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此刻城内已是人心惶惶,虽然金人的攻击都被击退了,但是日渐低落的士气,摇摇欲坠的城防,都提醒着城内的人,再没有援军,汴梁城沦陷已是早晚的事了。
此刻在皇宫议政殿内,官家赵恒同他的新任左相李邦彦,右相王黼,以及刚从辽国败逃回来的童贯商议对策,此时金军围城已经半月,而各路援军仍未看见,此刻他们不得不为自己谋划后路了。
此刻,皇宫议政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官家赵恒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助,他坐在龙椅上,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声响。
新任左相李邦彦眉头紧锁,率先打破沉默:“陛下,如今金军围城已半月有余,各路援军却迟迟未到。汴梁城防虽暂能抵挡,但将士们连日苦战,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城防也摇摇欲坠。再这样下去,汴梁城恐难以坚守啊。”
右相王黼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惶恐:“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办法与金军议和,或许能暂且保住汴梁,求得一线生机。”
刚从辽国败逃回来的童贯,虽神色狼狈,但仍强装镇定,他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议和之事万万不可草率。那金人狼子野心,议和恐怕只是他们的缓兵之计,一旦我们放松警惕,他们定会变本加厉。臣倒是觉得,应继续催促各路援军,同时在城内鼓舞士气,加强城防。”
赵恒听着三位大臣的话,心中犹豫不决。议和,他担心重蹈覆辙,被金人欺骗;继续坚守,又怕城破国亡。他长叹一声,说道:“朕何尝不想坚守,可如今援军不至,城内士气低落,又该如何是好?”
李邦彦见状,再次进言:“陛下,议和虽有风险,但眼下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派使者前往金营,许以重金和土地,先稳住金人,待援军到来,再做打算。”
童贯却皱起眉头,反驳道:“左相此言差矣。我大宋泱泱大国,怎能轻易割地赔款,向金人低头?此举定会让天下人耻笑,且日后金人得寸进尺,又当如何?”
王黼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童贯一眼,说道:“童公,如今形势危急,哪还有那么多顾虑?保住汴梁,保住陛下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各执一词,在殿内争论不休。赵恒听得头疼欲裂,他摆了摆手,说道:“都别吵了!让朕再想想,再想想……”
此时,一名太监匆匆走进殿内,跪地禀报道:“陛下,城外有百姓聚众请愿,请求朝廷出兵抗击金兵,保护汴梁。”
赵恒心中一阵苦涩,连百姓都知道要抗击金兵,可如今朝廷却陷入这般两难的境地。他挥挥手,说道:“告诉百姓,朕定会想办法击退金兵,让他们安心。”
太监领命退下,殿内再次陷入沉默。赵恒望着殿外阴沉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祷着援军能早日到来,可现实的困境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汴梁城,在金军的围困下,宛如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赵恒在一片沉默中,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嗫嚅着说出了心中所想:“朕……朕想,或许我们可以暂时撤离汴梁,先寻个安全之地,再做长远打算。”
此言一出,李邦彦满脸震惊,当即扑通一声跪地,急切谏言:“陛下万万不可啊!汴梁乃我大宋都城,是天下之根本,民心之所系。陛下若弃城而逃,必将动摇国本,让天下百姓心寒,金兵定会趁机长驱直入,大宋江山恐将万劫不复!”
童贯和王黼对视一眼,童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左相所言虽有理,但如今汴梁城危在旦夕,金军攻势凶猛,援军又不知何时能至。陛下乃一国之君,若有闪失,大宋便再无希望。暂时撤离,保存实力,他日再图收复汴梁,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王黼也赶忙附和:“是啊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撤离,并非怯懦,而是为了日后更好地反击。”
赵恒听着两方截然不同的意见,内心愈发纠结。他看着跪地苦劝的李邦彦,又瞧瞧力主撤离的童贯和王黼,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李邦彦见赵恒面露犹豫之色,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面发出沉闷声响,声泪俱下地说道:“陛下,汴梁百姓皆仰仗您啊!您若离去,城中百姓必将陷入水火之中,遭受金兵的屠戮。陛下,不能走啊!”
童贯皱了皱眉,上前扶起李邦彦,说道:“左相,你这又是何苦。陛下此举也是无奈之举,为的是保住大宋的根基,日后也好卷土重来。若一味坚守,万一城破,陛下龙体有恙,那才是真正的亡国之祸。”
王黼在一旁不住点头:“童公所言极是,陛下三思啊。”
赵恒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手抱头,内心天人交战。若选择撤离,虽能保住性命,却可能背负千古骂名,且汴梁百姓将陷入绝境;若选择坚守,又实在没有把握能抵挡住金军,一旦城破,后果不堪设想。
议政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唯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赵恒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每一下都撞击着他摇摆不定的内心。不知过了多久,赵恒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他无力地挥了挥手:“此事……容朕再仔细思量,诸位先退下吧。”
李邦彦、童贯和王黼相互对视,无奈地叹了口气,各自怀着心事,躬身退下。而赵恒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望着空荡荡的议政殿,思绪纷乱如麻,不知何去何从。此时,殿外狂风呼啸,似乎在预示着汴梁城更加动荡不安的未来……
就在大宋官家及权臣们各有心思之时,林冲率军却是到达了码头,此地距离汴梁不过一日的路程了,此刻繁华的码头,却是一个人影没有,看来金军已经威胁到了此处。
“大军上岸休整一个时辰,秦明,武松,你二人,领兵探听消息,看金军主力在何处,汴梁城是否已经沦陷!”看着空荡荡的码头,林冲心中暗沉,难道来晚了,汴梁已经沦陷!
秦明,武松得了军令,立刻点了两千兵马出发,而梁山其余军马,则就地休整,等待军情。
秦明、武松率领部队向汴梁城靠近,打探消息,行至半途,突然遭遇一队金军巡逻兵。
这队金兵人数虽少,却个个眼神凶狠,毫无惧色,瞬间摆开战斗阵型。双方二话不说,立刻陷入混战。金兵悍不畏死,战力极高,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梁山军要害。
秦明怒吼一声,手中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砸向金兵。一名金兵不退反进,举刀硬接,“铛”的一声巨响,刀身竟被砸出一个大口子,但他依旧咬着牙继续攻击。武松则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中,双刀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血花飞溅。然而金兵毫不退缩,战斗愈发激烈。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名金兵瞅准时机,掉转马头,快马加鞭向金营方向奔去,显然是回去报信。
“不好,不能让他回去!”秦明见状,心急如焚,想要追赶,却被几名金兵死死缠住。
武松喊道:“秦大哥,别管他,先解决这批金兵!”
两人带领着前锋部队,与金兵展开殊死搏斗。终于,在付出一些伤亡后,将这队金军巡逻兵尽数歼灭。
“秦大哥,快回去禀告林教头,金军知道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