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彪气笑了:“你说说,咋就没好处了?”
卢六凑近田彪道,“刘寡妇一口咬定你强了她,到时候于先生为了平民愤,定会惩处你。就算于先生护着你不惩罚你,你想想难民们能干吗?以后你管着这片大家心里能放心吗?
万一有心之人将此事传播出去,传到了上边耳朵里,怕是于先生上头的将军夫人和首辅大人都不愿意用你这种口碑崩坏有前科的人,老弟啊,你前途就毁了,何必呢?
今个这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就过去了,你较那个真干什么?我看你也挺好色的,要不也不能被刘寡妇勾上手,不如这样,以后哥们有妞叫上你一起玩。”
田彪:“一起玩?”
卢六乐了,显然这彪子动心了,以后他们在地里更能横着走了,他伸胳膊搂着田彪的肩膀,“以后都是兄弟。”
田彪拉起卢六的胳膊一个暴摔,“我玩你奶奶个腿。”
卢六哎呦一声被摔在地上,捂着后脑勺半天说不上话来。
胡二喊叫着就冲了过去,“卧槽 ,你别给脸不要脸。”
然后又被田彪暴摔了。
周围涌过来好些个壮汉,看样子跟卢六等人是一伙的,卢六已经被扶了起来,“田彪,你别给脸不要脸,大家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彪爷,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家了。
都是难民出来的,你端的什么架子,兄弟们都看见了你强奸刘寡妇,难民们一起闹事你担的起后果吗?我可知道,皇上特别关心农耕之事,关心咱们难民们有没有挨欺负,你可别仗势欺人。”
“就是。”
“彪爷仗着自己是管事,整天强迫刘寡妇。”
一个无赖似的难民故意哭喊道,“哎呦喂,没天理了,饭都吃不饱还要被糟践哎。”
一句挨着一句的声援声传来,田彪被气乐了,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挺不一般,太踏马的不要脸了。
卢六跟三十多个同乡拉帮结派的事他是知道的,听顾飞那小子说过,这种事其实正常,出门在外都会寻些照应,卢六等人也不是唯一这么干的。
顾飞也说了这群人就是为了占点小便宜,没跟外面人接触,不是故意想搞事的那种,他就没理会,万万没想到这群人把小帮派用到了对付自己上面。
他奶奶个腿!
田彪打发身边人道,“去找于先生过来,老子也牵扯进去了,这事老子没法审,让于先生来审我们吧。跟于先生说,老子干不出强奸的缺德事,让于先生随便查,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
然后一群人就这么聚集到一起接受公开审判了。
温九到的时候于川刚好过来,温九便隐在角落找了把小凳子坐了,看于川如何处理。
于川大致问了一下事情经过心里便有了数,其实来的路上他已经派顾飞去难民中打探实情了,此刻心里门清,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置的问题。
于川刚到,众人就一通喊冤。
尤其卢六带着那三十多个同乡,一个个声讨田彪仗势欺人,难民倍受欺辱,性命堪忧。
你别说,口号喊得还挺齐整。
嚎的最惨的居然是刘寡妇,她嗓子尖细,口口声声说田彪强奸了她。
田彪气的火冒三丈,“妈的你给老子说实话。”
于川瞪了他一眼田彪立马哑火,咬牙切齿不说话。
于川不慌不忙喝了会茶,待众人都喊够了才道,“你们喊够了吗?没喊够再喊会?”
众人:沉默了。
围观的难民们也主动噤声,等着看这位于先生如何处理这事。
于川又道,“真喊够了?”
郭翔道,“喊够了。”
“都喊够了,那一会我来问话。不让你们开口就别开口,让你们开口你们再说话,谁若是违反了我的规矩,先拍三铁锨。”
众人纷纷点头。
“彪子,过来,”
田彪走了过来,“于先生。”
“你昨晚念叨着准备聘礼就是想娶这个刘寡妇?”
昨晚田彪跟刘寡妇成了事有点亢奋,睡不着就去找于川喝酒了,酒至酣时念叨着让于川给参考下聘礼准备点啥合适。
所以这事于川还真知道点。
田彪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一时糊涂,”
“为什么想娶她,如实说。”
“她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我把人睡了,就想着给个交代。只要以后她安分些 ,我也能养的她白胖水灵,好好过日子。”
刘寡妇大喊,“胡说,明明是你强奸了我。”
于川啧啧两声,“我说啥来着,我没问你们不许开口。来人,给我按住,拍三铁锨。”
刘寡妇吓得大喊饶命,“于先生饶命,我不是故意的,于先生饶命。”
手下动作很快,刘寡妇喊完了,三铁锨也拍完了。
那声音......锨锨到肉,拍的颇狠。
田彪咋说也是自己人,还得由着这娘们欺负,那手下拍铁锨时用足了吃奶的劲。
于川看了田彪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道:“挺瞎,”
田彪:“?”
“这刘寡妇跟这三个人都是相好的,你说你瞎还是不瞎?”
田彪:表情很精彩,跟吃了只苍蝇似的。
“妈的,还不如窑姐儿呢。”
于川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自己瞎就别怨别人。”
卢六闻言眯了眯眼,这于川不好对付。
于川又问道,“杏儿,柳枝是吧?”
杏儿柳枝大着胆子点头。
“谁欺负了你们?”
杏儿恨声道,“他们三个畜生。”
郭翔:“于先生我们冤枉,我们没有。是前几日与她俩闹了点矛盾,她俩怀恨在心故意诬陷我们。”
于川摆手,“狡辩无用,我只看事实,你以为我来之前没做过调查吗?你们干那点事能瞒天过海吗?”
郭翔:“先生没证据就想动用私刑吗?就算我们有罪那也得官府处置。”
于川招呼田彪,“先把这个叽叽喳喳的宰了,宰了耳边就清净了。”
郭翔,“你敢,我是良民,”
然后......没了音。
直接宰了。
殷红的血液喷溅而出,只一瞬间,便浸入到泥土里,地面残留一片红色。
难民们,惊呆了。
一直以来田彪和于先生对难民管理虽严格,但难民刚刚吃饱饭不敢闹事,于先生他们对难民亦很宽厚,这还是头一次死人,还是公然杀人。
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