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景的信到了青州府,青州府知府看了宿元景的信倍感头疼。
前番梁山为乱时,杀了慕容知府,官军也是伤亡殆尽,如今这位知府接任之后,虽然梁山招安了,但是官军还处于组建之中,根本没什么战力,如今要他们出兵梁山,不是送羊入虎口,况且前番得到消息,现在盘踞在梁山的人,是当初梁山的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等人为首,前番大战,各处匪寇被现在的梁山剿灭,此刻他们已经将周边环境稳定,那下一步是否会对付官府,那青州不是危矣。
青州知府坐在大堂之上,眉头紧锁,手中紧紧攥着宿元景的书信。堂下各级官员面面相觑,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
“诸位,宿太尉书信在此,言朝廷责令我青州府出兵梁山,可如今我军战力未复,此事该当如何是好,大家畅所欲言吧。”知府率先打破沉默。
通判起身,拱手说道:“大人,依下官之见,此时出兵梁山,实在是凶险万分。梁山贼寇虽招安了部分,但如今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人盘踞于此,且周边匪寇皆被其剿灭,势力不容小觑。我青州官军才刚刚开始组建,兵甲未齐,贸然出兵,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这时,推官也站出来附和:“通判所言极是,梁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当年慕容知府和众多官军折损于此便是前车之鉴。咱们不可不慎重啊。”
然而,兵马都监却有不同意见,他上前一步,大声道:“大人,朝廷之命不可违!若是抗命不遵,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虽然我军现在战力不足,但若是不出兵,朝廷怪罪下来,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众人争论不休,一时难以决断。这时,新任的团练使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我倒有个想法。咱们虽兵微将寡,但可以挑选军中精锐,再招募一些青壮,短时间内组成一支先锋部队。同时,向周边州府求援,共同出兵。如此一来,或许还有胜算。”
知府听后,微微点头,陷入沉思。这时,一位幕僚轻声说道:“大人,若是能请得一位得力的将领来统领这支军队,或许此事还有转机。”
恰在此时,有人来报,新任的指挥使前来赴任。知府眼睛一亮,忙道:“快请进来!”
指挥使大步走进大堂,行礼之后,知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他。指挥使听完,慨然道:“大人莫忧,末将虽初来乍到,但愿领兵出征。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朝廷重托!”
知府大喜,当即拍板:“好!就依指挥使所言,出兵梁山。诸位各司其职,务必在三日内筹备妥当。”
新任指挥使名孙毅,绰号铁面熊,原本是一山大王,因梁山招安,大宋遂对各方势力都展开了招安,孙毅便被召安,封赏了青州指挥使一职。
如今要去围困梁山,这位新任指挥使正迫切的要立功,便表明了决心,获得了知府的首肯,率兵出了青州府,向梁山而去。
另一边,孔明孔亮兄弟带兵抵达了梁山,看着熟悉的地方,两人莫名惆怅。下令安营扎寨后,兄弟二人看着水泊中的梁山孔明说道“想不到,离开没多久,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孔亮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大大咧咧地回道:“哥,有啥好惆怅的。这梁山如今虽说还是这水泊梁山,可那林冲、鲁智深、武松他们,哼,就是一群没见识的莽夫!”
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伸手抓过酒壶猛灌一口,继续道:“想当初咱们在这儿的时候,跟着咱师父那是何等痛快。即使后来招安,咱们兄弟有师傅也活的潇洒,现在这样,还不是林冲他们把这梁山都搞成啥样了。他们守着这破山头,也不知道顺应时势。”
孔亮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咱现在可是朝廷的人了,他们呢?还窝在这儿,和以前有啥区别?真要是顾念过往兄弟情谊,就该跟着一起接受招安,享那荣华富贵。现在还占着梁山,分明就是和朝廷作对,根本没把咱们这些曾经的兄弟放在眼里!”
孔明皱了皱眉,劝道:“二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大家曾经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孔亮却把脖子一梗,大声道:“哥,你就是太心软!他们既然不走咱们的路,就别怪咱们不讲情面。这次上头下令围困梁山,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非得让他们知道咱们现在的厉害!” 说罢,他狠狠地将酒壶往地上一摔,溅起一片酒水。
孔明没有回答弟弟的话,只是看向梁山,内心多是感慨。
孔明孔亮带兵来到梁山的消息,早早的便送到了梁山,林冲等人看完消息,沉默不语,林冲不语是为了让其他人看清楚宋江的真面目,其他人不语,则是对宋江彻底失望,毕竟孔明孔亮作为宋江的徒弟,如今带兵前来,已然表明了宋江的目的,那真是一点兄弟情谊都不顾了。
半晌,鲁智深打破了沉默,他把禅杖往地上重重一戳,震得地面尘土飞扬,怒目圆睁道:“洒家本以为宋江哥哥只是一时糊涂,想给兄弟们谋个好前程,才执意招安。可如今他竟让自己徒弟带兵来对付咱们,这算什么?难道以前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武松紧握着拳头,关节泛白,咬着牙说:“哥哥,我早就说过,招安这条路走不得。宋江他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程,不惜牺牲兄弟们的情谊,他这是背信弃义!如今孔明孔亮都能兵临山下,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曾经的兄弟要与我们兵戎相见。”
林冲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初招安时,我就有所顾虑,只是想着兄弟们能有个安稳归宿。可如今看来,这安稳的代价太大了。宋江此举,怕是寒了天下英雄的心呐。他以为靠着朝廷就能飞黄腾达,却不知已经把我们逼入了绝境。”
公孙胜摇着浮沉,神色黯然:“这一切,都在高俅、蔡京那帮奸臣的算计之中。他们本就容不下我们,招安不过是他们瓦解梁山的手段。宋江却看不透,还以为能在官场有一番作为。如今孔明孔亮的到来,就是个信号,往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了。”
众人正说着,有小喽啰来报,说山下的孔明孔亮正在叫骂,言语间满是挑衅,还说若梁山众人识趣,就赶紧下山投降,不然就要踏平梁山。
林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站起身来,沉声道:“既然他们不顾往日情分,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敌。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能攻破我这梁山天险!”众人纷纷起身,神色凝重,各自领命而去,梁山上下顿时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战前气息,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