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看见他,就看到了自己。
且月,初好镇,茶山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攀爬,终于到了山顶。
大家便开始准备野炊需要的东西。
初步分配,明轻,郑钞,王玢,吴雩负责搭帐篷。
韩希,周兀负责架烧烤架。
钱尔和李删负责洗菜。
赵漪则拉着南烟去捡柴火。
“你刚才和明轻在后面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南烟正弯腰专心捡柴,赵漪冷不丁从一旁凑过来,神色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问道:“那么久。”
“没什么特别的,”南烟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神色平静,“就聊到上次梦游的事儿。”
“不是吧,”话音刚落,赵漪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情绪激动起来:“他还惦记着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的那次梦游,是他。”
南烟想起上次去赵漪家,赵漪梦游时紧紧拉着自己哭诉,又唱又跳,又哭又笑。
还把家里搞得一片狼藉的场景,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梦游啊?”赵漪一听,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那他没干啥吓人的事儿吧?你们还聊啥了?”
“是很吓人,”南烟回想起那一幕,心有余悸,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后怕,“他梦游的时候一直在推门,后来竟跑去蒸包子,当时真把我吓得不轻。”
“我只是说,”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他梦游的时候突然靠我特别近。他就奇奇怪怪的。”
说到这儿,南烟的脸颊悄然爬上一抹红晕,眼神也不自觉地闪烁起来。
赵漪瞬间瞪大眼睛,眼眸里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转瞬之间,她回过神来,脸上的震惊迅速被担忧取代。
“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她急切地拉住南烟的手,连声问道:“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南烟赶忙摆手,试图打消赵漪的顾虑,“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赵漪却一把拉过南烟,表情严肃得如同面临生死大事:“你可别因为他是你家人,就不把他当男人看。男人都一个样,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又这么单纯,再这样下去,迟早得被他骗得骨头都不剩。”
“我明白你的意思,”南烟轻声解释:“但明轻和别人不一样,他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南烟说起明轻时,眼中闪烁着坚定又纯粹的信任。
那是一种毫无保留、不问缘由的依赖。
赵漪看着南烟这副模样,心里一沉,满心都是无力感,忍不住连连叹气,觉得南烟已经被明轻哄骗得不轻,无药可救了。
与其白费口舌劝南烟,倒不如直接去找明轻,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
两人回到大本营时,其他人的任务都完成得差不多了。
“明轻,”赵漪径直走向明轻,表情严肃,“我有话跟你说,关于阿烟。”
听到“阿烟”两个字,明轻原本清冷的神色瞬间柔和了许多。
难得赵漪主动找明轻搭话,南烟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心里还是很开心。
“什么事?”明轻抬眸,目光平静地看向赵漪。
“明轻,”赵漪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鼓起勇气说道:“你不准欺负阿烟。”
“什么意思?”
明轻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明轻,阿烟那么单纯,你可不能欺负她。”赵漪瞬间开启连珠炮模式:“就算是梦游,也不能随便靠近她吧?也就阿烟单纯,还当你是好人。你说得多好听,结果还不是一样。要是有什么,你让阿烟以后怎么做人?”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明轻微微颔首,语气诚恳,带着几分歉意,“我以后会注意的。”
“明轻,你可别让我发现你欺负阿烟,”赵漪梗着脖子,一脸坚定,“就算你平时看着凶,我也不怕你。”
她心里清楚,明轻虽然平时温和有礼,但脾气并不好,可在她心里,南烟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阿烟,她什么都不怕。
赵漪回到南烟身边,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一一,他真没欺负我,”南烟一听,急忙解释:“他梦游就是在那儿蒸包子而已。”
“可你说他离你很近。”
赵漪靠近南烟,满脸疑惑,眼神里透着怀疑。
“是很近,不过也是因为他拉着我不让我走罢了。”南烟说着,一阵后怕:“你都不知道,他在那儿推门的时候,我还用棍子打了他一下。后来好不容易哄他去睡觉,他居然要我给他讲小鸭子的故事。”
南烟陷入往昔的回忆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一幕幕相处的画面,让她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惹得她心乱如麻 。
“天呀,堂堂校草学霸,高岭之花”赵漪一脸惊讶,不可思议地说:“居然喜欢听小鸭子的故事。不过他也不能随便靠近你吧。”
“一一,你误会了,”南烟红着脸,急忙解释,生怕让赵漪误解明轻,“他不是故意靠近我,是没站稳,我扶了一下,结果不小心被门撞了。”
“阿烟,我看他就是趁机想欺负你,”赵漪一脸笃定,像个侦探一样,坚信自己看透了明轻的“小心思” ,“你得信我。”
南烟无奈,心里想着,别人不信的话,说什么也没有用的。
便不再多说。
在这个世界,如果连明轻也对她不好了,那就没有人真的在意她了。
南烟望着少年,目光也变得温柔。
烧烤的烟火渐渐消散,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孜然香气。
众人各人安着各人的心,自然而然地靠近那个心底惦记的人。
见南烟独坐于帐篷边,明轻递给她一杯温开水,在她旁边坐下。
头顶是浩瀚夜空,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清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
月光如水,倾洒在两人肩头,勾勒出一幅朦胧且唯美的画卷。
偶尔有微风拂过,撩动着他们的发丝,天地间静谧又惬意。
“明轻,一一说话有些不好听,”南烟侧头看向明轻,略带抱歉说道:“但是因为我,你别放在心上。”
“阿因,我知道,她是为你好,”明轻轻声说着,带着一丝疑惑:“但她好像很怕我,我应该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吧。”
“她怕你,是因为之前你发火吓到她了,”南烟说着,忍不住想笑:“以前她都不敢和你说话,现在都敢指着你的鼻子骂了。”
“阿因,她说的很对,只要是异性,都要离远些,”明轻望着她,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而且那时候我还不清醒,你总要明白,那就是有可能有危险的,而我,也会犯错。”
“我知道,可我信你,”南烟眼眸清亮,坚定说道:“如果错了,我愿意承担。”
南烟毫无保留的信任,无所畏惧的坚定,让明轻深受触动。
“阿因,我不会让你觉得自己错了,”他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与动容,内心被深深震撼 :“除非我死,否则不可能。”
银白的月光,如轻纱般温柔地披落,给万物都蒙上一层梦幻的薄纱。
连带着南烟的眼也被蒙上了。
她坐在帐篷旁,身旁是明轻那熟悉的气息。
还未沾一滴酒,她却已然觉得醺醺然。
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奇奇怪怪,却又可可爱爱。
是眼前人炙热的目光,令人沉沦的温柔,锁人心?
还是这如梦似幻的月色,太过撩人心弦,醉了心?
她分不清,只觉思绪如乱麻。
月亮,静静地悬于天幕,洒下无尽醉意。
月色魅,少年柔,醉了。
她分不清,月也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总之,未来可期,因为朋友,因为家人,因为坚定的心,也因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