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城外,尸横遍野,这次林冲不再让梁山军留手,这些被杀的人,全是绿林草莽,为了利益同官府合作,对付梁山,林冲知道,这次不杀狠点,后续还会有绿林草莽同官府合作打梁山的主意,这次就是要杀鸡儆猴,让人知道,虽然宋江被招安带走了大部梁山兵马,可是现在留在梁山的他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此时,集结在济州城的绿林草莽有人后悔来参与这趟浑水了,可是如今他们被困在济州城,也不敢说后悔的话,若是说了,官府岂能放过他们。
当然这些绿林草莽中,还是有人不服气的,毕竟都是混绿林的,以前的梁山他们还有几分惧意,现在的梁山,他们认为自己能取而代之,于是。
裂空霸者岳崇,毒影刃姬南宫雪,巨石力士雷猛三人主动向陈文昭请战。
“陈大人,且看某,取林冲首级。”岳崇大声说道。
陈文昭此刻脸色阴沉,城外梁山军一直在叫阵,而己方却是不敢应战,此刻有人出头,他大喜过望“岳头领,可有把握?”
“某必胜!”
“好!”听后,陈文昭大叫一声“还有何人愿一同出战。”
南宫雪,雷猛连忙出声愿往,三人点了麾下三千喽啰,大叫着杀出了济州城。
济州城外战鼓骤响,三千喽啰如黑云压城般涌出城门。岳崇一杆镔铁霸王枪挑着猩红战旗,南宫雪腰间双股毒刃泛着幽蓝寒芒,雷猛肩头扛着磨盘大锤震得地面簌簌落土。
梁山阵中忽起三声暴喝,秦明狼牙棒带起腥风直取岳崇,史进九环大刀斜劈雷猛面门。扈三娘银枪一抖,朱漆画杆掠过鬓边桃花,径朝南宫雪冲去。二女尚未近身,南宫雪足尖点地跃起三丈,腰间毒刃脱手如银蛇飞窜,刃尾淬毒的红缨在空中绽开血雾。
扈三娘旋身避开,枪缨扫落两片毒刃,却见南宫雪已欺至眼前。双股短刃交叉锁向咽喉,扈三娘侧身卸力,枪杆横扫对方下盘。南宫雪竟弃了兵刃,双手如鹰爪扣住枪杆,腕间机关乍响,三枚透骨钉贴着扈三娘耳畔擦过。
\"好个毒妇!\"扈三娘凤眼圆睁,弃枪掣出腰间日月双刀。刀锋相交时火星四溅,南宫雪突然撕开外袍,内衬软甲竟藏着七十二枚倒刺。二女缠斗间,南宫雪袖中甩出三丈长的淬毒锁链,缠住扈三娘左腿。
扈三娘咬牙挥刀斩断锁链,却见南宫雪趁机甩出一把毒砂。千钧一发之际,扈三娘扯下头巾蒙面,双刀舞成银虹,毒砂撞上刀光化作青烟。她瞅准对方换气间隙,反手甩出五枚红棉套索,套住南宫雪脚踝猛地一拽。
女匪踉跄跪地瞬间,扈三娘飞步上前,日月双刀架住其脖颈:\"今日便让你这毒蝎知道,梁山女将的厉害!\"恰在此时,秦明那边传来怒吼——岳崇的霸王枪已刺穿他左肩,而史进与雷猛的锤刀相撞,震得虎口迸裂。济州城头的陈文昭见势,急命秦明左肩血如泉涌,却将狼牙棒舞得更疾。见岳崇拨马欲退,他暴喝震碎盔缨:\"狗贼休走!\"弃马踏碎三块青砖,三步便追至岳崇马腹。岳崇回枪刺喉,秦明竟以狼牙棒硬磕枪杆,火星迸溅间单手攥住枪头,生生将岳崇拽下马来。
两人在尘烟中滚作一团,岳崇靴底暗刃划破秦明小臂,却被秦明铁钳般的手掌掐住咽喉。\"当年王伦老儿的下场,便是你等的榜样!\"秦明咬碎钢牙,膝盖重重碾在岳崇胸口,听得\"咔嚓\"脆响,岳崇喉骨碎裂的同时,狼牙棒已将天灵盖砸得稀烂。
另一侧雷猛的大锤砸出丈许深坑,史进却如灵猿般踩着碎石腾挪。九环大刀忽而削向手腕,忽而点向膝弯,刀环叮当声扰得雷猛心烦意乱。瞅准雷猛换气间隙,史进刀背猛磕其肘窝,雷猛吃痛松手,大锤刚落地,史进已欺身而上,刀尖挑断他脚筋。雷猛轰然倒地时,史进刀锋抹过咽喉,热血溅红了磨盘大锤。
扈三娘将南宫雪首级挑在枪尖,毒妇的半张脸还凝固着惊恐。她抖落血珠望向城头,却见陈文昭早缩进城楼。此时梁山军齐声呐喊,箭矢如蝗射向城门,济州城吊桥\"轰隆\"升起,将满地尸首隔绝在外。
残阳浸染着护城河,秦明撕开战袍裹住伤口,史进擦拭刀刃冷笑:\"这才叫杀鸡儆猴!\"扈三娘望着三颗高悬的首级,枪尖桃花瓣被血浸透,随风飘向渐渐闭合的城门。远处山林间传来鸟兽惊飞的扑棱声,似是所有绿林草莽都听见了梁山的战歌。弓箭手掩护三人回撤。
两场大战,绿林草莽大败亏输,士气低落,已经有退意的人更是想要逃离济州城,而仍有心同梁山一较高下的,心中也有了疑虑。
夜晚,绿林大营内,墨羽军师萧逸,及其麾下灵隐飞箭秦霜,烈火拳王赵炎正聚在一起。
“想不到,梁山好汉这般厉害,难怪能三败高俅大军。”秦霜想到白日的战斗,心有余悸。
“是啊,这还是大部分人都跟随宋江招安走了,若是以前的梁山,估计今日就要打破这济州城了。”赵炎也是赞叹不已。
萧逸却是没有说话,来了济州,他更多的关注是在如今林冲所行的分田分地政策上,身为读书人,他能看出林冲所施政策是在毁掉大宋根基,毕竟大宋一直秉承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治国理念,而林冲所行,却是与万民共天下,将士大夫的高等地位摒弃了。
身为读书人,萧逸却是落草了,原因便是他的想法与现在的读书人完全不同,他并不认为读书人就该高人一等,如今林冲所行,同他的想法异曲同工,也许……
萧逸望着案头摇曳的烛火,指节无意识叩击着檀木桌案。秦霜与赵炎对视一眼,前者取下腰间银弓搁在膝头,后者粗粝的手掌摩挲着拳套上未干的血迹。
\"二位可曾细看过那些被梁山占据的县城的田垄?\"萧逸突然开口,目光扫过帐中悬挂的羊皮舆图,\"那些佃户插秧时腰板挺直,连孩童眼里都有光——这在别处,是被田赋压弯脊梁的人装不出来的。\"
赵炎挠着络腮胡闷声:\"军师是说...林冲那套分田的法子?\"
\"太祖立'不抑兼并'之策,百年间田亩尽归士绅。\"萧逸抓起案上茶盏,泼出的茶水在舆图上洇开深色水痕,\"如今林冲反其道而行,将地契分给耕户,看似乱了纲常,实则是给这将倾的大厦换了梁柱。\"
秦霜突然捏碎了手中茶碗:\"今日我远观那梁山裨将,见他铠甲下竟有补丁!寻常绿林哪有这等做派?\"火光映得他瞳孔发亮,\"他们不像草莽,倒像...倒像替天行道的真豪杰。\"
帐外传来巡夜梆子声,萧逸起身推开牛皮帐帘,远处梁山营寨的火把连成蜿蜒火线,恍若银河坠地。他转身时腰间玉佩轻响,那是三年前因谏言\"开民智\"被革去功名时,老父塞给他的最后念想。
\"明日寅时,我带印信去见林冲。\"萧逸解下墨色大氅披在肩上,\"若不愿同去,我这就修书备下盘缠。\"
\"军师说的哪里话!\"赵炎轰然起身,震得矮几上酒坛倾倒,\"当年在青州你替我顶罪,今日便是火海刀山——\"
\"灵隐飞箭岂会临阵折羽?\"秦霜已将三支雕翎箭插入箭囊,银弓在月色下泛起冷光,\"只是要烦劳军师,写封漂亮降书。\"
萧逸望着两位兄弟,忽觉肩头千斤重担化作清风。帐外夜风卷着稻香扑来,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桃花,在烛火上点燃,看着灰烬散入夜空。
\"两位兄弟,且点好兵马。\"他将烧焦的桃枝掷入铜盆,\"今夜便修书,明日破晓前,要让林冲见到这份投名状。\"
“呵呵……想不到墨羽军师萧逸,却想临阵投敌!”
突然响起的笑声,让在场三人全都面色大变,三人手持兵器,看向帐外。
“来者何人!”
只见帐外突然显出一个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暗影神偷穆羽,却不知,他是何时藏在营帐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