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免只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疑似和菜菜约谈的场景。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怎么了?”小队长耳尖有些泛红,理不直气也壮。
孙田屏轻啧两声,“你?你不是出了名的木头吗?”
王免:“……”
这个他不认!
“铁树还能开花呢,我凭什么不能喜欢南枝?”王免据理力争。
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
孙田屏开始在脑子里回忆以前的细节了,然后表情逐渐不太对劲起来,用看人渣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这么说的话,那几次聚餐你不会是?”
王免心虚地移开视线。
“你这……”孙田屏头疼地扶额,“队长,要是被南枝知道了,你不会难逃一死吧?”
等等!孙田屏觉得南枝说不定还真知道。他脑子里回想起南枝那时候脸上的浅笑,总觉得队长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一个。
但是看了看王免,好吧,估摸着他挺情愿的。
一旦带入王免的小心思,孙田屏就觉得王免这些年的动作确实有点可疑了,怎么当时他们没看出来呢?
不过,既然南枝能对队长这种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来也不是不喜欢队长。
内部消化也好,好歹大家都知根知底,他们也放心把南枝交给队长。
“嘶,南枝这眼光……”孙田屏无奈地摇摇头,颇有一种老父亲的辛酸。
王免闻言却是眼睛一亮,“你是说南枝对我也有意思?”
孙田屏:“……”
咋?非要人家南枝先开口你才满意呗?这种事情难道让女孩主动?队长真是没救了。
“那不然?”
“可是南枝最近都躲着我……”王免期期艾艾地说。
孙田屏迷茫地眨眨眼睛,有吗?没有啊!队长天天往南枝边上凑,也没见南枝说什么呀。
都是自家兄弟,孙田屏自然要为王免出谋划策,虽然他也是个单身狗,但不妨碍他敢出主意。
两个人凑到一起,也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你详细说说。”他一脸严肃,活像是在讨论什么重大的任务。
王免道:“以前南枝被我抱一下或者拉下手都不会拒绝的……”
不过那都是他发现神墟有问题之前的事情,虽然就悄咪咪地搞过一两次,但确实都得偿所愿。
后来神墟的问题暴露之后,他就没主动搞那些小动作了。
孙田屏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哈?!王免这孙贼竟然还干过这种事情?
还有,都能牵到手、抱到人了,竟然现在还没在一起,队长是不是不行啊?
靠他自己追南枝,真的不会没结果吗?
“你就说你有没有办法?”
孙田屏眉梢一挑,“想让南枝抱抱你还不容易?”
王免一脸怀疑,毕竟他这些天可是一次也没成功过。
“苦肉计咯。”孙田屏说道。
“你是说……”王免认真思考起来,“可是有星痕在,好像不太行得通。”
“星痕那边我提前去知会一下不就行了?”孙田屏开始支招了,“等你被南枝心疼心疼之后再让星痕给你治呗。”
“南枝肯定心疼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小队长立马缴械投降了。
不过,没想到孙田屏看着正经,脑子里净是损招。
“那……那行。”
两人一脸严肃地回到队伍里,李玄忍不住抱怨道:“你们两个怎么一去不复返了?聊什么呢聊这么久?”
孙田屏轻咳一声,“你懂什么,我和队长在商量接下来的……战略安排。”
他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李玄。
“嘿,孙田屏!你那是什么眼神?!”李玄破大防了。
废话,当然是看傻子的眼神。
“你看错了。”孙田屏一脸平静。
王免轻咳一声,“好了,大家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去下一个任务吧。”
孙田屏挑眉,不是,这么着急?有必要吗?
不过看到王免有些雀跃的背影,他还是没说什么。
就是看着有点太不值钱了。
事实证明某人不仅急,而且是铁了心一定要南枝抱一下。大概是因为被南枝接连拒绝,急需证明一下南枝对自己的喜欢。
等孙田屏看到王免血淋淋的胳膊的时候,脑子都发懵——我艹!队长这个死恋爱脑!不是说好了,意思意思就得了吗?怎么还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爪子!?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孙田屏一把扶住王免,把他往星痕那边托,这血糊糊的模样,他可不敢和之前说的那样做。
王免捂着胳膊,不愿意配合他,压低声音质问道:“田屏你干嘛?”
“废话!”孙田屏瞪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回答:“你他娘的拿命玩呢?我跟你说,这要是让南枝知道了怎么回事,才是真的要命……”
王免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开什么玩笑,他这一下总不能白挨吧?!
“南枝……”小队长不动声色地推开孙田屏,虚弱地喊了一声。
你在夹什么东西?
孙田屏翻了个白眼,强忍住想要给他来一拳的冲动,低声骂了一句,“艹!”
简直没眼看。
夏南枝一转头看王免满身的血,也顾不得别的了,吓得赶紧接住他,摸了摸他的脸,满眼担心,“队长,没事吧?”
“南枝,”王免枕着她的肩,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你抱抱我吧……”
“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南枝连忙扶住他,这次倒是没记得推开他,而是慌忙扭头道:“星痕,队长受伤了。”
“啊,来了来了!”星痕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孙田屏,一个劲地使眼色——这治不治呀?怎么和说好的不太一样?!
孙田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妈的,总不能真不管队长这个混蛋吧?
用得着这么拼吗?
于是星痕顶着小队长不满意的眼神,运转禁墟,王免胳膊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夏南枝看着几人的眉眼官司,出走的理智也回来了。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垂眸看了一眼仍然搂着自己腰的某人,只觉得刚才的担心全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