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说着话来到君山门众人聚集之地。
司徒谨伸手为周咫介绍君山门的六位长老:“这位是花云潇花长老,这位是候永良候长老,这位是丁浩云丁长老,这位是贺智彬贺长老。这位是朱天翔朱长老。这位是赵启辰赵长老。这位是大执事丁海,这位是....”
司徒谨每介绍一人,周咫便一一拱手微躬身见礼。
六位长老与诸多真丹大执事也一一回礼。
只是朱天翔看向周咫的眼神有几分阴沉莫名。
接着司徒谨为君山门的六位长老介绍:“这位是周咫,字恒之,是竹溪尧竹师弟收养的孩子,现在拜在了莫太上的门下,恒之以后便会出任临县的总巡使之职。”
众人一怔,总巡使?君山门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职位?
一脸严肃的花云潇拱手道:““掌门,这个职位是做什么用的?”
司徒谨:“自然是监管临县所有的巡察使。”
花云潇皱眉:“掌们,这是不是有些不妥?临县可是跟断刀门接壤,是我君山门最重要的门户之一,每次断刀门入侵我君山门大都是从此地发起进攻,周咫是不是太嫩了一点?”
朱天翔拱手:“掌门,花长老所言在理,周咫刚加入君山门,一没资历,二没威望,三没功勋。只凭竹师兄的余荫,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是不是会让一些实力强大资历老的弟子产生懈怠的情绪?还望掌门三思。”
周咫淡淡的看了一眼朱天翔,他知道,这是对方在恨自己杀了他的孙子朱钰而故意针对他的报复。
司徒谨皱眉。
莫离眼睛一瞪:“你个老小子,是不是想找抽?你的徒子徒孙都能在各地的肥缺上捞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老子的弟子当个总巡使,你还计较个没完?”
朱天翔:“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门规之前,人人平等,师弟可不要想歪了。”
“歪你个头,来来来,老子打得你心歪口歪。”莫离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一副要开打的模样。
司徒谨:“莫师弟,大家都是同门,不是仇敌,不要动不动就撸袖子打人。”
钟铭山拉了拉莫离:“朱长老此言差矣,周师弟的确没有资历,但却有威望与功勋。这次若不是周师弟掌控了蝠妖对我君山门另眼相待,我君山门只会死亡不足百人?君山门的弟子谁不心存感激?这不是威望,是什么?
况且周师弟利用蝠妖让咱们的死对头断刀门损失惨重,这不是功勋,是什么?依朱长老所说的三点,周咫已占其二,我觉得周师弟接任临县的总巡使完全有资格。”
这话引得其他四位长老微微点头。
朱天翔还待再说。
司徒谨直接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说完转身径直离去。
莫离、周咫、钟铭山等人跟上。
朱天翔眯眼看了看司徒谨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丁海走了过来微笑道:“朱长老别往心里去,掌门也有掌门的苦衷。”
朱天翔冷哼一声:“苦衷?什么苦衷?不就是觉得自己抢了竹师兄的位置心有愧疚想补偿么?把个人的恩怨凌驾于门派的利益之上,这算哪门子的苦衷?”
丁海愣了愣,浑没想到朱天翔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随后丁海眼神微闪笑道:“人嘛,难免有些私心杂念,这也正常。不过此子的确有些机灵,你说掌门是不是有心在栽培他?是不是有心将他当做未来的掌门来培养?”说完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对方的反应。
朱天翔的脸颊绷了绷,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丁海看着朱天翔离去的背影,眼睛不由眯了眯。
另一边。
周咫与莫离与钟铭山并肩而行。
周咫:“钟师兄,跑马寨的独狼还在大通镇吧?”
钟铭山点了点头:“不错。”
周咫:“还没审问?”
钟铭山:“还没来得及。”
周咫笑了:“那麻烦师兄把独狼送到国公客栈。另外给我准备一份上好的接骨续筋的好药。另外请师兄帮我通知一下临县所有的巡察使,让他们三天内赶到山顶镇的国公客栈来见我。最后,我的贡献分请全部兑换成妙票交给我。”
钟铭山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这个简单。”说完,当即招来一名君山门的弟子吩咐了下去。
钟铭山:“临县的很多巡察使都是些实力强大的老弟子,要不要我提前帮你散点风声出去?”言下之意是想帮周咫一把,方便他驾驭。
周咫拱手:“谢钟师兄好意,马儿要自己训服,用起来才趁手。”
钟铭山微微一怔后,笑着点了点头:“也是。”
周咫拱手谢过,随后随意道:“师父,咱们走。”
“好嘞。”
莫离应了声,随后感觉有些不对,把抬起的腿放下,斜眼道:“听你这语气,我怎么感觉我像是个跟班?你像个达官贵人?”
周咫笑道:“我怎么敢把师父您当跟班?你是师父,我是弟子,我要守孝,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走传授我功法?”
莫离:“不错。”
周咫:“我灭了断刀门与修罗门那么多弟子,那二家对我恨之入骨,你是师父,我要守孝,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走保护我?”
莫离想了想:“不错。”
周咫双手一摊:“你看,咱们走,这话我哪里说错了?”
莫离想了想,道理的确讲得通,这话的确也没毛病,可这小子的语气神态像是徒弟对师父的态度吗?
不行,我要拿出当师父的威严来。
莫离咳嗽一声:“以后这种话由我说吧。”
周咫笑着应下,并伸手相请。
莫离咳嗽一声:“徒儿,咱们走。”
周咫:“好嘞。”
莫离拉着周咫的手臂落在灵冕雕上:“对了,徒儿,咱们去哪儿?”
周咫:“国公客栈。”
莫离:“好嘞。”说完驾驭灵冕雕腾空而去。
钟铭山见到这一幕,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恰在此时,乒乒乓乓的声音陡然停下。
“找到地宫的入口了。”
声音隆隆在地下空间传开,立即引得一大群人快速地聚集而来。
很快,在五派的监督下,地下仓库的东西被搬了出来。
一箱箱的符箓丹药,一捆捆的狼嚎弓箭,一捆捆的制式刀剑法器,一座座流转着森冷光芒的破甲弩与一枝枝婴儿手臂粗线长约一丈多的破甲箭被搬到了空旷的广场上。
很快,广场便被堆满,形成一座座小山。
登记造册完毕,景天司兑现了诺言,云州五派如愿地分到一成的东西。
当然,破甲弩箭没被分走,毕竟这玩意儿的杀伤力太大,是景国压制各门各派的重要手段,是不可能流入各派手中的。
云州五派与景天司的人皆大欢喜心满意足地离去,偌大的云城只留下了空寂与被撬得破破烂烂的街道。偶有风从穹顶的窟窿中吹入,化为呜咽声,如有人在风中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