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灿双眼无神的坐在路边的一个烧烤摊,晚上出来撸串吃夜宵的人很多,他面前只有一箱啤酒。
他双目无神的打开一瓶又一瓶啤酒,仿佛不知道疲倦的灌下肚子。
脑子里却还不断浮现,刚刚报告的结果。
小圆圆是我的女儿,那我未来岂不是会嫁给温以凡?
他想起小圆圆照片里的女人,打开手机相机,现在的自己和照片里的女人简直并无二致。
他眼里不禁泛起泪光,猛地把一瓶啤酒灌入下。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是男的啊!为什么会嫁给温以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未来会变成那样。
但是他不想那样,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现在这个结果算什么?
是告诉你不用努力了,你未来已经注定了,还是你的努力都是没用的,这一切都已经注定,努力也无法更改。
当了十八年的男生,寒窗苦读了十八年,最后告诉你,未来的结果就是嫁给别人??
他无法接受,也不愿意接受。
甚至他心里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情绪,要是自己当时没有理会小圆圆,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
但是自己真的能够忍不住,不去理会小圆圆吗?
……………
“哕哕哕……”
顾灿扶在墙角,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是依稀记得喝完啤酒之后,又拿了几瓶白的。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内部,仿佛被火烧一样,恶心完之后,他艰难的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
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站起来。
“这不是刚刚一个人喝酒的小妞吗?居然一个人在这里,看样子是喝醉了啊!”
刚刚在烧烤摊喝酒的几个大汉,看着脸颊红彤彤,意识不清醒的顾灿,露出邪恶的笑容。
在烧烤摊的时候,他们就关注顾灿好久了,毕竟长这么好看,想不引起注意实在是太难了。
这么近距离一看,几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难以忍耐了。
“我嘞个乖乖,简直就是极品啊!”
顾灿艰难的睁开眼睛,面对这些人,他本能的想要离开,但是酒精的麻痹还有肚子的剧烈疼痛。
让他拼尽全力,依旧只能瘫坐在原地。
“你……你们是谁?赶紧走开!”
“走开??哼!大晚上一个人喝酒,醉倒在街边可是很危险的哦!让叔叔们好好保护你吧!”
这几个大汉兴奋的凑过来,顾灿隐隐约约听见一个人惊呼。
“我靠!!这人喉结这么明显,他不会是个男的吧??”
“什么男生??靠!!真的是男生,tm的死变态,劳资最讨厌的就是死娘炮了,恶心玩意。”
“妈的真扫兴,你个变态怎么不去死啊!劳资腰带都解下来了。”
……………
顾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感觉肚子受到某种剧烈的撞击。
本来肚子就巨疼难耐,这下更是疼得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这几个大汉没好气的呸了口痰“不男不女的死变态,今天就给你个教训。”
几人最后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人用力朝其两腿间踹了一脚。
如潮水般汹涌的疼痛疯狂地入侵他的大脑,钻心的疼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扎进他的大脑,让他的意识都处于涣散之迹。
我是不能男不女的变态,算了,还不如就这样去死。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还有人在哭泣。
这个声音?
他艰难的看着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可爱的仿佛洋娃娃似的小女孩,双眼通红,哭的撕心裂肺好生让人心疼。
肉嘟嘟婴儿肥的脸颊上,满是哭泣的泪痕。
这是小圆圆??
顾灿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比身体起身体的疼痛更加痛苦。
他刚艰难的张开嘴,想安慰小圆圆,不要哭。
一股如春日暖阳般的温暖感觉,仿佛轻柔的薄纱,缓缓地包裹住他的全身。
隐隐约约之间,温以凡容貌映入眼帘。
他挣扎的想要挣脱对方怀抱“你………你放开我……”
“行了!!都这个时候了,我先带你去医院,你难道想看小圆圆失去妈妈吗?我告诉你到时候她会很伤心的。”
冷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顾灿挣扎的动作逐渐停下。
温以凡看着怀里已经昏迷的顾灿,心里焦急无比,直到救护车到来,他心里依旧紧张无比。
明明两人交集不多,最近才有所联系,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担心呢?
温以凡抱着小圆圆,学着顾灿的样子,温柔耐心的安慰小圆圆。
他看着熟睡的小圆圆,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看着手术室。
眼神逐渐冰冷,打开手机“王叔帮我找几个人,他们把我朋友打进医院了。”
他双手忍不住攥紧,想到刚刚看见满身是伤的顾灿,他内心就莫名其妙升起一股怒火。
尤其是现在等待手术结果的时候,内心更是烦躁不已!!
无论在学校还是做什么事情,他对外界的事情,都是不争不抢,或者说是毫不关心。
也正是因为他如此冷淡的性格,才被学校称为高冷校草,所以他母亲才这么希望他可以谈个恋爱。
但是一直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关心,情绪无所波动他,今天居然因为顾灿受伤,感觉十分生气。
“请问谁是病人家属?”手术室里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温以凡焦急道“医生怎么了?情况怎么样??”
对方眉头紧锁“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的情况很特殊,家属恐怕要做好一些心理准备。”
温以凡内心突然一紧,但是听见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又不禁松了口气。
昏迷的顾灿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自己来到一处黑色的空间。
一点火光将原本昏暗的空间照亮,几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浮现,其中一个朦胧的人影靠近自己。
似乎手里还抱着什么东西,他只看见对方将抱着的东西递给自己,下一秒,黑色的空间破碎。
他的意识似乎恢复了,焦急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