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经过一夜血战,魔军或是剿灭,或是俘虏了大部分的青云人,仅剩下一小部分忠心于青云的忠义之士,聚集在最中心地带进行殊死抵抗。
就在青云宗东南角落的一座平平无奇的光秃秃石山上。
咔吧。
突然最上方山顶一处光溜溜的石头被破开,像是有人在下面使劲攻击一样。
嘭。
先是出现一个碗口大的小洞,接着小洞周围的山石全部爆炸开,露出一个半丈的大洞。
一黑袍身影从中一跃而出,来到大洞旁边。
呼。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迹,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这人正是在石山腹部躲藏了一夜的方清。
此时他看着周围的残垣断壁,许多个大坑突兀出现,遍地满目疮痍,无数尸体出现在山脉中,大部分是身着青袍的青云人,只有少部分是血诛会。
这里尚且处于青云外围,战况便是如此惨烈,中心处的战争惨烈程度想必是这里的十倍百倍。
轻叹一声,方清向前迈步,脚下出现一把墨绿色三尺长剑,驼负着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出,笔直的朝着南边飞行而去。
天空中,两道流光挨的极紧,并肩朝着南面飞行。
流光中,是一男一女,不时朝着后面看,面上满是慌张之色。
嗖。
两人看向后面的瞳孔急剧缩小,两柄深红色血锤在眼球中越变越大,最后来到二人身后,狠狠拍在两人的后背。
噗。
二人各自喷出一口鲜血。
男的一把抓住踉跄起来的女子身体,法力如泄洪的洪水一样,全部喷发出来,全力激发两人身下的飞行灵器,同时看着旁边的妹妹,眼中有着满满的心疼之色,大吼道:
“瑶妹不要睡,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青云边缘了,只需要摆脱后面这队追兵,就彻底安全了!”
若是方清在这里,就能够认出来,逃跑的二人正是他的熟人,刘林刘瑶兄妹。
此时二人兴许是运气好,不知道怎么,从双方交战区域竟然逃了出来,并且一路不停,朝着青云外面疯狂逃窜。
一路上两人凭借着修炼相同功法,加上家族内的一种神奇秘术,可以短暂的将法力结合在一起,注入进飞行灵器中,使得灵器飞行速度暴增,爆发出远超同阶的速度。
靠着这一本事,二人一路上摆脱了十几波盘踞在战场外围打扫战场的血诛会追兵。
然而摆脱这些追兵,并非没有代价,二人体内的法力濒临枯竭,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这才被盘踞在青云最外围的一支队伍发现,兵器慢慢追了上来。
听到哥哥在旁边焦急的大喊,刘瑶早已苍白的面色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气若游丝,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没没有用的……就算人再能撑,可法力却是用完了,之前准备的诸多丹药,早就用在了惨烈的战场中,如今没有办法……”
刘瑶慢慢转动脖颈,看向身后追来的5人,眼角流淌下两行泪水,苦涩一笑,道:
“可可惜,若是破风梭还在的话,不要说后面这些人,就算是筑基修士,我也有信息摆脱,哎,天意啊,上天让我刘家在大战来临前丧失破风梭这种重宝,导致今日有了此等祸患,哎,哥哥,我知道你功力比我善后,体内还有不少法力积攒的,放下我,你快逃命去吧。”
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就要从刘林的臂膀中挣扎出来。
但她在用力,哥哥那边也用出更大的力气,刘林眼中喷涌出两行泪水,使劲抓住妹妹,哽咽道:
“小妹啊,父亲临死前,让我照顾好你,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若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要做傻事,放心好了,我法力还多呢,足够甩开身后的追兵了。”
说完刘林腹部丹田位置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光芒下移来到脚下的灵器上,灵器飞行速度骤然大增,顷刻间就甩出后面5人数里距离。
然而就在继续飞行了几十里后,眼看飞出了青云本部范围,刘林突然吐出一口血,一瞬间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瘫软着坐下。
“哥!”
刘瑶面色大急,当下也顾不得操控飞行灵器,伏下身子查看着哥哥的伤势。
二人身下的飞行灵器失去人的操控,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悬浮在空中,停止。
没过多久,二人身后传来数道猖狂大笑声,伴随着的,是细微的破空声。
“哈哈,男的杀掉,女的收为血奴,诸位没有问题吧?”
“我同意,不过这个小娘皮,要由我先来品尝。”
“不行,昨晚那个就是你先上的,结果把人弄成那样,搞的兄弟们都无从下手,坚决不能你先!”
……
争吵声中,一行5人来到刘林兄妹面前,将两人团团围住,各个眼睛中暴射出贪婪淫荡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刘瑶的娇躯上打量着。
一人大力的揉了揉挡下的棍状物体,舔了舔嘴唇,上前一步。
撕拉。
伸手从刘瑶身上扯下一块布条,放在鼻下,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闻着上面传来的少女的幽香,刚才来的途中五人已经商议好了,正是由他王许先上。
“呜——还是个处女,这回真是赚大发了!”
王许舒服的发出轻哼,随即眼中大冒精光,明白面前的女人还是一名未经采摘的处女。
撕拉。
又是一块衣服被人撕碎,王许似乎很是享受女人惊恐绝望着在他面前躲避,因此倒也不着急,慢慢来。
刘瑶眼角的泪花像是成串的珍珠一样,不断流淌下来。
她看着怀中紧闭眼睛的哥哥,面色浮现出一抹坚毅的狠厉,眼中出现一丝追忆之色。
她不堪受辱,已经决定自我了断了。
可就在她闭上绝望的眼睛,抬起手掌,按在额头上,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没由来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道无论何处,永远身着黑袍的青年,面上永远带着冰冷神色,像是万年难以融化的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