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和训练营没关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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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平复下躁动,筱原明指着屏幕对萩原研二说:“研二君,那两个画面里的就是你的同期们哦!有什么感想?”
萩原研二看着自己那两个刚一落地就掏出战术匕首开始大杀四方的同期,许久后,才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啊..啊哈哈…小降谷和景旦那…还真是变了很多啊。”
筱原明歪头看向萩原研二,眼神中带着探究:“研二君不喜欢这样的小光和零酱吗?”
萩原研二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感觉有点陌生而已。”
筱原明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这样挺好的,不是吗?如果还不能舍弃那些多余的善念,在组织里可是活不下去的哟。”
【那么,面对你那仍处于光明之中的幼驯染,你又会做何选择呢?】筱原明在心里这么想着,同时一脸期待地看着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就在这时,筱原明戴在耳朵上的耳机传来了一阵特殊的铃声。在听到后,他朝萩原研二挥了挥手,指了指门外。
萩原研二就这么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在房间内只剩筱原明一人后,他接通了通讯。
正是和他约好了一起观看最终考核的那位先生。
自从那次开诚布公的谈话后,对方似乎就放弃在他面前继续维持那个神秘且威严的boss形象,变成了一个话有点多的长辈。在闲暇时间,两人便会像普通网友一样隔着通讯器进行交流,那位先生甚至会给筱原明分享一些他曾经无法知晓的组织轶事,这让他觉得既新奇又有趣。
这次相约一起看直播也是筱原明前几天一时兴起邀请的,毕竟他也有些关于训练营考核的问题想顺便问问对方,一起观看的话,问那些问题就不显得突兀了。
机会难得,他可不想浪费。
听到耳机对面传来一阵窸窸簌簌的响动,筱原明开口问候道:“早上好,先生。”
对面依旧是那熟悉的电子音:“早上好,我的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琴酒呢?”
筱原明早在连接了通讯频道时就一并共享了房间内的监控画面,听到对方的提问也并不意外,他努了努嘴,佯装生气地抱怨着:“先生忘了吗?Gin最近都在清理您给他分发的任务,好久都没来陪我了呢。”
听他的语气,可真是委屈极了。
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这又是闹哪出?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这才想起事情的原委。
那天,无意间目睹了琴酒和甘露那堪比组织刑讯室的事后现场的他大发雷霆,之后…
他似乎选了一堆未被接取的单人任务,把它们统统发给了琴酒。
应该是整个霓虹总部未来一个月需要完成的单人任务中的…一半?
糟糕,好像又是他的错了。
他的沉默让筱原明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继续道:“而且先生,琴酒开始加班后的作息真的很糟糕,总是熬夜就算了,就怕他又为了提神背着我开始抽烟喝酒。他现在甚至连那方面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到最后只能用其他方式来补偿我。可惜他会的那几个花样全是我教的,在这样下去我都要腻了。”
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再次露出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不是,这还是我那乖巧的小研究员吗?琴酒你究竟教了他一些什么???
看着屏幕对面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甜酒,那位先生突然发现了被他忽视的重点。
不对,不应该啊?阵那孩子的身体素质没有差到那个地步吧?
还是说,是真的虚了?
有些担心的那位先生开始远程通知管家,让对方从自己的私库里找点补品,给琴酒送去。
被筱原明的一通暴言呛到了的那位先生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我的孩子,这种事情就不需要详细描述了…你也不用替他解释,我会让他多陪陪你的。”
筱原明:?
So,Gin又要为他背锅了吗?
筱原明并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默认琴酒是那个胁迫他的人,而在他说出了实情后又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难不成是默认了承受方一定是被动的那个?又或者是琴酒的恶人颜作祟?人们心中的成见还真是…
见聊天内容有些偏离了他们正在观看的主题,筱原明笑着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先生,我注意到这次的代号考核和以往不太一样,是您的安排吗?”
以往的代号考核根本没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安排,只要是活过了最终考核的人都可以在那之后随机抽取代号,对于代号的种类也是混着用,而不像这次居然还分了类。
这种和拍综艺一样的安排基本不可能是出自教官之手,那只有可能是那位先生想看乐子了。
“不愧是甘露,观察得很仔细。”那位先生十分赞赏地拍了拍手,“我确实做了一些调整。”
“先生是有什么特别的考虑吗?为什么将红酒代号专门分给了后勤组?”
“不只是红酒,而是全部空置的葡萄酒代号。”说起这个,那位先生也觉得十分无奈,“我也只是顺带满足了一下勃艮第的请求而已。”
想到勃艮第平时的那副姿态,筱原明对此并不意外。作为后勤组的领导人之一,勃艮第对自己的代号有高度的认同感,连带着大部分的后勤组人员也以获得一个葡萄酒代号为傲,认为这类高雅的代号就应该专属于他们这些为组织兢兢业业管理产业、带来经济收益的成员。
而对于后勤组,那位先生也格外宽容——毕竟他们大部分都是核心成员,而小部分也是去世的核心成员的后代,并不会有什么异心,不然他也不会放心让他们接手组织明暗面的各种产业。
但筱原明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可是…雪莉、朱奈瑞克、马尔贝克、甚至基安蒂...不都是葡萄酒代号吗?为什么之前勃艮第前辈没有提意见呢?”
那位先生没有回答,而是播放了一段录音,这似乎是来源于一次会议的片段,勃艮第的声音瞬间响起:“…基安蒂,一个600码都够呛的蹩脚狙击手;朱奈瑞克拿了那么久的代号,结果药物研究能力还没他那才十一岁的儿子出色,现在只能在组织里负责帮忙实验或者帮忙体检;而雪莉还是一个在上学的黄毛丫头,还有一个当混子还爱花钱的姐姐;马尔贝克在组织医院里都不知道医死多少人了...这些人根本不配和我们一起使用高贵的葡萄酒代号!先生!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录音中,情绪激动的勃艮第如机关枪一般突突地列举着他们后勤组这些年来为组织立下的汗马功劳,以及这些其他部门的劣质葡萄酒们究竟是如何毁坏了葡萄酒一系的名声,让以获得葡萄酒代号为荣的他们颜面无光,连工作的动力都减少了balabala…
最后,他表达了自己的中心思想,宣称要“make wines Great Again”,恳求那位先生在重新规划代号体系时将葡萄酒代号划分给他们后勤组。
至于这样会不会暴露他们的身份?后勤组的大部分成员都有着经得起查的明面身份,平时也都在一些明面产业里当着打工人远程处理组织事务,不常与组织成员打交道。诸如佐藤健太一类的后勤组成员则是专门负责对接组织成员的,这些人一般都隐于地下,就算有一天他们得到了升职,或者准备转为明面,他们也会做好整容,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就算知道了一个代号又如何?
“那您就这样答应了?”虽然知道那位先生对后勤组很纵容,但筱原明也没想到居然纵容到了这个地步。
“第一任的勃艮第是少数几个从组织创立之初就追随我的人之一,而后的每一任也都是从小在我的身边长大。这些年来,现任的勃艮第也确实很好地发挥了他在商业方面的天赋,将霓虹总部的各种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满足他的这点请求,不仅可以平息他的不满,也是对于他努力和忠诚的一种褒奖。”
筱原明理解地点点头,既然不是纯纯的溺爱,那他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只要不会影响他和琴酒在组织里的地位,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