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了!”
只见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男子从屋内走出来,他一边大声回答着,一遍盯着我看,越看越高兴,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大哥,这个给你!”
只见那被称作二狗的男子,满脸堆笑,双手捧着一个用红布包好的布包,小心翼翼地递给壮汉。壮汉接过布包,用手掂了掂份量,满意地点点头后说道:
“她就交给你了,以后发生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说罢,壮汉扭头便走,不带一丝犹豫,只留下我在原地,满心恐惧地面对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二狗。
“好的大哥,您慢走哈!”
二狗满脸堆笑的说道。
“跟我进去!”
送走壮汉之后,刚刚还满脸堆笑、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二狗,瞬间就拉下了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强行拽着我进了屋内。
本来就虚弱不堪的我,像只病猫一样,没有一丝丝力气去反抗,只能被他拖着往里走。
“去洗洗干净,今天刚进我家门、必须得把晦气都给洗去了!”
二狗迫不及待的想过来抱我,那眼神就跟饿狼看到了小绵羊似的,可想到我刚刚进门,他又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并恶狠狠地要求我赶快去洗干净。
“大哥,你放过我吧?你多少钱买的、我数倍给你!好吗?”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祈求道。
“放屁!我又不是做生意,我只想买个媳妇回来,再多的钱我也不要!没媳妇要钱干嘛?赶紧的,你自己不去、那我就帮你洗!也别逼我打你,你是我买回来的,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没人会说我的不是!”
二狗的脸上露出凶残的表情,那模样就像要吃人的野兽,让我感觉到浑身哆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心灰意冷,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不知该如何是好,难道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吗?我决定以死相逼。
“如果你能放我走,我感激不尽,钱也不会少你,但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自杀,到时候你啥也得不到!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我是认真的!而且我也自杀过,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将我卖到这里来,你要考虑清楚!”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咬着牙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那模样仿佛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狮子。
二狗被我的话语雷到了,整个人像被点了穴道一样愣住了,他并不怀疑我所说的真实性,因为从那里卖过来的基本都是敢自杀、敢反抗的女孩子。
“好吧!我不为难你,但你得给我留下一儿半女的,否则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买媳妇的最大目的就是传宗接代,你如果明年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立刻放你回去,而且你随时可以过来看他!”
二狗退步了,也许他说的是实话、也许是真的害怕我自杀、也许只是忽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争取到了那一丝丝的可能性。
我调整心态之后去洗澡,这里的设施真的是差得离谱,没有所谓的卫生间,只在自己后院井边洗澡,因为是冬天、所以还有类似于简易棚的一个小间存在,那是为了遮风挡雨而搭建的。棚子是个新的,应该是得到消息后连夜搭建的。水是用木材烧好的洗澡水。
我简单的洗漱之后、回到了正厅。
此时的我才正式打量这自己的新“家”,房子是三间瓦房,两个房间加一个正厅,大部分地方叫做堂屋或客厅。后面是一个院子和厨房、柴房等,占地面积也不少,应该有大约两百多平米。
二狗早就等在了堂屋内,看到我已经完成他的要求,心中特别高兴,脸上也带着笑容,那笑容就像捡到宝似的。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买来的,我也同意你以后离开,但这一年左右的时间你还是得依着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二狗开口了,他的双眼充满了急不可耐,像饿了三天的狼看到了肉,但还是耐住性子跟我沟通,虽然我认为这一年的时间并不好过!但我还是看到了自由的希望,我点头默认了!
二狗大喜,直接过来抱起我就像一阵风似的进了他的房间,房间内没有床、只有炕。而炕上是非常暖和的,因为在炕下边点着柴火,柴火已经烧完后只剩下火星存在,依旧能散发出些许温度,此时才适合上炕。
二狗关上房门后、迫不及待的开始做他想做的事情,我只能咬牙忍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充满了屈辱和无奈。
天渐渐黑了,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遮住。二狗也做好了晚饭,扯着嗓子喊我吃饭。饭桌上又多了一个人,和二狗长的有几分相像。二狗咧着嘴,大大咧咧地告诉我:“那是我弟弟石头。”
石头似乎性格和二狗不一样,没有像二狗那般咋咋呼呼,只是微笑着和我点头打了个招呼,他的笑容带着几分腼腆,像个害羞的大男孩。我也点头回给他一个微笑,心里却在想着这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二狗喜欢喝酒,那酒应该是自酿的粮食酒,味道虽然不怎么烈,可酒劲还是挺大的。他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喝得脸红脖子粗,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
到了晚上、我迷迷糊糊间,又发现二狗那不安分的手伸了过来,想做那事。我想阻止他,手抬起来又放下了,心里想着:也许等你累了、以后就会少发生这种事情了,然而!我真的太天真了。
第二天,二狗早早出去干农活了,留下石头在家里。此时的我才发现,原来石头是个跛子,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留下来的年轻人之一!也不知道二狗为何没去城里打工、或者是去南方下海经商。
我很奇怪他今天为何留在家中,心里嘀咕着:难道是怕我跑掉、所以留下一人看着我?
事实上、我只猜对了一半,石头之所以留在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连我也无法相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