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靠在沙发上,手机上出现了贺斯域的照片,这是她强烈要求拍的,贺斯域不同意也不行,她会大闹一番然后打翻他的办公室的。
恶毒女配就是舒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考虑逻辑。
黎苏盯着这张照片笑了笑,又看着虞朔理直气壮的回他:“就是长的很好亲啊。看着也很好耍的样子。”
虞朔两眼一瞪差点晕过去,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凑过去看清了这个什么贺医生的脸,难怪自家妹妹会被迷惑,这就是一个狐狸精转世,这种狐狸精最要不得了。
“小妹!”虞朔一脸着急:“这男的他脸上长了痣,克妻。靠近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黎苏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哥哥,这是贺医生的头发压在眼镜上了,不是痣。”
虞朔瞬间有点尴尬,他立刻转话题:“那他太白了,这种皮肤白的男人最短命了,一看就是个没福气的,要不得。”
“哥哥,你也挺白的。”
“我,我不一样,这个人是那种死人白,我是福气白,他和我能比吗?”
一提自己的脸,虞朔就骄傲了,他可帅了,不是这个狐狸精能比的。
“这么说来他活不长了,那不是更好吗?”黎苏眼眸发亮:“我玩够了,他也死了,还不用负责。”
“????”
虞朔震惊的回头看着自己一直以来乖巧的妹妹,这是小妹能说出来的话吗?虽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不对不对,肯定是狐狸精给自家妹妹迷疯了。
“可,蒋明晟怎么办?”
“他?扔掉好了。”黎苏一脸无所谓:“等抢走了蒋家,就把他给扔去垃圾桶里。”
虞朔掐了掐自己,只觉得是幻听了,应该是,妹妹这性子一天一个样,今天估计是玩够了,明天又会闹着去喜欢蒋明晟,他都习惯了。
“好好好,我妹妹就是有志气。”
黎苏很受用他的话,而后注意到拿着拖把拖同一块地没动一步的安澜,她弯眸:“嫂子要过来坐吗?”
安澜一脸受宠若惊,她拽紧拖把,笑着摇头:“不,不用了,我拖地呢,先不坐。”
虞朔也是有些紧张,不过,妹妹为难老婆,他就直接全都接下。
黎苏朝安澜走去,她手里拿出了一对耳环,露出乖软又可爱的笑:“我回来的路上买的,看见很适合嫂子。给!”
安澜有些无措,想接又不敢接,她看向黎苏,窥见了小姑娘眼底的真诚,都还没谢着接下,嚣张又霸道的话响起:
“我给你的,你就是要收下!我是家里的老大,你们都要听我的。”
安澜立刻收下,脸上浮现起了笑:“好,都听你的。”
黎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安澜立刻垂头不说话了,依旧是刚刚怯懦的样子。
安澜是偏远山村来的大城市,和虞朔一见钟情,两人闪婚,受剧情影响,原主对这位嫂子很是不待见,但阴招都用在了虞朔身上。
安澜为了爱却甘愿在虞家任由丈夫的妹妹欺负,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声爱的伟大。
但安澜甘之如饴。
黎苏怪异的又打量了几眼安澜,怪怪的,她瞥了眼虞朔:“连老婆都护不住的废物哥哥。”
阴阳怪气一阵后,黎苏抬步就上楼了。
虞朔习以为常,是的,小妹就是这样的,上一秒说着要针对老婆,下一秒就骂他,然后开始折腾他。
他回头,看见了捧心的安澜。
“……老婆,你……”
“闭嘴!”安澜一巴掌拍在了虞朔的脑袋上:“说好的妄图攀高枝的绿茶嫂子被豪门小姑子惩罚的这一段为什么又没了??”
“老婆?谁和你说好了?没人和你说啊!我才是你丈夫!你为什么要……”
“你别说话了!”安澜一脸暴躁:“小妹平时回家都要大闹一场的,今天这么平静一看就是被蒋明晟给气了,你还不赶紧去查!连妹妹都护不住的废物!”
虞朔要崩溃了,他的老婆从进了家门后就彻底把他忘了,一天到晚的给自己排剧本任由妹妹折腾,记小妹的爱好比记他的生日都牢。
安澜确实是为了小妹进来的,原因没别的,连虞朔都不清楚为什么,总之,安澜就是无条件喜欢小妹,日日在家等的不是他这个丈夫,而是在外玩够了回家的小妹。
“老婆,你已经很久没管我了!”
安澜无奈抱了抱他:“男子汉家家的,别老黏黏糊糊的,行了行了,我去给小妹做个冰淇淋,你赶紧查查那个贺医生。”
虞朔都没抱一秒就被甩开了。
“……”
¥
对面某处别墅,拿着望远镜的贺医生不由疑惑的多看了几眼,朝身后的人一脸遗憾道:
“今天这么安静?不应该上演一出恶毒小姑子惩罚乡村嫂子的大戏?真是变天了。”
贺斯域脸上的兴致全无,最热闹的就是虞家了,现在好了,热闹没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今日份的乐趣又断了。
但,这大小姐怎么不闹起来?
平日里已经开始在家上演第三次世界大战了,护不住老婆的窝囊废丈夫,作天作地的豪门小姑子,为爱隐忍甘愿当佣人的恋爱脑。
一家子每晚八点剧场准时上演,若不是贺斯域一早就在这候着了,他都要以为是他来晚了,戏演完了。
身后的秘书很不理解,但尊重,为了看别人家的八卦和热闹特意不远万里的搬家,每天准时准点的候着拿望远镜盯梢,谁能有贺医生这毅力。
贺斯域悠哉的躺在摇椅上,时不时拿着望远镜看一眼,忽的,对面,五楼的窗开了,他好奇的看了过去。
对面的黎苏笑意粲然,而后竖起了中指,无声了说了两个字:‘蠢猪!’
什么无聊透顶的人会在阳台拿着望远镜盯别人家的八卦!
不要脸!
完全看懂她的唇语的贺斯域轻笑了声:“瞧,有人骂我呢。”
秘书不懂,更不明白,被骂了有什么好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