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见杨秀琴态度坚决,脸涨得通红,觉得自己这个一大爷的威严受到了挑战,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说道:“你这女娃子,太不懂事!在这四合院里,就得守院里的规矩,我说是你的错,那就是你的错!”
二大爷刘海中双手背在身后,挺着个肚子,往前迈了一步,扯着嗓子嚷嚷道:“我说杨秀琴,一大爷这话可在理!
这院子里大小事儿,哪件不是我们几个长辈说了算?你一个新来的,别这么犟。听大爷的话,认个错,这事儿就翻篇儿了,不然以后有的是你苦头吃!”
阎埠贵也扶了扶眼镜,摇头晃脑地开口:“杨秀琴啊,你初来乍到,本就该多向院里的长辈们学习,和邻里处好关系。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你低个头认个错,也显得你大度,日后在院里也好做人呐。”
傻柱一听这话,又急了,往前跨了一步,挡在杨秀琴身前,大声说道:“三位大爷,你们可别欺负人!
明明是贾张氏他们不讲道理,凭啥让秀琴道歉?今天要是秀琴道歉了,那以后这院子里岂不是谁都能被欺负?”
陈向阳也在一旁附和:“就是,你们不能仗着人多势众就欺负老实人。大伙心里都清楚,秀琴是正当防卫。”
此时,人群里的何雨水站了出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哥和嫂子才刚结婚,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事儿。
贾张氏他们非要来闹,嫂子才还手的。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秦淮茹一直低着头,听到雨水这话,心里一阵愧疚,她扯了扯贾张氏的衣角,小声说:“妈,要不咱就别闹了,这事儿确实是咱们理亏……”
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不行!今天要是不讨个说法,我这老太婆还怎么在这院子里待下去?”
棒梗见大人们吵得不可开交,又开始哭闹起来:“我要吃肉,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吃肉……”这一哭,让原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嘈杂不堪。
易中海被吵得头疼不已,他再次用力敲桌子,大声喊道:“都安静!既然杨秀琴不肯道歉,那这事就没完!从明天起,让杨秀琴打扫一个月的公共厕所,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傻柱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易中海说:“易中海,你太过分了!凭什么还讲不讲道理了。”
杨秀琴深吸一口气,拉住傻柱,轻声说:“柱子,别冲动。他们这样不讲道理,咱们找街道办说理去!”
陈向阳也点头道:“对,街道办肯定会给咱们主持公道的,不能就这么被易中海给欺负了。”
听到要找街道办,易中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扯着嗓子吼道:“不行!这是咱四合院自家的事儿,必须得在院里解决。找街道办算怎么回事?别想把这事儿闹到外面去,今天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
易中海被几个小辈气得怒火冲昏了头脑,脸涨得犹如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正想继续发难。
恰在此时,许大茂那标志性的尖细嗓音从院子门口传来:“都在吵什么呢?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许大茂自从没了两个蛋以后,日子就过得不顺,心里憋闷,还老是失眠。今晚他喝了不少酒,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
他脑袋昏昏沉沉,满心都是起床气,迷迷糊糊地看到易中海又在院子里组织开会,一下就火了,心里直骂:这老东西,明知道老子睡不好,还在这儿瞎折腾,这不故意搞我嘛!
借着酒劲,许大茂扯着嗓子就开骂:“易中海,你个老绝户又发什么疯!大晚上的还让人睡不安生!”
易中海平日里是个挺有城府的人,可许大茂这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再加上许大茂平时就屡屡不服管,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上心头。
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和风度了,恶狠狠地回骂道:“你个太监还有脸回来?这院子里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
这话一出口,全场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被易中海这突如其来的辱骂惊得目瞪口呆。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涌起一阵极度愤怒的潮红,行李“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他指着易中海,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易中海,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易中海此时也骑虎难下,梗着脖子,恶狠狠地重复道:“说的就是你,太监许大茂!”
许大茂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活像一头发狂的公牛,鼻孔里喷着粗气。
只见他猛地朝着易中海冲了过去,带起一阵风。
毫无防备的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许大茂的拳头就裹挟着呼呼风声,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一拳力量极大,打得易中海脑袋一偏,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易中海稳住身形后,心中的火气也被彻底点燃,他可咽不下这口气,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何时受过这般羞辱与攻击。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趁着许大茂还没来得及再次进攻,猛地侧身一闪,躲过许大茂紧接着挥来的第二拳。
紧接着,易中海瞅准时机,抬起膝盖就朝着许大茂的腹部撞去。许大茂反应也快,迅速用手臂格挡。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瞬间扭打在一起。
在地上滚作一团的他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许大茂仗着年轻力壮,又先发制人,下手丝毫不留情,拳头如雨点般朝着易中海砸去。
易中海虽然经验丰富,但毕竟年纪大了,又被偷袭打了个措手不及,渐渐落了下风。没一会儿,易中海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眼睛周围也迅速泛起了乌青,脸上满是狼狈。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还是死死揪着许大茂的衣领,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你个小兔崽子,敢打老子,今天非得收拾你不可!”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一边奋力挣脱,一边回骂:“你这老东西,平时就爱倚老卖老,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两人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一刻也不停,周围扬起一阵尘土 。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眼中闪烁的不是担忧,而是看好戏的兴奋。傻柱和陈向阳眼里放光,一边一个迅速站到许大茂身旁。
傻柱扯着嗓子,脸上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大声喊道:“许大茂,可算有人治治这老货了,给我往死里揍!”
陈向阳也在一旁附和,跳着脚叫嚷:“就是就是,今天可别放过他,平时他在院里那副作威作福的样子,早就看不顺眼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这局面,眉头一皱,心急火燎地冲上前,想要把两人拉开,嘴里还喊着:“都别打了,这成什么样子!”
傻柱瞧见,猛地伸手拦住刘海中,嬉皮笑脸地说:“二大爷,您着什么急呀,难得看这么一场好戏,让他们再打会儿!”说着,手上还故意用力,把刘海中挡得死死的。
三大爷阎埠贵也赶紧跑过来,想上前劝架,刚靠近,就被陈向阳一把拽住胳膊。
陈向阳脸上挂着狡黠的笑,说道:“阎老抠,你就别瞎操心了,易中海平时那架势,也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你就安心看个热闹呗!”
阎埠贵被拽得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
两人一边给许大茂加油助威,一边使足了劲拦着刘海中、阎埠贵,就是不让他们靠近拉架,场面愈发混乱不堪 。
二大妈一改往日的精明,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扯着刘光天的胳膊,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快瞧,快瞧!这下可有热闹看了,这么多年,就盼着看他们俩干架!”
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边跳脚一边扯着嗓子叫嚷:“打得好,继续打!往死里打!”
三大妈杨瑞华表面上捂着眼睛,手指间却留出好大缝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局,嘴里还嘟囔:“哎呀呀,可别停,太精彩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你一言我一语,脸上挂着看热闹的嬉笑:“嘿,这下四合院可出大新闻了,易中海和许大茂这一架,够咱说好久了!”
贾张氏早就把自己被打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张着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脸上的惊愕早已变成了贪婪的兴奋,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秦淮茹虽说把棒梗拉到身后,可眼神里也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小声嘀咕:“可算有人治治这易中海了!呸,这个道貌岸然的老色胚!”
何雨水眼眶里没了眼泪,取而代之的是兴奋的光芒,拉着杨秀琴的手直晃:“嫂子,快瞧,太好玩了!”
杨秀琴此刻可算是逮着乐子了,之前易中海各种刁难,她心里那口气一直憋着。现在见易中海被揍,脸上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也不顾往日里端庄的模样。
笑得前仰后合,还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扯着嗓子喊:“打得好!许大茂,再给这老东西一拳!平时就会倚老卖老欺负人,今天可算有人收拾他了!”
喊完还不忘拉着何雨水,眉飞色舞地说:“雨水,你可算看到这老货的笑话了,看他以后还怎么耀武扬威!”
只有一大妈满脸焦急,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呼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可她的声音瞬间就被众人的哄闹声和叫好声淹没,根本没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