敞开了说道。
堡垒最容易从里面攻破。她连与他双修的好处都知道,那就毫无疑问,是金妗和亦乔这俩货,在暗中撺掇的。
他也知道她们是好意,想让自己多个帮手。而且云霓有修炼神识的天赋,这是很罕见的,将来确实是一大不可多得的助力。
“老公,你都知道云霓有修炼神识的天赋了,你还不主动就罢了,但她都主动贴上来了,你还往外推,那就是不知道轻重了。”金妗很严肃地说。
“可不是嘛。你懵里懵懂,挑担水桶,掉了一只,还不知道轻重。”亦乔也是逗比满分地讽刺他。
他用无比嫌弃的眼神,东张西望地看着她们几位,心里一阵腹诽:要应付你们这么多小仙女压榨,我容易吗?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我就是铁牛,也非得让你们整成一堆破铜烂铁。
但他也没办法。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既然你们都酱紫说,那我就水往低处流,顺其自然喽。”他恼火地说。
“好了,既然事成了,我们就都走了,给你俩一个二人世界吧。”金妗说罢,就拉着亦乔走了。
“老公,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是真的爱你,没办法不跟你在一起。”云霓怯生生地对他说。
“说啥呢?是不是你对我刚才的话多心了?”他问道。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她自卑地说。
“你傻呀。你这么个颜值炸裂的小仙女,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嘛?”他热情地说道。
“那你刚才还说最难消受,明显对我兴趣缺缺吧?”她疑惑地问他。
“我是猪八戒刚进高家庄,装好汉呗。你看我身边都这么多小仙女了,如果再轻易答应你,那不是真成了花心萝卜的吗?”他逗比地说道。
“所以我不得拿拿架子,让她们给我找个台阶吗?其实我对你那是一见钟情,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他说得跟真的一样。
“老公,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她情绪高涨地问他。
“云霓,我爱你都爱不够,哪里舍得骗你嘛。”他肯定地回答。
“哎呀,那就完美了。我爱你,你也爱我,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我太高兴了,老公,你亲我一个呗。”她高兴得像个孩子。
他俯下头去亲她,她则热情地回应,一吻定终生。
其实,他一开始就喜欢她是真的,但并没打算发展为爱情。因为自己身边的小仙女实在太多了,再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但现在既然答应了,那就干脆说自己一见钟情,无比爱慕她,也好让她打消自卑的念头,能够自信、快乐地爱着。
“老公,你今晚就别走了,陪陪我好吗?我想把自己给你。要不你很快又走了,我都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你。你要是把我收了,至少我也有个念想啊。”她脸颊绯红、羞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