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淮瞳孔微缩,脖子处传来了一阵温软,瞬间打断了他的话。
他被亲了!
黎苏吻在了他的喉结处,只是轻轻的咬了一口,她的手环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季砚淮怔愣,听不到任何解释的话,唯独怀里的人还在作乱,只咬着他不肯松,酥麻感穿透心间,犹如沾上了某种让人上瘾的毒药,浑身战栗。
被咬的懵了的暴君一言不发,弯腰把黎苏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沿上,他捂住了她的眼睛,眼底一片冷然:“刚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管是谁教你的,都到这吧。”
暴君走了,据说是在外又杀了几个不知哪来的叛党,从离凤鸾殿百米开始杀,杀回御书房。
见着一路发狂的陛下,左彪默默的在背后让人收尸。
宫里这些谋害陛下的乱党迟早要被陛下给杀光,希望多来点吧,不然不够陛下杀的,不杀叛党,那就是要杀他们了。
当晚,暴君也没回来,只派了个太监来说病了不能来了。
【独守闺房的你日日等待暴君宠幸……】
【系统错乱,重新导入中。】
【日日陪着你的暴君终于对你感到厌烦,你伤心不已,想尽办法勾引暴君到自己宫里却无济于事。请获得暴君的怜惜。】
正打算好好休息的黎苏:“……”
虽是瞎子,但丝毫影响不到她,她细想了下那张脸,很得她心。
高高在上的暴君下神台也很有意思,爱而不得的人心甘情愿的祈求被杀。
这剧本好像也不错。
太傅府。
秦太傅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哭的撕心裂肺的二女儿。
秦嫣哭的毫无形象:“爹,姐姐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才进的宫。那暴君是个粗蛮残暴,姐姐在宫里定然是要受尽委屈和苦楚的,你不救她是要看着姐姐去死吗?”
今日刚收到任帆传来的消息,姐姐竟然说暴君待她极好,这一看就是被暴君吓的精神失常已经疯了,也有可能是在向他们求救,秦嫣想到此开始痛哭:
“爹,姐姐自幼带病已经够惨了,你怎么能忍心让她嫁给那个暴君,你快去救她啊!你要是不救她我就不活了,姐姐都是为了我们才入的虎口,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秦太傅深深叹了口气:“你姐姐是自己进宫的。”
秦嫣一听哭的更厉害了:“所以是姐姐为了我不得已被迫进了宫被那个暴君糟蹋,你怕那暴君就连续几日不上朝当缩头乌龟,也不愿去救姐姐,你还有没有良心?”
秦太傅忍无可忍:“你姐姐自己愿意进宫的,不是为了你,跟你没关系。”
太傅要气急了,他养的什么傻白甜女儿?一提姐姐就没了脑子,这死丫头选秀当天被苏苏一瓶药迷晕顶替进宫,非但没半点怨恨,只围着他哭,让他去救人。
秦嫣立刻跳脚:“什么不是为了我?姐姐只有我一个妹妹,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谁?爹爹,我知道你想减轻我的愧疚,可是,姐姐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们不能什么都不为她做啊!”
太傅简直没眼去听,他摆手:“你别说了。”
傻女儿简直异想天开,苏苏是为了那太后位置才去宫里的,想到这,太傅一脸惆怅。
陛下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而自家女儿也是狠人,自幼习毒,一出手就能药死不知多少人。
没人知道太傅这几日多提心吊胆,他唯恐第二日就听到国丧,陛下若是拒绝自家那个霸道的不得了的女儿,指不定就被女儿一包药给害死了,可惜陛下这几日也不愿见他。
宫里一个随时可能弑君的女儿,家里还一个时刻犯傻的犊子,太傅满脸愁绪。
秦嫣哭的上气不喘下气,气的指着他大骂:“你就是缩头乌龟,你已经丧尽天良了,你还记不记得娘亲临走前让你好好照顾我和姐姐?你是不是因为姐姐不是嫡出的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秦太傅闭了闭眼,不想看这个傻女儿,他再次叹气,而后道:“嫣儿,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和苏苏被土匪抓走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秦嫣一听此事满眼骄傲:“当然记得,是姐姐福泽深厚受菩萨保佑,那几个土匪作恶多端要接近姐姐的时候老天开眼他们暴毙而亡。”
太傅提醒:“有没有可能那些土匪是中毒而亡?毒又从哪来呢?”
“我管它从哪来!它爱哪来就哪来的,你少在这扯话题,我要见姐姐,你带我去见姐姐。”
太傅努力撑住不让自己气晕继续道:“你姐姐是自愿入宫,她药晕了你主动入宫的,你好好想想她的药是哪来的?”
秦嫣一脸恍然:“原来是你!你给姐姐的,你让姐姐药晕我代替我进宫的。爹,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你和那个该死的暴君有什么区别?你对得起娘和姨娘吗?”
太傅顿时跌坐在凳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傻狍子女儿,这脑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他指着门外:“你给我出去,出去!”
秦嫣冷哼了声:“说白了你就是贪生怕死,我告诉你,姐姐出事了,我就去造反,我要反了那个暴君。”
太傅气的失语,他重重的拍了桌子:“你立刻给我出去!关禁闭!”
好了,他就两个女儿,一个在宫里想弑君,一个在宫外想造反。
他怎么会这么倒霉?他去救女儿,那谁来救救他?
太傅有时是真的想两眼一闭就直接去地底下见阎王,但又实在放心不下宫里那个反骨的女儿,还有家里这个傻气冲天的女儿。
希望陛下没事,否则,他真的要成千古罪人了。
思来想去的太傅决定进宫去看看女儿和陛下是否安好,虽说他觉得不安的可能是陛下,毕竟女儿惯爱装乖,然后悄悄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