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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部落的秋季围猎仪式上,赵铁柱骑着黑风,弯弓搭箭,瞄准了百步外一头惊慌逃窜的雄鹿。他的身形比三个月前更加精壮,皮肤被草原的烈日晒得黝黑,右臂的肌肉在拉弓时隆起如铁块。弓弦震动,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贯穿了雄鹿的脖颈!

“好箭!”俄木隆洪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位羌人首领骑着一匹枣红马,带着十几名亲卫赶来,脸上带着罕见的赞许。“汉人的箭术,能练到这个地步,少见。”

赵铁柱翻身下马,拔出腰间的银饰弯刀,利落地给雄鹿放血。这是他融入羌人部落后猎杀的第七头大型猎物,每一次成功的狩猎,都让他在部落中的地位更加稳固。“是首领教得好。”他简短地回答,语气中少了最初的锋芒,多了沉稳。

俄木隆跳下马,接过亲卫递来的酒囊,猛灌一口后递给赵铁柱:“三个月了。你的伤,早好了。黑风,也服你了。”他锐利的目光直视赵铁柱的眼睛,“还等什么?”

赵铁柱接过酒囊,烈酒入喉,如同火烧。他知道俄木隆在问什么——复仇的时机。这三个月,他不仅在磨练武艺,更通过羌人的商队和游骑,暗中收集着外界的情报。临河城被焚毁后,王崇山因“平叛有功”升任州府统制,驻守西南重镇潼川。黑石堡依旧由冯麻子掌管,作为重要的苦役营和矿产来源。而关于李长天残部的消息,则众说纷纭——有人说全部死绝,有人说零星残党仍在流窜。

“等一场雪。”赵铁柱抹去嘴角的酒渍,目光投向南方连绵的群山,“雪落之前,商队会从潼川带回最后的情报。雪落后,山路封闭,正是潼川守军最松懈的时候。”

俄木隆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谋划得不错。但你就一个人,一把刀,一张弓,怎么对付一城的官兵?”

赵铁柱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张粗糙的羊皮地图,在草地上摊开。那是他这三个月根据商队描述绘制的潼川周边地形图,上面标注了驻军分布、粮仓位置和几条鲜为人知的山路。

“潼川城高池深,强攻是找死。”赵铁柱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但王崇山有个习惯——每月初一,必出城去三十里外的温泉别院休沐,只带二十亲卫。”他的指尖停在一处山隘,“这里,是必经之路。两侧悬崖,前后一里无驻军。只要时机精准,二十人对二十人…”

俄木隆的眉毛高高扬起:“你想截杀?二十个精锐亲卫,不是二十头羊!”

“所以需要帮手。”赵铁柱直视俄木隆的眼睛,“五个最好的骑射手。每人三匹马,来去如风。事成之后,王崇山府库里的金银,分文不取,全归部落。”

俄木隆没有立即回答,他蹲下身,仔细研究着地图,粗壮的手指在山隘处摩挲。良久,他抬头,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十个最好的骑射手。除了金银,我还要王崇山的铠甲和官印——那对部落与官府打交道有用。”

赵铁柱知道这是俄木隆的试探——官印代表官方身份,有了它,羌人在边境的贸易和行动将获得更多便利。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成交。”

“还有一个条件。”俄木隆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你要带上阿木罕。他熟悉山路,也懂汉话。若事不可为,他有权力撤走人马。”

赵铁柱明白这是俄木隆的保险——既支持他的复仇,又不愿赔上太多部落勇士。他伸出右手:“一言为定。”

两只手在秋日的阳光下重重握在一起,一个危险而精密的复仇计划,就此成型。

当夜,赵铁柱在帐篷中仔细擦拭着弯刀和弓箭。帐篷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阿木罕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皮甲。

“给你的。”阿木罕将皮甲扔在毛毯上,“首领说了,杀官的人,不能穿得像个乞丐。”

赵铁柱拾起皮甲,上好的犀牛皮经过特殊处理,轻便坚韧,关键部位还嵌着铁片。这是羌人战士的最高配置,通常只有头目才有资格穿戴。“替我谢谢首领。”

阿木罕没有离开,而是盘腿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皮质水囊,拔开塞子,浓烈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喝一杯。说说你的计划细节。”

两人就着酥油灯微弱的光亮,低声讨论着路线、信号、撤退方案,直到深夜。当阿木罕终于离开时,赵铁柱独自站在帐篷外,望着满天繁星。三个月前,他是从地狱爬出的孤魂;如今,他有了伙伴,有了力量,有了明确的复仇目标。雪落之时,便是王崇山血债血偿之日!

***

黑石堡的账房里,柳青河瘦小的身影伏在案前,小心翼翼地誊写着矿坑产出记录。十六岁的少年面色苍白,手指纤细,但写出的字却工整有力,远超那个半瞎的老账房。

“小子,这段抄错了!”老账房突然用烟杆敲了敲桌面,指着账本上一处数字,“丙字坑上月的产量是三百五十斤,不是三百七十斤!”

柳青河连忙道歉,用刮刀小心刮去错字,重新填写。自从姐姐安排他来账房帮忙,已经过去半个月。这半个月,是他被囚禁三年来最“自由”的时光——每天下午可以离开囚室,在守卫监视下工作三个时辰。更重要的是,他通过账目,摸清了黑石堡的运作规律和弱点。

“老丈,为什么丙字坑的产量上月突然少了这么多?”柳青河故作天真地问道,“前月还有四百多斤呢。”

老账房嘬了口烟,眯着浑浊的眼睛:“塌方呗。冯大人为了赶工,不肯加固坑道,结果塌了两次,死了十几个苦力,产量能不少吗?”他压低声音,“听说州府催得紧,要加送一批精铁去潼川打造兵器。冯大人这几天脾气暴躁得很,动不动就抽人鞭子。”

潼川!柳青河心头一跳。那是王崇山的地盘!他装作不经意地继续套话:“精铁…要走官道送去吧?听说最近不太平,有山匪出没。”

“屁的山匪!”老账房嗤笑一声,“是李长天的残部!上个月还劫了送往潼川的粮车。冯大人派了五十精兵护送,后天一早就出发。”他突然警觉地瞪了柳青河一眼,“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好好抄你的账本!”

柳青河连忙低头,但心跳如鼓。后天!五十精兵护送!这是极其重要的情报!必须想办法告诉姐姐!

就在这时,账房的门被推开,冯麻子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老账房吓得立刻站起行礼,柳青河也慌忙放下笔,垂手而立。

“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老账房谄媚地问道。

冯麻子没理他,径直走到柳青河面前,一把抓起刚抄好的账本,粗粗翻看。“字不错。”他阴鸷的目光在柳青河脸上扫视,“听说…你姐姐以前是李长天的姘头?还懂医术?”

柳青河浑身一颤,强忍着恐惧回答:“小…小人不知。家姐只是略通医理,被强征入营…”

“放屁!”冯麻子一巴掌扇在柳青河脸上,打得他踉跄后退,嘴角渗血,“老子查过了!你姐姐柳红袖,是李长天的心腹!还他妈是个前朝余孽!”他一把揪住柳青河的衣领,狞笑着,“猜猜看,老子刚收到什么消息?潼川王大人传令,所有与李长天有关的囚犯,全部押送州府,审问同党下落!你和你的好姐姐,后天就跟精铁车队一起上路!”

柳青河如坠冰窟。押送潼川?那等于送死!王崇山会用尽酷刑拷问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人饶命!”柳青河扑通跪下,拼命磕头,“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家姐也只是个医女…”

冯麻子一脚踹开他:“省省吧!留着眼泪到潼川哭去!”他转向老账房,“看好这小子!今晚就关在账房隔壁!明日继续干活,后天一早押走!”说完,摔门而去。

柳青河瘫坐在地上,额头磕出的血顺着脸颊流下,但心中的恐惧已经被一种决绝取代。后天押送…这意味着他和姐姐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行动!必须想办法通知姐姐,必须…逃!

老账房叹了口气,递给他一块破布擦血:“小子,认命吧。到了潼川,有什么说什么,少受点罪。”

柳青河默默擦去血迹,重新坐回案前,颤抖的手继续抄写账本,但眼睛却不时瞟向墙角——那里堆放着几把用来裁纸的锋利小刀,和几捆打包账本用的粗麻绳。

当夜,被锁在账房隔壁小室的柳青河,用偷藏的小刀一点点锯着窗棂上的木条。锯一会儿,就停下来听听外面的动静。守卫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脚步声沉重而规律。他必须在明晚之前锯断足够的木条,挤出去,找到姐姐,然后…

计划模糊而危险,但别无选择。要么逃,要么死!

***

荒山深处,陈墨的实验营地已经从一个简陋的洞穴,扩展成了几间隐蔽的木屋。三个月的时间,他和三个同伴(断腿老兵奇迹般康复,妇人和少年也恢复了体力)在这人迹罕至的山谷中建立了据点,甚至开垦了一小片菜地。

最大的木屋里,陈墨正全神贯注地调整着一个复杂的装置——铁制的外壳,内部是精心分隔的幽蓝色粉末仓,中间用蜡和黏土制作的隔层,一根浸过油的麻绳作为引信穿过整个装置。这是他设计的第三代“惊雷火罐”,威力比最初的简陋铁罐大了十倍不止。

“陈大哥!有动静!”少年慌张地冲进木屋,“山下来了一队人!穿得破破烂烂,但带着兵器!像是…像是逃难的士兵!”

陈墨猛地抬头,手中的工具差点掉落。士兵?逃难?难道是…他立刻放下工作,抓起墙角的一把猎弓(用缴获的水匪武器改装的),快步出门:“叫上老周和婶子!隐蔽起来!我去看看!”

他悄悄摸到山谷入口处的岩石后,果然看到十几个衣衫褴褛、但体格精壮的汉子,正谨慎地向山谷内探索。他们虽然穿着破旧的平民衣服,但走路的姿势和腰间隐约可见的武器,暴露了军旅背景。

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出了其中一人——是义军的老兄弟张石头!临河城破时负责守卫西门的悍将!

“石头!”陈墨从岩石后站起,压低声音喊道。

那队人瞬间警戒,刀剑出鞘!张石头眯着眼看向声源,当认出是陈墨时,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竟然红了眼眶:“陈…陈军师?!你还活着!”

两伙人汇合,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张石头带着十二个幸存兄弟,这三个月一直在山区流窜,靠劫掠官军补给和小股巡逻队维生。他们听闻这片荒山有水匪活动(其实是陈墨偶尔下山“借”物资留下的痕迹),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遇到了“自己人”!

“长天哥…真的…”张石头哽咽着问。

陈墨沉重地点头:“焚城殉道。铁柱哥下落不明。红袖姐和青河…可能被俘。”他简略地讲述了分别后的经历,当提到“惊雷火罐”时,张石头等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军师!有这利器,咱们能干票大的!”张石头激动地说,“我们这几天踩点,发现黑石堡后天要送一批精铁去潼川!五十精兵护送!劫了它,既能补充武器,又能打击王崇山那狗贼!”

黑石堡!精铁!潼川!

陈墨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黑石堡…那不是冯麻子的地盘吗?如果柳青河还活着,一定被关在那里!而红袖姐…会不会也在?

“计划有变。”陈墨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我们不劫车队。我们…打黑石堡!”

“什么?!”张石头等人目瞪口呆。黑石堡墙高沟深,守军上百,就凭他们这二十来个残兵?

陈墨的眼中闪烁着智慧与疯狂交织的光芒:“听我说。后天精铁车队出发,堡内守军至少减半。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佯攻车队,引守军出堡支援;另一路,带着'惊雷火罐',炸开堡门!”他指向木屋方向,“三个月的准备,等的就是这一天!”

张石头等人面面相觑,但眼中的犹豫很快被复仇的火焰取代。他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夜,简陋的木屋里,陈墨铺开一张粗糙的羊皮纸,开始详细规划进攻路线和分工。张石头等人则忙着磨刀擦枪,准备战斗。妇人煮了一大锅野菜粥,少年负责照料马匹(从官军那里偷来的)。这支小小的、伤痕累累的队伍,如同一簇即将爆发的暗火,在无人知晓的荒山中,默默积蓄着毁灭的力量。

陈墨的手指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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