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列几人怕的要命,夫人是可怕,但是家主更恐怖,他们刚刚的气势一下就没了,顿时是有苦难言,见着后面笑里藏刀的秘书还在火上浇油的给家主递刀子,他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开始招供:
“是,是夫人,是夫人吩咐的。您不是喜欢虞小姐吗?我们也是看见那枚玉佩挂在夫人身上才敢听她的。我们早上路过虞家的时候被夫人给抓包了,她逼问我们说出了真相,她说我们不听话就打死我们。”
徐列说完后立刻道:“夫人还让徐志来问了,是您重要还是她重要?”
“……”
贺斯域听完后眼底没多少诧异,倒是和他猜的无出入,那句‘夫人’的称呼顿时让他心情好了不少,脸上的戾气也散了,他收了枪,脸上又多了些笑意:
“你们倒是做了件聪明事。”
徐列顿时昂首挺胸,一把将秘书给踹开,他们是抱上大腿的人了,和秘书这种人不一样。
秘书无语,徐列几个傻大哈还真就是运气好,是他不想去虞小姐那提前抱大腿吗?还不是家主看的紧,他多看两眼虞小姐,家主都想挖掉他的眼珠子。
徐列几人嘿嘿一笑,一下就把早上的事全给说了,才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您,您没生气?”
贺斯域扫了他一眼:“你说呢?”
秘书难得有心情给这几个没脑子的解释:“家主一开始就看出你们几个有怪,故意诈你们的,谁知道你们的嘴半点风都兜不住。”
脸上就藏不住一点事,从进门开始一堆人就大摇大摆,生怕有人不知道他们找到靠山了,蹬鼻子上脸的。
几人:“……”完了。
贺斯域笑的诡异:“在苏苏那没少骂我吧?”
徐列唯唯诺诺:“……我们不敢。”
贺斯域看也没看他就知道了结果,他吩咐:“还不快去报信。”
徐列只能弱弱的去给夫人传话,对面很快就回了条语音,他开了免提,黎苏的声音响起:
‘去买个大点的笼子,把他药晕再五花大绑丢进去。’
几人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主位上的人,只见贺斯域眼底满是笑意,毫不吝啬的夸赞:“我们大小姐就是有主意,连抓人的法子都独具一格,你们确实该多学学。”
“……”
七月份晚上的风带着些凉意,月黑风高,贺斯域家里很安静。
若非是今晚虞朔去了安家,黎苏还真过不来这,她的便宜哥哥会把贺斯域打成沙包。
四下无人,黎苏想着贺斯域才给她发的抓到了徐家家主,她倒是要看看是怎么抓的。
她到卧室时,灯忽的亮起,一个硕大的铁笼里装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简单的白色衬衫配着西装裤,因为绳索的束缚,那件衬衫紧贴着肌肤,好似能借着灯光看清他的薄肌,胸前的两颗扣子解开,胸膛露出了一半。
他坐在那张椅子上,双手绑在身后,脑袋微垂,莫名的有种诱惑和吸引力。
贺斯域看见地上的影子逼近,他缓缓抬头,隐在眼底的情意好似要借着那副眼镜折射出去,他沉稳开口;
“虞小姐,初次见面,我是,徐慎。”
他甚至贴心的备好了一张椅子,黎苏走上前细看了他的现在的模样,笑道:“徐慎?你就是徐慎?”
贺斯域的目光落定在她的脸上,他意图压制些他那汹涌的情感,却毫无作用,只要她一出现,哪怕不在视线范围也能搅乱心池,语气不自觉的就要软下去,舍不得对她有半点生硬的声音,他只能压低嗓子:
“是,我是徐慎。”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徐慎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你看着不到三十,怕不是哪来冒充的?”黎苏隔着铁笼盯着他,语气也凶狠了些:
“听闻徐慎这人狠戾无情,你说他要是知道有人冒充他会不会一枪给打死?”
“我还等着上虞家入赘和我老婆长长久久,可舍不得这么把自己给打死了。”
贺斯域轻声回她,话里带着些调笑,但不失真诚。
饶是这时候他也没忘暗戳戳的表达心意,黎苏轻砸了下铁笼子:“谁是你老婆?你是徐慎,我们虞家可要不起你这尊大佛。”
“我哪称得上是大佛,最多是虞小姐的信徒,又或是一把刀。”
他话语诚恳,带着缱绻,身上好似多了根无形的绳,在谈话间就交在了她手里,任由他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