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足够安家,但行动后必须留在原地等警察来。”
\"人选必须可靠,绝不能多话。”
林国财直言目的,希望飞龙帮忙。
江湖中人,尤其是洪兴的大哥,手下不乏亡命之徒。”林先生,不知这位女士具体是谁?\"
飞龙心中一凛,如此谨慎找他,说明这女人非同小可。
身份越重要的人遇害,警方调查越深入。
若遇到正义感强烈的警员执意追查,可能牵连到他。”飞龙,我能找到你,是因为欣赏你的智慧。”
\"她的身份,之后你会知晓。”
\"若你做不到,我自会另寻他人。”
林国财直接施压。”林先生,若对方身份特殊,我需些时日。”
\"某些关系要切断,确保你我都安全。”
飞龙迅速应允,同时试探一番。”林先生,对方和我的地位相当。”
\"花时间就花时间,但必须是信得过的人。”
\"我不喜欢事情外传,这对双方都不利。”
林国财推了推眼镜,眼神冷峻。
这不仅是警告飞龙行事谨慎,也是让他守口如瓶。
此事绝不可泄露给太多人。”林先生,我懂了。”
\"你只需等候消息,我找到人后,让她私下与你见面。”
飞龙应承下来,既然金主开口,就必须全力以赴。”好!”
酒杯轻触,二人笑意盈盈。
解决了此事,林国财必定会有更多生意交给他,利润绝不会少于百万。
苗宅内,苗可怡神情阴郁。
自浴室出来后,她便觉行动受限。
家中仆人无论去向何处,总盯着她。
她想打电话都被禁止,更不准外出。
质问仆人及林国财留下的保镖,皆称是先生的命令。
苗可怡心中愈发不满,这无异于软禁。”太太,先生说了,为您的安全考虑,暂居家中更为妥当。”
苗可怡欲离开,却被保镖拦下。
即便她提出约朋友来访,也不获准许。”那么,他有没有提到今晚何时归来?”
“抱歉太太,林先生未提及归期。”
“我们的职责,便是守护您,勿使离家。”
保镖的回答令苗可怡隐约感到不安。
自知林国财存有对自己不利之心后,苗可怡心生畏惧。
如今她深疑林国财久出未归,恐已对她下手。
此刻,苗可怡焦虑难安。
她害怕自己会被林国财谋害,夺其家业。
不知不觉间,林国财已悄然掌控一切。
苗可怡不由自主地想起张天,那位略显霸道的男人。
...
湾仔!
飞龙与林国财商谈完毕,急忙赶回湾仔。
酒店内,张天瞥了眼对面之人,面露不悦。”肥坚,你家干哥怎么还没到?若无诚意,我先行告退。
屯门那边还有不少姑娘等我,我对肥猪没兴趣。”
张天嘴角微扬,轻蔑地扫过对方。
肥坚,绰号又叫坚佬、娇婆坚。
飞龙的义弟,嗜赌成性,是飞龙堂口里的焦点人物。
砰——
\"皇帝,你嚣张个什么劲?\"
\"飞龙哥还没到,不过是让你们多等几分钟罢了。”
\"你小子是不是不给飞龙哥面子?\"
肥坚十分愤怒,立刻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向张天挑战。
张天嗤之以鼻,这样一个无能之辈竟敢挑衅自己。
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的分量。
砰——
无需张天吩咐,身旁的手下早已领会了他的意图。
随即拿起一瓶酒,朝肥坚头上砸去。”啊——\"
肥坚头部受伤,洪兴的人瞬间反击。
他们纷纷从腰间抽出武器,冲向张天一伙。
张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下已与洪兴的人交战。
转眼间,洪兴的人便被击倒在地。
嘎叽——
局势平息时,飞龙总算赶到。
看到这场景,飞龙眉头紧锁,心中燃起怒火。
这种情况下,自己完全没得到尊重,连干弟弟都敢出手。”皇帝,我约你谈事,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兄弟的?\"
\"他们哪里冒犯你了,非得把人伤成这样?\"
飞龙脸色阴沉,内心更加警觉。
他早与张天有过接触,也打听过他的诸多事迹。
这个年轻人,绝非易与之辈。”飞龙,你这位干弟弟刚才态度很强硬,非要跟我动手。”
\"抱歉啊,我们向来如此。”
面对飞龙,张天毫无惧色。
两人同为各自社团的老大,身份相当。
唯一的差别在于势力的大小和强弱。”阿坚,是这样吗?\"
飞龙深知自己干弟弟的性格,嘴上厉害但没什么真本事。
*阿坚的绰号源于他口无遮拦,结果被打得惨烈。”飞龙哥,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让他们再等等。”
\"不过就是争执几句,他们就动手伤人。”
听罢,飞龙冷眼瞪向肥坚。
肥坚在洪兴中毫无地位,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竟敢向东星社堂主叫板,被打是理所当然。”够了,你回去吧。”
“皇帝,这里太乱,换个地方谈。”
飞龙并未立即翻脸,而是选择继续与张天谈判。
有句老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飞龙没追究干弟被打的事,张天自然得给些面子。
到了新包间,两人直奔主题。”皇帝,我和林先生相识,希望你的人别再找林先生麻烦。”
“你刚收的小弟陈彪前几天在医院附近殴打林先生并向他要钱。”
飞龙直截了当地提到此事。
张天故作困惑地皱眉。”陈彪是谁?我们收过他做小弟吗?”
张天招手示意身边的手下。”老大,祥哥之前介绍过陈彪,说能帮搞船。”
“当时您没要,让韦吉祥先留着,因为我们还没开始赌船生意。”
“要不要问问祥哥是否收了他?”
那人说完便退下。
张天看向飞龙,耸耸肩。”飞龙,我给兄弟打个电话确认,可以吗?”
飞龙点头同意。”喂,阿祥,之前你介绍的陈彪,是不是收下了?”
“老大是你啊!陈彪那混账,专挑客人下手。”
“他被阿全教训一顿后就不是我们的人了。”
“行,没事了,你忙吧!”
嘟嘟嘟——
电话挂断,张天目光转向飞龙。
这些事他早和手下商量妥当,绝无差错。”飞龙,你说的事我不知情。”
“所谓的林先生我也从没见过。”
“陈彪来东星拜山时我没收他。”
“若他得罪你老板,你想怎么处理都行,不用告诉我。”
听罢张天的话语,飞龙虽未全信,却也有所动摇。
毕竟,连舍弃陈彪、放手除掉他的提议都能出口,足见诚意。
此刻,飞龙心中疑虑渐消,顾虑全无。
他邀张天见面,本就忌惮陈彪背后有张天撑腰。
如今,张天的态度让他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对付陈彪。”皇帝,你所言当真?”
“废话!陈彪那恶名谁人不知?你想收拾他,直接动手便是,若需助力,我自会让手下助你。”
张天言辞轻描淡写,全无心理压力,这神态令飞龙确信,陈彪绝非其心腹。”好,此事多谢。
我罚酒三杯,向阿坚致歉。”
说完,飞龙斟满三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可否认,飞龙为人重情义。
他对身边之人极为珍视,萌生金盆洗手、转投正途的念头,皆因厌倦江湖争斗。
然而,肥坚的存在让他不得安宁,即便退出江湖,麻烦依旧尾随。”飞龙,别怪我多嘴。”
“看你重情义,又不想再涉江湖是非,特来提醒一句:肥坚愚笨,嘴又毒,迟早惹祸连累你。”
“一个爱赌又怕事的人,被逼到墙角,连老娘都敢出卖。”
张天的话使飞龙脸色凝重。
他深知肥坚的性子,也知道其嗜赌成性,但每次出事,那人总向他母亲哭诉,可怜兮兮跪求宽恕。
飞龙的母亲心软,见状便转向飞龙求助。
无奈之下,孝顺的飞龙只能应允。”皇帝,莫提这些事。”
“生意已安排妥当,你与兄弟们尽兴即可。”
\"我还有事,这就先行告退。”
飞龙勉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随后带着随行之人离开。
王志成尾随而去,守护林国财的安全。
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是他多年来的亲信阿生。
方才包间内的话语,阿生听得一清二楚。”飞龙哥,皇帝所言确有道理。”
“肥坚嗜赌成性,胆小如鼠,毫无用处。”
“若有人蓄意针对你,必定会拿他当作突破口。”
“即便兄弟们先前的话你不爱听,但连皇帝这般人物都如此评价,你该好好考虑。”
“飞龙哥,尽早与肥坚划清界限才是明智之举。”
阿生自始便追随飞龙,既是心腹也是保镖。
无论飞龙走到哪里,阿生始终相伴左右,甚至飞龙家中安保事务也由他打理。”阿生,我明白,我知道阿坚无能。”
“只是我母亲常为阿坚说情,我不忍拂逆她的意愿。”
飞龙在外雷厉风行,否则难以坐稳大哥之位。
然而在内部,特别是身边之人面前,他却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明知肥坚无用,还屡次因母亲求情而放过对方,反而让自己陷入诸多麻烦。
外人碍于飞龙的颜面,再加上肥坚确实无足轻重,倒也不会真的动手除掉他。
杀一个废物纯属浪费精力,不如留下他拖累飞龙。
无奈之下,飞龙只能长叹一声,带领众人离开酒店。
包间内,张天与手下推杯换盏。”老大,鼠王传来捷报,卖家已被铲除。”
“那艘大船的任务已完成,至于陈彪那家伙,暂且留他一条命。”
“不过,蛇王废了他的舌头。”
“黑锅嘛,这下陈彪算是背定了。”
蛇王与其他几位同道正在大快朵颐。
这一行的人能量消耗极大,食物自然不可或缺。
他们食量惊人,能力也同样出众。
咚咚咚——
\"进来!\"
张天一声吆喝,门外熟悉的身影踏入,是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