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看着叶书澜离去的背影,笑着对秦朗说道:“秦兄,今日多亏你相助,不然还真难以应付叶书澜这难缠之人。他虽放了狠话,但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咱们暂且不必过于担忧。”
秦朗微微皱眉,脸上的神情却没有苏晨那般轻松,说道:“话虽如此,可叶书澜既然起了疑心,必定不会轻易罢休。日后行事,咱们还是要多加小心,以免被他抓住把柄。”
周恒握紧拳头,一脸快意地说道:“管他呢,叶书澜平日里那嚣张的样子,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今日秦兄出手,狠狠杀杀他的锐气,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也让他知道,苏兄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继续说道:“他仗着自身才学,在京都文坛向来趾高气昂,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这次吃了瘪,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秦朗微微摇头,苦笑道:“周兄,话虽如此,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叶书澜在这京都城根基深厚,人脉广泛,此次落败,他必定会想尽办法找回场子。咱们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惹上大麻烦。”
苏晨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秦兄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胜利就放松警惕。叶书澜睚眦必报,这次比试让他颜面尽失,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是要商量个周全的应对之策。”
周恒挠了挠头,说道:“苏兄、秦兄,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只是一想到叶书澜那副吃瘪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开心。不过你们放心,接下来我听你们的安排,咱们一起应对。”
陈源满脸笑意地开口说道:“不说那么多了,今天出来,本就图个乐子,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亲眼见证叶书澜吃瘪,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来,咱们继续喝酒,不醉不归!”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每人的酒杯都斟满了酒。
周恒被陈源的情绪感染,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对,对,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不想那些烦心事。来,干!”
秦朗和苏晨对视一眼,也都笑着端起酒杯。苏晨说道:“好,那就听陈源的,先喝酒。不过大家也别喝太多,保持几分清醒,咱们一会还得回去呢。”
四人碰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让众人心中涌起一股畅快之感。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之前因叶书澜而起的紧张氛围也稍稍缓和。
几人正喝着酒,兴致颇高,突然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响起:“几位公子好兴致呀,不知芷兰能否加入,与诸位共饮一杯?”这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打断了几人的聊天。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萧芷兰莲步轻移,款摆柳腰,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绣着精致的兰花,随着她的走动,仿若兰花在风中摇曳生姿。她发髻高挽,斜插着一支碧玉簪,更添几分温婉秀丽。
苏晨等人赶忙起身,苏晨拱手行礼道:“萧姑娘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小桌蓬荜生辉。姑娘若不嫌弃,还请入座。”
萧芷兰微微一笑,犹如春日暖阳,说道:“苏公子客气了,方才在诗会中,诸位公子的才情让芷兰钦佩不已,忍不住想过来与诸位多亲近亲近。”说罢,她轻轻入座。
周恒挠挠头,憨笑着说道:“萧姑娘谬赞了,我们不过是凑个热闹,哪有姑娘说得那么厉害。”
陈源则笑着给萧芷兰斟了一杯酒,说道:“萧姑娘能来,是我们的荣幸。来,敬萧姑娘一杯。”
众人举杯,与萧芷兰共饮一杯。
放下酒杯后,萧芷兰目光流转,落在苏晨身上,说道:“苏公子,今日诗会你与叶公子的对诗,实在精彩。只是芷兰心中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晨心中一紧,但脸上仍保持着微笑,说道:“萧姑娘但说无妨,若有能解答之处,苏某定知无不言。”
萧芷兰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说道:“苏公子今日的表现,与往日略有不同,那几首诗词,似乎并非公子平日风格。芷兰心中好奇,不知苏公子能否为我解惑?” 此言一出,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秦朗、周恒和陈源都不禁看向苏晨,心中暗暗担忧。
苏晨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歉意的笑容,含糊其辞地回应道:“萧姑娘心思细腻,竟能察觉到些许不同。实不相瞒,近日我沉醉于研读诸多前辈大家的诗词,深受其影响,故而在今日比试中,下笔吟诗时,不自觉便带了些别样风格。”
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继续说道:“诗词之道,本就博大精深,我不过是在探索途中,尝试融合不同的韵味,希望能有所突破。今日在雅韵楼,一时兴起,便将这些新感悟融入其中,倒让萧姑娘见笑了。”
苏晨说完,目光坦然地迎上萧芷兰的视线,试图用这番说辞打消她的疑虑。
然而,萧芷兰却并未轻易买账,她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苏公子好学上进,着实令人钦佩。只是这转变如此之大,难免引人遐想。”
随后,萧芷兰将目光从苏晨身上缓缓移开,直直地看向秦朗,眼中带着几分探究,突然问道:“这位公子,我方才竟没听清你的名字,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秦朗心中虽诧异萧芷兰明知故问,但还是礼貌地拱手,如实回道:“萧姑娘,在下秦朗,忝为国子监学生,久闻姑娘才名,今日得见,实乃荣幸。”
萧芷兰听到秦朗回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紧接着追问道:“可是花魁大赛作两首《如梦令》的秦朗,秦公子?”
秦朗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拱手回道:“萧姑娘好记性,正是在下。不过那两首《如梦令》,不过是一时兴起之作,难登大雅之堂。”
萧芷兰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浅笑,却不达眼底:“秦公子过谦了。那两首《如梦令》在花魁大赛上可是大放异彩,帮翠云楼的沈如烟姑娘拔得头筹,小女子也是甘拜下风,一时间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又岂是‘难登大雅之堂’可以形容的。”
说到此处,她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苏晨,话锋一转:“今日诗会,苏公子的表现同样令人瞩目,不知秦公子与苏公子之间,在诗词创作上,是否也如那两首《如梦令》一般,有着别样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