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傻柱来四合院发喜糖,他满心欢喜,紧紧拉着杨秀琴的手,迫不及待地想把新婚妻子介绍给四合院的邻居们。
傻柱决定先去聋老太那。一进后院,傻柱就瞧见聋老太正坐在门口的小凳上晒太阳,暖烘烘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赶忙拉着杨秀琴快步上前,脚步都透着轻快与喜悦。
“奶奶,”傻柱的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欢喜,“这是我媳妇杨秀琴。秀琴,这是咱四合院最疼我的聋老太。”
杨秀琴微微弯下腰,姿态温婉,轻声说道:“奶奶好。”
空耳天后聋老太的耳朵时灵时不灵,不过看着眼前笑盈盈的两人,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都透着欢喜,颤颤巍巍地伸手拉住杨秀琴的手,嘴里不住地念叨:“好姑娘,可算盼到傻柱成家了,往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相互照应着。
傻柱他妈要是在天之灵看到,也能安心了,那可是个苦命的女人呐,就盼着傻柱能有个好归宿 。”
说到这儿,聋老太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傻柱他那个不靠谱的爹,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去了保城,傻柱结婚这么大的事,现在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咋样,这么多年,也没个音信。”
傻柱听到提起自己的父亲,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轻声说:“奶奶,我知道他一直给我和雨水寄钱,虽然人没在身边,好歹还惦记着我们,我也就没那么大的怨气了。”
他转头看向杨秀琴,眼里满是温柔与坚定,然后又对聋老太说:“奶奶,我一会就给我爹发个电报,这么大的喜事,得让他也高兴高兴。”
聋老太笑着点头,拍了拍傻柱的手:“对,对,这么大的事儿,得让他知道。傻柱啊,你现在成家了,是个有担当的大人了,以后不管遇到啥事儿,都要和秀琴商量着来。”
等两人离开,聋老太还坐在小凳上,笑着摇头,小声说着:“傻柱这孩子,总算是有个家了,往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那笑容里,满是对傻柱的疼爱与对他新生活的期许,仿佛看到了傻柱未来幸福美满的日子 。
告别聋老太,傻柱带着杨秀琴来到易中海家。易中海正坐在屋里喝茶,瞧见傻柱进来,放下茶杯站起身。
傻柱笑着介绍:“一大爷,这是我媳妇秀琴。秀琴,这是咱们四合院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
杨秀琴甜甜地叫了声:“一大爷好。”
易中海嘴角一扯,挤出来个勉强的笑容,那笑容看着比哭还难看,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应道:“好,好啊,傻柱成家了,往后日子就不一样喽。
秀琴啊,往后在这院子里,多担待着点,有啥事儿,告诉我,都能解决。”
傻柱递上喜糖,易中海伸手接过,眼睛随意扫了下喜糖包装,干巴巴地扯了句:“哟,还挺客气。”说完,便把喜糖随手搁在一旁,也没再看一眼。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收,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说道:“傻柱啊,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自己就擅自做主了?
我可是一直把你当自家孩子,这么大的人生大事,我竟然是最后知道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大爷?”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满,继续说道:“是不是陈向阳那小子挑唆的?他就爱瞎出主意,你也是,怎么就听他的呢?
你看看你,也不找个知根知底的,这么着急结婚,以后有你后悔的。娶个农村姑娘,也不多想想以后,这日子能好得了?”
这话一出口,杨秀琴的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紧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胸脯因为生气剧烈地起伏着。
傻柱听到这话,心里一阵腻歪,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但想着今天是新婚,实在不好发作。
他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一大爷,这事儿主要是我自己的想法,和向阳没啥关系,是我想的不周到,没及时跟您说。秀琴人好,我认定她了。”
易中海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又絮絮叨叨地说:“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这结婚太草率了,以后要是日子过不好,可别来找我哭诉。”
好不容易等易中海说完,傻柱拉着杨秀琴匆匆告辞。一出屋子,傻柱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杨秀琴忍不住说道:“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结婚是喜事,他却一直在说些扫兴的话。还对我出身指指点点,太过分了!”
傻柱握紧了杨秀琴的手,安慰道:“秀琴你放心,他在这个院子里称王称霸惯了,早晚我得收拾他,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人。别因为他的话气坏了自己,咱过好自己的日子。”
杨秀琴回握住傻柱的手,认真地说:“柱子,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今天他说那些话,实在太气人了。咱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你想怎么做,我都站你这边 。”
从易中海家出来,他们来到了刘海中家。一推开门,就瞧见刘海中正坐在桌前吃早饭,桌上摆着咸菜、窝头和一碗稀粥。听到声响,刘海中抬眼望过去 。
傻柱笑着说:“二大爷,我来给您介绍,这是我媳妇杨秀琴。秀琴,这是二大爷。”杨秀琴礼貌地问好:“二大爷好。”
刘海中赶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用袖子抹了抹嘴,站起身来,脸上堆起笑容,瞬间切换成一副领导视察的模样。
他清了清嗓子,打官腔道:“哎呀,傻柱啊,结婚可是人生大事,成家了就要肩负起家庭的责任,这是组织交给你的重要任务!秀琴啊,以后和傻柱相互扶持,为建设你们的小家庭努力奋斗。”
傻柱笑着递上喜糖,刘海中接过,又继续发表他的“长篇大论”:“傻柱,婚后要在工作和生活中起到模范带头作用,积极向上,遇到困难要勇于克服。”一番话说得傻柱和杨秀琴只能不停点头。
好不容易寒暄完,傻柱和杨秀琴告辞离开。等他们一出门,刘海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重新坐回桌前,端起稀粥喝了一口,撇了撇嘴。
这时,二大妈从里屋走出来,刘海中立马凑过去,小声嘀咕道:“你瞅瞅傻柱娶的这媳妇,虽说看着是壮实,有力气是好事,可就是太粗笨了些,一点没有城里姑娘的秀气。
也不知道脑子灵光不灵光,能不能帮衬着傻柱把日子过好,我看傻柱以后有得操心。”
二大妈也跟着附和:“就是,这模样看着太憨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咱这四合院的日子,别到时候和邻里处不好关系,给傻柱添乱。”
两人一边摇头,一边小声议论着傻柱的婚后生活,仿佛已经预见了各种不如意 。
接着,傻柱带着杨秀琴来到阎埠贵家。只见阎埠贵戴着眼镜,弯着腰在院门口浇花,听到脚步声,他直起身子,抬眼望去。
傻柱满脸笑意,主动开口:“三大爷,我带媳妇来给您认识认识,这是杨秀琴。
秀琴,这是三大爷,是小学老师,在咱院里那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杨秀琴乖巧地打招呼:“三大爷好。”
阎埠贵放下手中的浇花壶,抬手扶了扶眼镜,脸上堆起热情的笑,说道:“哎哟,傻柱啊,恭喜恭喜!
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往后这日子啊,就得精打细算地过。秀琴啊,以后家里的柴米油盐可都得操心着,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费。”
傻柱笑着递上喜糖,阎埠贵接过,还在滔滔不绝:“傻柱,你成家后,这工资可得规划好,该存的存,该花的花,别大手大脚的。
还有啊,家里的开销都得一笔一笔记清楚,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傻柱和杨秀琴耐心听着,不时点头回应。等好不容易结束这番“教导”,两人告辞离开。
他们刚一转身,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小声嘟囔:“哼,这傻柱可真够糊涂的。这年月娶个农村丫头,没有粮食定量,以后吃饭都是个大问题。
将来有了孩子,孩子随亲妈的户口,也是农村户口,傻柱以后的日子难咯,有的他发愁的时候!”
这时,三大妈从屋里走出来,阎埠贵立马凑过去,继续小声说着:“你看傻柱这媳妇,也不知道家里啥情况,别是个无底洞,以后光贴补娘家,傻柱可就惨喽。
再加上没粮食定量这事儿,往后日子指定不好过。”三大妈连连点头,两人又低声议论了好一会儿。
就在傻柱和杨秀琴一家家拜访时,秦淮茹家的屋子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秦淮茹坐在炕沿,满脸失望,贾张氏和贾东旭坐在一旁,唉声叹气。棒梗在一旁摆弄着弹弓,听到大人们的话,也不乐意地嘟囔起来。
秦淮茹无奈地开口:“这下傻柱结婚了,往后怕是再也没咱的好处了,以前傻柱时不时带回来的饭盒,以后估计都没了。”
贾张氏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把手里的鞋底子用力一摔:“这傻柱,没良心呐!以前天天给我们家送吃的,现在一结婚,就不管我们了?”
贾东旭愁眉苦脸地说:“妈,秦淮茹,这可咋办啊?以后家里的日子更难了。”
棒梗听到这话,把玩具一扔,大声说:“我不管,我要吃傻柱带回来的好吃的!”
秦淮茹摸了摸棒梗的头,无奈地说:“棒梗,你傻叔结婚了,以后顾不上咱们了。”
棒梗却不依,开始哭闹起来:“我不管,我就要!”
贾张氏也跟着撒泼:“不行,我得去找傻柱理论理论,他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秦淮茹连忙拉住她:“妈,您别去了,傻柱现在正高兴呢,咱去闹,也没好果子吃。”
贾张氏甩开秦淮茹的手:“我不管,我不能让我们家吃亏!”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被贾东旭和秦淮茹费了好大劲才拦住。
许大茂看着傻柱和杨秀琴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成了嫉妒和不屑。
他撇了撇嘴,尖锐的嗓音小声咒骂着:“傻柱这小子,凭什么能娶上媳妇?就他那德行,还找了个媳妇,我看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回到自家院子,他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越想越气,嘴里念念有词:“那女的一看就是个农村来的,浑身土气,也不知道傻柱看上她哪点了。
这下可好,往后家里没个城市户口,粮食定量都不够吃,喝西北风去吧!”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嘲讽:“傻柱以后有的受了,天天为了口吃的发愁。
有了孩子又能咋样?孩子跟着母亲是农村户口,上学、找工作都难,这不是把下一代也给耽误了嘛。”
许大茂站起身,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说:“我看他就是头脑发热,过不了多久,这日子就得散架。到时候有他哭的时候,哼!”
说罢,他狠狠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仿佛这样就能把傻柱的幸福给踢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