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花房里,头发斑白的老人颇有闲情逸致地给一盆牡丹浇着水,左手打理着翠绿的叶子。
“谁的消息啊?”
丁伯关掉手机上前帮忙松土。
“是大少爷找我要了宅子的监控。”
傅老爷子表情疑惑,“监控?”
丁伯表示理解,大少爷几乎从未主动找过谁帮忙,丁伯也没想到第一次找他竟然是要监控。
“对,听说昨晚少爷还连夜让人装修了宅子,说是存在些安全隐患。”
傅老爷子哼笑一声。
“怕是因为卧室里的那个吧。”
丁伯有些惊讶,连他也是宅子里的帮佣提醒才知道的,应该不会有人阳奉阴违才是,谁敢在老爷子面前嚼舌根?
傅老爷子不用看都知道这老伙计在想什么,“我在这住几个月了,见都见过好几次了。”
一个挺不错的小孩儿,就是……
想了想自家孙儿的年龄和性子,傅老爷子不明白两人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丁伯陪笑两声,“您别吓着人家才是。”
傅老爷子气得吹了吹胡子。
他很开明的好吧?
什么时候做过那棒打鸳鸯的事儿?
至于一个个怕成这样?
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不牵连傅家,傅老爷子从不过问这些。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水面荷莲和“无尽夏”粉蓝色的绣球花还算漂亮,地肤草和植物园喷雾景观也勉强能打发时间,江辞甚至闲着无聊还出了几次国。
这两个月傅斯年很忙,信息局局长的位置换了人,E国那边也赔了违约金。
袁珊珊以前手段太狠得罪了不少人,傅斯年曾经的一位追求者趁势起诉了她,两人打起了官司。
江辞知道,傅斯年和天晟集团杠上了,他还在傅家看到过袁天亓来找傅老爷子求情。
凌晨四点。
江辞睁开眼睛,他最近睡眠不好,为此还在健身房多待了些时间,希望可以消耗掉过于旺盛的精力,但他还是提前醒了。
傅斯年没有挨着江辞睡,两人之间隔着楚河汉界,他只是远远地躺在边沿,似乎一个翻身就会从床上掉下去。
自从宴会风波过去后江辞就没怎么见到傅斯年了,不过他也会专门空出一两天带江辞出去走走,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忙。
今天傅斯年是一点过回来的,以往天还没亮他就要出去了。
但江辞知道,袁家的事儿差不多处理完了。
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江辞睡觉的时候需要黑暗和安静,一点儿微弱的光都不能有。
江辞将床头的夜灯调至最暗,进了厕所认认真真地洗好脸,又仔仔细细地擦净手上的水渍。
拖鞋踩在木板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他从前专门学习过这方面知识的,年轻的时候凭江辞的素质和身手一挑八完全没有问题。
傅斯年长的很好看,是极具冲击力的长相,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身姿颀长,气质矜贵,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网上不是说唇薄的男人都薄情吗?
江辞很好奇,他……
也是吗?
江辞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傅斯年的手下意识就搭了上来。
鼻翼翕动,男人的体温比较高,身上的味道都是温热的,江辞有些上瘾了,傅斯年……
好好闻啊~
江辞认识一个世俗上很成功的调香师,那人配的香水很受人追捧,江辞也有幸闻过各种各样的香气,他觉得也就那样,只是原子分子而已。
调香师说可以只为江辞打造一瓶独一无二的香水,或者江辞喜欢什么他尽力复刻出来。
但江辞拒绝了,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场合配他精心打扮一番,更别提还要喷香水了。
江辞觉得傅斯年很奇怪,为什么要喜欢他?
真的有这么喜欢他吗?
不。
傅斯年一点儿都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