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乾转头看向李猛,不屑地冷笑一声,“哪来的狗奴才,也敢在本少爷面前吠叫。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信不信本少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秦朗看到李猛被骂,顿时怒火中烧,也站起身来,眼神冷峻地盯着赵承乾,朗声道:“阁下如此恃强凌弱,辱骂他人,难道就是你们这些权贵之家的家教?朗朗乾坤,岂容你这般胡作非为!”
赵承乾上下打量着秦朗,见他虽衣着不凡,但并非自己熟知的京城权贵子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你又是哪根葱?也想来英雄救美?别以为有点胆子就了不起,在这京城,还没人敢跟我定国公府作对。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连累你全家!”
秦朗神色不变,向前一步,毫无惧色地回应道:“我不管你是定国公府还是什么府,这世间自有公道在。你仗着祖辈的权势,欺凌弱小,实在令人不齿。今日之事,我既然撞见了,就绝不能坐视不管。”
这时,站在赵承乾身旁的孙泽上下打量着秦朗,阴阳怪气地问道:“哼,口气倒是不小,你又是哪家的公子?报上名来,看看有没有资格在这儿管闲事。”
秦朗神色坦然,昂首回应道:“我乃秦明之子秦朗。想必诸位对家父秦大将军,不会陌生吧。”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赵承乾等人脸色微变,显然对秦明的威名有所忌惮。秦明身为大陈朝的大将军,手握重兵,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威名远扬,朝中不少权贵都要敬他三分。
赵承乾心中虽有些忌惮,但是听到秦朗的名字,不禁问道:“前几日在望江楼,赵宇轩是不是栽在你手里?”
秦朗坦然回道:“是。”
赵承乾咬牙切齿地开口道:“好一个冤家路窄!赵宇轩正是我堂弟,前两日听说比试诗词输给了一个叫秦朗的人,被家里禁足了,原来就是你!好啊,今天遇到小爷,你还敢管我的事,真当我赵家好欺负不成?”
秦朗神色不变,冷笑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你堂弟赵宇轩在望江楼和我切磋诗词,输给我那是技不如人,怨不得我。今日你这样的行径,难道只许你们赵家子弟横行霸道,不许旁人说个不字?”
赵承乾涨红了脸,眼中满是怨毒,继续吼道:“秦朗,你以为你爹是秦大将军,我就怕你不成?我赵家在这大陈朝也是根深蒂固,定国公府的威名,谅你也不敢小觑!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得罪我赵承乾的下场!”
说罢,赵承乾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佩剑,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那扭曲的面容。“都愣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儿有本少爷担着!”家丁们得令,一窝蜂地朝着秦朗和李猛扑了过去。
李猛毫不退缩,犹如猛虎下山,迎上去与家丁们展开搏斗。他身形魁梧,拳脚虎虎生风,一时间,家丁们竟难以靠近他分毫。
秦朗也不甘示弱,虽然身形不如李猛壮硕,但他这段时间天天锻炼,练习武艺,身形灵活,专找家丁们的破绽攻击,一时间,双方陷入僵持。
然而,赵承乾却趁着混乱,绕过众人,朝着那卖艺的少女冲了过去。他心中打着算盘,若是挟持了这少女,料秦朗不敢再反抗。少女见他气势汹汹地扑来,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秦朗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好,当下也顾不上身边的家丁,拼尽全力朝着赵承乾冲去。“你这卑鄙小人,休要伤害无辜!”
赵承乾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一把抓住少女的胳膊,将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秦朗,你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杀了她!”
酒楼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一幕上。秦朗停住脚步,怒视着赵承乾,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赵承乾,你身为定国公府的孙辈,竟如此下作,用这等卑劣手段,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赵承乾却不以为然,张狂地大笑起来,“耻笑?我定国公府的威严,岂是你能撼动的?今日你若跪地求饶,磕三个响头,再自扇十巴掌,我便放了这丫头,否则……”他手上微微用力,少女白皙的脖颈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李猛见状,心急如焚,冲着赵承乾怒骂道:“你这狗贼,有种冲我们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这时,一直被众人忽视的老者,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趁赵承乾不备,猛地扑了上去。“畜生,放开我孙女!”
赵承乾察觉到背后的动静,侧身一闪,老者扑了个空,摔倒在地。赵承乾恼羞成怒,一脚踢在老者身上,“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秦朗趁着赵承乾分神的瞬间,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赵承乾反应过来时,秦朗已经来到他面前,抬手便是一拳,正中赵承乾的手腕。赵承乾吃痛,手中的佩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秦朗顺势一脚,将赵承乾踹倒在地。
少女赶忙跑到老者身边,扶起他,祖孙俩相拥而泣。
赵承乾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指着秦朗吼道:“秦朗,你竟敢伤我!你等着,我定国公府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和你爹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秦朗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所谓的势力,能把我怎样!今日我就要替这平阳城的百姓,好好惩治你们这群恶霸!”
看到赵承乾被秦朗打倒在地,孙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微微颤抖,但仍强装镇定地指着秦朗,色厉内荏地叫道:“秦朗,你……你竟敢对赵公子动手!你可知道,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定国公府岂会放过你,到时候,你秦家也得跟着遭殃!”
王富荣则在一旁附和,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与不甘:“就是,你别以为自己有几分拳脚功夫就了不起。在这京城,还轮不到你撒野。赵公子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秦朗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而那位户部尚书家的周公子,平日里养尊处优,此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躲在孙泽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完了,秦朗。这事儿闹大了,你父亲秦大将军也保不住你。”
秦朗冷冷地扫视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你们几个平日里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今日不过是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莫要拿定国公府来吓唬我,我秦朗做事,只问对错,不惧权势。你们若识趣,便赶紧带着赵承乾离开,日后也收起你们的恶行,否则,今日之事,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一队官兵如疾风般冲了进来。为首的将领一脸威严,大喝一声:“住手!都在干什么!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