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辰推开书房木门时,檀香味混着陈年宣纸气息扑面而来。胖爷正对着博古架上的青铜罗盘皱眉,指间翡翠扳指蹭过罗盘边缘的“先天八卦”纹路,发出细微的金石之音。
“暗影盟的爪子越伸越长了。”胖爷头也不回,从紫檀木匣里捻出三枚刻着符箓的玉简,“下午收到线报,他们盯上了城西的灵脉节点。”他转身时,谢星辰注意到他眼下青黑更重,像被墨汁洇开的宣纸。
书桌上摊开的《云笈七签》无风自动,书页停在“镇灵篇”某页,朱砂圈注的“以玉为引,聚气成壁”八个字泛着微光。谢星辰从保险柜底层取出那枚羊脂白玉——这是今早刘大爷托人送来的“千年寒玉”,触手生凉,雕工古朴,隐约能看见内部流转的冰裂纹路,像是被冻住的星河。
“这玉性属阴,正好配阿满上次从鬼市淘的镇邪鼎。”胖爷摸出老花镜戴上,镜片反光中,他往铜鼎里依次放入雄黄、朱砂、菖蒲碎末,“记得当年在昆仑山,老道我用半块玄铁换过类似的阵法……”
“我那叫镇邪炉不叫镇邪鼎。”谢星辰将寒玉置于罗盘正中央,指尖结“五雷指诀”凌空画符。忽然,窗外狂风骤起,竹林沙沙作响,像有无数细爪在抓挠窗纸。胖爷迅速将玉简按“乾、坎、艮”方位插入地面,铜鼎内腾起淡紫色烟雾,与寒玉表面的冰纹共鸣,在书房地面投射出流动的星图。
“小心!”胖爷突然低喝,掷出翡翠扳指砸向书柜——某格典籍后突然渗出墨色液体,如活物般扭曲成利爪形状。扳指击中液体的瞬间,整面书柜发出金石轰鸣,露出夹层里的八棱铜镜。谢星辰这才惊觉,镜面上不知何时已爬满蛛网状裂纹,裂纹深处隐约有暗红色光芒闪烁。
“是暗影盟的‘窥灵术’。”胖爷抹了把额头冷汗,从袖中抖出一卷泛黄的《太乙数统宗》,“快,用寒玉压住镜心,我来破他们的‘血魂引’!”
谢星辰依言将玉按在铜镜中央,掌心忽然传来灼痛感——玉中冰纹竟化作赤红脉络,与镜中红光激烈碰撞。与此同时,铜鼎紫烟大盛,在空中凝成“镇”字符箓,轰然砸向镜面。裂纹中传出尖啸,墨色液体瞬间缩回,铜镜恢复平静,唯有裂纹更深了几分。
“呼……暂时撑住了。”胖爷瘫在圈椅里,随手扯松领带,露出脖颈间褪色的平安符,“这寒玉果然是个宝,不过……”他忽然盯着谢星辰手腕,“你血符袋里的暖手宝,刚才是不是发光了?”
谢星辰一愣,摸出绒毛外露的袋子——里面果然有微光流转,正是阿满塞进去的那只卡通暖手宝。他忽然想起下午阿满在草坪上扫描曼陀罗的模样,那屏幕上的“灵气浓度”数字,此刻竟与寒玉、暖手宝的微光隐隐呼应。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胖爷摆摆手,从书柜暗格摸出两罐啤酒,“先喝口冰的压压惊,等天亮了,再教那小子怎么把聚灵阵和wi-Fi信号塔结合……”
窗外,风停了。月光透过竹影洒在寒玉上,冰纹已恢复成清冷的银白色,仿佛方才的血色交锋只是幻觉。谢星辰仰头灌下啤酒,听着胖爷絮絮叨叨讲“赛博道观”要怎样装修的细节,忽然觉得,比起深山里的清净,这样带着烟火气的修行,倒也不错。
谢星辰忽然想起之前的事,便问胖爷为何每次不会复制胖爷的记忆和能力,只有胖爷释放出来的记忆和能力,胖爷回答很简单,因为胖爷没有,所以无法复制,胖爷修道讲究大道至简无我无天,无为有处有还无,一切的记忆与能力都已经浑然天成,归于自然,所以谢星辰只能感受到道法自然的意,却感受不到胖爷的记忆。
有点像剑道高手,出剑那一刻人剑合一,什么也不想,没有招式,所以那一刻哪怕用心灵感应,你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对于这个回答,谢星辰很震惊。
谢星辰拿出胖爷给的八块古玉,用其中四块布防御大阵,布置在房子不同位置。古籍中的阵法多如牛毛,胖爷也没见过这阵法,连连称奇。胖爷观察了半天,最后说道:“此阵法实力强大,可不简单”!
谢星辰拿出两块从别墅地下室全带回来的玉料递给胖爷,“灵石!”胖爷拿着说道,然后递还给谢星辰,谢星辰没有接,“您留着吧,我还有几块。”胖爷呵呵一笑,财迷似的收起来道:“这可是好东西,有价无市的修行宝物,古玉换灵石,貌似不亏”。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阿满打来的电话。“星辰哥,我在外面好像碰到暗影盟的人了,他们鬼鬼祟祟的,我有点害怕。”电话那头阿满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谢星辰和胖爷对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阿满,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们马上过来。”谢星辰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收拾东西。
胖爷迅速将《太乙数统宗》和一些符箓塞进包里,又把罗盘仔细收好。两人匆匆走出书房,驾车朝着阿满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谢星辰紧握方向盘,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担忧。胖爷则在一旁不断地念叨着道法口诀,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当他们赶到时,发现阿满正躲在一个废弃仓库里,而仓库外隐隐约约有几个黑影在晃动。一场与暗影盟的激烈交锋,即将拉开帷幕。
谢星辰和胖爷悄悄靠近仓库,谢星辰从包里掏出两枚玉符,递给胖爷一枚。“等下找准时机用玉符攻击。”他低声说道。胖爷点头,眼神专注地盯着那些黑影。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一个黑影突然朝着仓库冲去,谢星辰大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手中玉符光芒一闪,朝着黑影射去。黑影灵活地躲开,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胖爷也不甘示弱,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玉符化作一道金光,击中另一个黑影。那黑影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阿满从仓库里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物件,大喊:“辰哥,我有办法!”说着,他按下手中物件,一道强光射出,那些黑影被强光刺得暂时失明。谢星辰抓住机会,施展“五雷指诀”,几道雷光劈向黑影。黑影们在攻击下纷纷败退,趁着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险啊,这次多亏了阿满。”胖爷擦了擦汗说道。谢星辰拍了拍阿满的肩膀,“干得不错,咱们先回去,以后得更加小心暗影盟了。”随后,三人驾车返回,开始为下一次可能的战斗做准备。胖爷与阿满在一起恨不得有说不完的话,刚买的三套别墅21号22号23号,阿满给起名代号213,虽说还没精装,但是除了没有家具,简装交付的基础设施是有的。
几人来到213,阿满为了亲自动手装修,买了不少东西,除了材料和工具,还买了一些帐篷和充气床。在21号外面几棵高大的银杏树上建了一个四层的树屋。树屋顶部暗装了一些奇怪的电子设备。高度超过了三层的213,树屋里是一个小茶室。外面是一根垂直的柱子可以把着速降,底下是一个缓冲垫。柱子一周盘着一个螺旋滑梯,直接滑进前面的一圆形沙坑,里面是干净的白沙。从地面到树顶共四层,有个窄楼梯在树屋里上下。这可爱的树屋,谢星辰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了望哨。还装了电子围墙来警戒整个213。这个阿满做事还是那么天马行空。
谢星辰觉得这个树屋跟陶小瓷的“墨玉”绝配,它肯定喜欢爬到树屋上去。胖爷跟阿满去了23号,阿满已经搬过去那边住了,室内四白落地的别墅显得有点徽派建筑的极简主义。
谢星辰坐在22号的地下室里,开始反思总结自己的战力,如今总是碰上对手,必须得总结出一套打法才行,不然一遇到紧急情况就麻了,光想使流氓拳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