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泽站在许芯幻的后面,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本来他还因为许芯幻甩开他的手而不高兴,但是看见许芯幻打江亦晨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涌出了快感。
江亦晨转回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许芯幻,你疯了吗?你竟然敢打我?”江亦晨冷冷地说道。
“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许芯幻直视他的眼睛,说的理直气壮。
江亦晨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不应该是这样的,以前只要江亦晨受了伤,哪怕是受一点点的伤,许芯幻就会心疼的要命。
而现在她竟然打自己,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江亦晨怎么也想不通,许芯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亦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知道,你就是因为我带漫漫来游乐场来玩,没有带你来,所以你在吃醋,对吗?”
许芯幻冷笑一声,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
“吃醋?江亦晨,你以为你是谁呀?”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江亦晨的心脏。
季宸泽的目光落在许芯幻倔强的背影上,对她的赞赏又深了几分。
江亦晨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许芯幻的手腕。
“许芯幻,你别太过分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只是在赌气!”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许芯幻,就被另一只修长的有力的手截住。
季宸泽微微眯起眼,语气危险:“这位先生,动手动脚可不是好习惯。”
说着就用力把江亦晨手甩掉。
江亦晨的手腕被季宸泽捏的生疼,他忍着手腕转来的疼痛,怒视着季宸泽。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江亦晨冷冷的说道。
许芯幻嗤笑一声,双手环在胸前。
“江亦晨,我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情,你可管不着,你要是还想挨打,那你就继续。”许芯幻漫不经心的说。
说完就牵着季宸泽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江亦晨却猛地冲上去,拦在他们面前。
“许芯幻,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了气我,你就随便找个男人,你也太贱了吧?”江亦晨冷笑一声。
他没有想到许芯幻为了自己,随便就找个男人,太作贱自己了,那自己要是原谅她,她是不是要对自己感恩戴德呢?
江亦晨说完,季宸泽上前给了江亦晨泽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中再次炸开,江亦晨的另一边脸上瞬间浮现几道红痕。
江亦晨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被打了,还是在同一天。
季宸泽收回手,眼神冷冽如刀,声音低沉冷冽:“嘴巴太臭,我不介意帮帮你,下次在让我听见你说一句芯芯的不好,你的嘴巴可以不要了。”
江亦晨眼底的怒火喷涌而出,他死死的盯着季宸泽。
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敢打我?”
季宸泽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下袖口。
语气轻蔑:“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而且现在对称了,看起来舒服多了。”
呃,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江亦晨的脸色铁青,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动手。
但是季宸泽的气场太强,一个眼神,他都能感觉到压迫感,让他忌惮。
许芯幻看见季宸泽这么维护自己,心里感觉暖暖的。
许芯幻走到季宸泽身边,拿起他刚刚打江亦晨的手,一只手拿着他的手,让他掌心朝上。
看着季宸泽发红的掌心,心疼地用一只手抚摸着:“很疼吧?”
季宸泽愣了一下,看着许芯幻低头为自己揉手的模样,眼底的冷意瞬间融化。
他反手握住许芯幻指尖,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带着撒娇的语气说:“疼的。”
季宸泽要是知道许芯幻这样心疼自己,那自己应该早点打江亦晨了,这样就可以早点让芯芯来心疼他了。
“我帮你吹吹,下次用棍子打,不要手,知道吗?”许芯幻说着就对着季宸泽的手心吹气。
这一幕江亦晨看的目瞪口呆,受伤的是自己好吗?
季宸泽感受一股热气在自己的手心上蔓延开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许芯幻低垂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粉嫩的唇瓣轻轻嘟起的样子,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好,都听你的。”季宸泽的声音有些暗哑,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江亦晨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胸口起伏,双眼通红:“许芯幻,你装什么装?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给你好脸色了?”
许芯幻对他简直是无语至极,真搞不懂这人什么脑回路,自己说的那么清楚了,还在这里自作多情。
“江亦晨,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为你才交的男朋友呀?”
“就你这样的垃圾,丢到垃圾桶里都盖不住你的臭,我都会绕着着走,怕沾到味道,所以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的?”许芯幻居高临下冷冷地说。
季宸泽被她的一句“男朋友”给取悦到了,万年的冰山此时都已经化开了。
他满眼的温柔笑着看向许芯幻。
江亦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许芯幻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让他浑身发冷。
江亦的耳边回响着“男朋友”三个字,后面许芯幻骂他是垃圾,他都没有觉得什么。
但是许芯幻怎么可能这快就交了男朋友,他还是不相信。
“许芯幻,你现在骗人的技术越来越好了,为了气我随便拉个男人就说是的男朋友,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呀?”江亦晨说着,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
许芯幻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人到一定的无语时,是真的会笑。
“江亦晨,我今天才知道,你不仅是脑子有问题,他的耳朵也有问题啊,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最好做个全身检查。”
许芯幻不想在和他们纠缠下去了,许芯幻牵起季宸泽的手就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