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施觉得无聊,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不远处的庄周身上,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他喜欢田珞,庄周也喜欢田珞。自古就有比武招亲,他想通过比武,决定最后谁娶田珞。他扯着嗓子高声提议:“庄周,咱来比比剑,谁胜谁娶田珞如何?”
惠施平常没少听让父亲督促练剑,觉得自己剑术不错,认为肯定能胜过庄周。通过比剑,能得到个好媳妇,还能在喜爱的女孩面前把庄周比下去,好好显摆一番。
庄周愤怒地看一眼惠施,道:“我与田珞是从小订的娃娃亲,跟你比剑干啥!”
惠施道:“不敢跟我比剑你是害怕我。”
庄周大怒:“我怕你作甚!只是我不用跟你比,田珞就是俺媳妇。”
惠施道:“问问田需,看看通过比剑招亲行不?”
田需道:“比比剑定输赢我赞成!”
田珞噘起小嘴道:“我只要子休哥,他输他赢,我都要她。”
田需道:“我是哥,我说了算数,你俩谁赢谁娶田珞。”
庄周嘴角挂着笑,很痛快地答应了。一旁的田需一下子蹦了出来,自告奋勇要当裁判,那活泼的样子就像一只欢快的小熊。三人就地找了两根柳条,当作宝剑。眨眼间,气氛变得紧张又刺激,两人进入了“战斗”状态。
惠施和庄周身形灵活,一会儿像蛇在地上弯弯曲曲地游走,柳条挥动的时候,带起一阵小风,吹得地上的落叶沙沙直响;一会儿又像鹰在空中展翅高飞,身姿利落,手中的柳条宝剑挥舞得呼呼生风。周围的树枝也被这股风弄得沙沙作响,好像在为这场激烈的比试大声喝彩。一番激烈较量后,结果让惠施特别失望,他竟然连输两剑。
“好好!子休胜了!”田珞见了,抿着樱桃般的小嘴,双手欢快地拍个不停,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二娥也跟着兴奋地拍手,清脆的笑声在空气里回荡开来。
田需却不服气,朝着女孩们挥挥拳头,大声嚷道:“好个啥呀!庄周还没我的拳头硬呢!”
惠施和庄周比剑,惠施输了,顿时觉得超没面子。只见他眼睛一转,趁庄周放松没留意,像发狠的小牛犊般,猛地朝庄周扑了上去,一下子把庄周死死压在身下。
这可把庄周吓了一跳,心里直犯嘀咕:惠施咋来这招!他赶紧挣扎着想站起来。两条胳膊用力挥舞,双腿拼命蹬,活脱脱像一只被困住的活泼小兔子,一心挣脱束缚。
惠施比庄周大两岁,力气比庄周大,宛如一座小山压着庄周。庄周双手撑着地面,用尽浑身解数,根本翻不来身子,只能在惠施压制下扭来扭去,嘴里不停喊着:“惠施,你偷袭算啥本事!快放开我!咱俩拉开架势摔跤。” 那场面,又好笑又紧张。一个压得用力,一个挣得拼命,恰似一场趣味横生的闹剧在眼前上演。惠施这意外之举,庄周这努力反抗,构成了一幅生动有趣的画面,让人忍俊不禁,仿佛能看到他们涨红的脸和急切的眼神。 惠施听着庄周的喊叫不为所动,依旧牢牢压制。惠施始终若惠施一不小心,就会被庄周再压在下面。两人僵持不下。
田珞、大娥和二娥这三个鬼灵精的姑娘,可干了一件超级逗趣的事儿! 庄周正和惠施摔得面红耳赤、难解难分呢。活泼俏皮的田珞眼睛骨碌碌一转,小辫子一甩,凑到大娥和二娥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大娥和二娥瞬间眼睛放光,一下子就明白了田珞的意思。紧接着,这三个女孩就像三只欢快的小燕子,敏捷地围到庄周和惠施身旁。田珞一马当先,笑嘻嘻地给庄周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便对惠施“下手”啦。
惠施一开始完全懵了,挣扎着大声问:“你们这是要干啥!”
可这三个调皮的丫头哪肯停下呀,一个按住惠施头,两个拉住惠施两条腿一边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一边齐心协力,庄周一用力,就把惠施稳稳地压在下面。惠施全力往上翻身,他又被庄周死死压住了,无论怎样用力,就是起不来身子。惠施无奈极了,只能老老实实待着。那画面,真是充满了欢乐和童趣,想想都觉得有趣得不行!
惠施被压在下面,喘着粗气冲庄周喊道:“快放开我!”
庄周却不依不饶,全力压住惠施,:“你且先别急,我问你,我方才说的道理,你可认了?”
惠施梗着脖子,倔强道:“不认!”
田珞在一旁听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惠施的脸,笑嘻嘻地说:“惠施哥呀惠施哥,你就别嘴硬啦,认输吧,认输我叫子休放了你~”
俩人打得像“泥捏的狗狗”
惠施瞪了田珞一眼:“要不是你仨帮忙,他能起来吗?”他不服气,却又没办法挣脱,只能气鼓鼓地别过头去。
大娥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对二娥小声说:“你瞧惠施这模样,像不像一只生气的大青蛙?”
二娥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得像银铃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田需道:“我是裁判,惠施庄周比武平手。”
“惠施输了!比剑输了!”
“惠施摔跤也输了。”
田需拉起来庄周,道:“谁再摔跤,我揍谁。”
惠施气呼呼地拍拍身上的土,心里又气又急,为了挽回点面子,扯着嗓子大声说:“我爹给我找了学问特别渊博的师父,你们可以去户牖邑城里上学。县邑离田集也就三十多里,不算远,跟我一块儿读书多好哇!”这话明显就是想压庄周一头。
庄周因为比剑赢了,高兴得脸都红扑扑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亮,满是憧憬地说:“俺仨年后就去。”
田需也朝着大娥那边扯着嗓子喊:“俺仨年后就去户牖邑县城读书去喽,想见俺,可就不容易啦!”
大娥朝这边瞪瞪眼,脆生生地回怼:“谁稀罕!”
二娥也跟着跳起来喊:“谁稀罕。”
田珞大声喊:“俺稀罕子休哥。”
二娥笑嘻嘻地跟着跳着喊:“俺稀罕子休弟弟。”
曹商缩着手,抠抠大拇指,扯着嗓子大声说:“人得看谁有钱,人离了钱能活下去吗?”那架势,就怕别人听不见他这所谓的“高见”。
田珞摇晃着她那可爱的羊角小辫子,满心期待地朝这边喊:“我也要读书。”
田需却对着田珞挥挥拳头,大声吼道:“读书那是男孩子的事儿,你瞎凑什么热闹!”
田珞心里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凉了。她望着天上自由自在飞着的鸟儿发起呆来,脑海里全是对未来的迷茫。她不知道以后看不到庄周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她多想和庄周一起去县城读书,在知识的天空里自由地飞呀,可哥哥的话就像一把大锁,把她的希望给锁住了。
惠施走到田珞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轻声问道:“呵呵!妹妹,你去俺家吧,城里可热闹啦。到了城里,我带你去县学读书,好不好呀?”
田珞微微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头,发丝在风中飘动,透着一丝落寞:她不喜欢大表哥,她只喜欢庄周,因为庄周是她从小就订下的娃娃亲。
阳光洒在柳树林里,明亮亮的。可田珞的心里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她不想让庄周去县城读书,他去读书,就见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