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那幅宏大的历史画卷中,京东东路的青州城宛如一颗璀璨明珠。它作为青州府的核心治所之地,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城中街巷纵横交错,商号店铺鳞次栉比。绸缎庄里,五彩斑斓的绫罗绸缎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酒楼中,珍馐美馔香气四溢,食客们推杯换盏,笑语欢声不断。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货品吸引着南来北往的行人。车水马龙间,有文人雅士身着宽袍大袖,悠然踱步;亦有贩夫走卒匆匆穿行,忙碌而充满生机。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映照出这座府城的无尽繁华,诉说着属于它的辉煌故事。
北宋商业繁茂,作为一府治所,青州城自然商业繁盛,夜间各种小摊,饭馆满是宾客,青楼酒肆更是高朋满座,处处透露着繁华。
在青州城最大的青楼月澜坊内,林冲,周通,史进,朱贵,自及扮作男装的扈三娘正在大厅里,慢慢饮着酒。
自从林冲说出自己要下山一走后,公孙胜,鲁智深,武松等人知道林冲下山的目的,也知道无法阻拦,便安排了周通,史进,扈三娘一同下山,有个照应,而朱贵下山,则是为了安排各处眼线,这五人一路游逛,在昨日进了青州城。至于为何会来青楼,那是因为这几日打探得知,京东东路最大的富商,刘员外,近日正迷恋月澜坊头牌,每日必来捧场,而这位头牌,也是青州城花魁,听说这位现在还是青官人。
在月澜坊暧昧的灯光下,林冲等人围坐在桌旁,桌上的美酒佳肴冒着腾腾热气,可众人却无心品尝。
周通率先打破沉默,他大大咧咧地把酒杯重重一放,粗着嗓子说道:“俺说,咱们要不直接找老鸨子,塞她些银子,让她安排咱们和那花魁见上一面?”
史进皱了皱眉头,反驳道:“周通兄弟,你这想法太简单了。这花魁可是青州城花魁,又是青官人,身边肯定不缺银子,哪能这么容易就被咱们收买?”
朱贵手抚着下巴,沉思片刻后开口:“我打听过,这花魁爱舞文弄墨,平日里喜好与文人雅士交流诗词歌赋。要不咱们找个才子模样的,带着上乘的诗作去求见?”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林冲,林冲微微颔首:“朱贵兄弟所言有理。只是这诗作,还需细细琢磨,要能投其所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扈三娘,此时却紧紧盯着林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她冷哼一声:“哼,林教头,你这是打算亲自去会会那花魁?”
林冲微微一怔,看着扈三娘,轻声解释道:“三娘,此事关乎重大,我想着自己去或许把握更大些,并无他意。”
扈三娘却不依不饶,别过头去:“说得好听,谁知道你见了那倾国倾城的花魁,会不会被迷了心智。”
周通在一旁瞧出了扈三娘的心思,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娘,你这是吃哪门子醋呢,咱们这是为了办事!”
扈三娘脸色一红,却还是嘴硬:“我哪有吃醋,只是怕林教头误了大事。”
林冲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三娘放心,我心中有数。咱们还是先商量商量这诗作的内容,如何才能引起花魁的兴趣。”众人这才又将话题转回正事,可扈三娘的眼神却依旧时不时地落在林冲身上,满是嗔怪与担忧 。
林冲倒不是对那花魁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对这古代青楼,花魁满是好奇罢了。
朱贵听完众人的商议,心中有了计较,决定先去找老鸨子探探口风。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朝着老鸨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朱贵满脸堆笑,客气地说道:“妈妈,在下有礼了。我家老爷听闻贵坊花魁如梦姑娘才貌双全,心生倾慕,想要前来拜访,还望妈妈能够安排。”
老鸨子抬眼打量了朱贵一番,见他衣着虽整洁,却不甚华丽,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屑,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尖着嗓子说道:“哟,就凭你也想替你家老爷约见如梦姑娘?你可知道,想见如梦姑娘的非富即贵,多少达官显贵都排着队呢!就你这寒酸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敢来这儿开口。”
朱贵的脸色微微一沉,但仍强忍着怒意,不卑不亢地说道:“妈妈,您可别以貌取人。我家老爷虽行事低调,可财力绝对不容小觑。只要能与如梦姑娘见上一面,定不会亏待您。”
老鸨子撇了撇嘴,嘲讽道:“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家老爷既然这么有诚意,怎么不亲自来?莫不是随便找个人来消遣老娘我?”
朱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妈妈,这是一点小意思,还望您先收下。只要您帮这个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老鸨子看着桌上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就这么点银子,就想打动我?你也太天真了。不过看你一片诚心,我就给你家老爷一个机会。但先说好,要是到时候你家老爷拿不出像样的见面礼,可别怪我不客气!”
朱贵连忙点头:“多谢妈妈成全,我家老爷必定不会让您失望。”说罢,朱贵便告辞离开,回去向林冲等人复命。
“老爷,已经搞定了,不过要是东西无法打动那如梦姑娘,怕是那妈妈,有话说。”朱贵回来轻声说道。
林冲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向那老鸨子走去。扈三娘见状,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史进等人见状,想要阻拦,不过看到扈三娘的脸色,他们还是不敢动。
林冲稳步前行,扈三娘紧跟其后,裙摆随着急促的步伐微微晃动,眼中满是警惕与担忧。朱贵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对史进和周通说:“这事儿,怕是要起波澜。”
林冲来到老鸨房间门口,抬手正欲敲门,扈三娘却抢先一步,用力将门推开。老鸨正悠闲地嗑着瓜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刚要发怒,抬眼看到林冲,又迅速堆起笑脸:“哟,这位想必就是您家老爷了吧,可算把您盼来了。”
林冲微微欠身,礼貌说道:“妈妈,久仰大名。听闻如梦姑娘才情卓绝,在下特来拜访,还望妈妈成全。”说着,林冲示意扈三娘将准备好的礼盒呈上,扈三娘不情不愿地递过去,目光却紧紧盯着老鸨。
老鸨打开礼盒,看到里面是一块温润的玉佩和几幅名家字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嘴上却仍不饶人:“东西倒是不错,不过能不能入得了如梦姑娘的眼,还得看她的意思。”
这时,扈三娘忍不住开口:“哼,我们拿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可别故意刁难。”老鸨斜了扈三娘一眼,阴阳怪气地说:“这位公子,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莫不是你也对如梦姑娘有意思?”
林冲赶忙打圆场:“妈妈莫怪,这是我家的小厮,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妈妈能尽快安排我与如梦姑娘见面。”老鸨冷笑一声:“行吧,看在这厚礼的份上,我这就去问问如梦姑娘的意思。你们且在这儿候着。”说罢,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扈三娘等老鸨一出门,就满脸委屈地看向林冲:“林教头,你就这么想去见那个如梦姑娘?”林冲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娘,咱们是为了打探消息,事关重大,你莫要多想。”扈三娘却赌气似的别过头:“我看你就是被她的名声迷了心窍。”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老鸨走了回来,脸上似笑非笑:“如梦姑娘说了,听闻林公子才学过人,若是能在一炷香内,作出一首令她满意的诗,便愿与公子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