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会?”秦雅疑惑地问道。
楚阳解释道:“根据这些线索分析,此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很可能与一个在东南亚地区活动,行事极为隐秘,擅长利用各种奇花异草和迷药进行非法活动的神秘组织——‘兰花会’有关。至于赵家,很可能只是被他们利用的棋子,或者与他们达成了某种合作。”
正当秦家上下因为“兰花会”这条新的线索而准备进一步追查部署之时,楚阳之前派人暗中留意阎老那边动静的手下,突然传回了紧急消息。
“楚先生,不好了!我们的人发现,那位阎老……似乎也查到了关于‘锁龙潭’的一些重要线索!并且,他已经开始秘密调集一批身份不明、但实力强劲的人手,看样子,是准备即刻动身,前往‘锁龙潭’进行探索了!”
楚阳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阎老也要去锁龙潭?!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看来,自己必须尽快行动了,否则一旦被阎老捷足先登,那青木门以及自己母亲身世的线索,恐怕就要失之交臂了!
楚阳转向秦老爷子,分析道:“老爷子,阎老此人背景神秘,实力深不可测。他那枚青铜牌饰,与我手中的木符隐隐有所呼应,都可能与传说中的‘青木门’有关。他如此急切地前往锁龙潭,绝非简单的寻宝,背后牵扯的利益和秘密,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
秦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楚小友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抢在阎老之前?”
“没错!”楚阳眼神坚定,“探索锁龙潭,刻不容缓!”
秦雅立刻行动起来:“我马上去查!动用秦家所有情报网,把锁龙潭的地理环境、历史传闻,尤其是近期是否有可疑人员活动,全部给我查清楚!”
很快,秦家的情报汇总过来。
“楚阳,锁龙潭那边地势非常险峻,现代通讯信号几乎完全被屏蔽!当地一直流传着‘龙潭异象,生人勿近’的说法,据说百年来,凡是深入潭区的人,十有八九都有去无回!而且,我们的人最新发现,这几日确有多辆不明身份的越野车队,向那个区域秘密集结!”秦雅的语气带着一丝忧虑。
楚阳眉头微蹙,看来阎老那边果然早有准备。
他沉吟片刻,对秦雅说道:“秦雅,帮我联系贺东亭贺老爷子。”
“联系贺老?”
“嗯。”楚阳点头,“之前我救了他孙子,他欠我一个人情。这次去锁龙潭,普通装备恐怕不行,我需要贺家提供一些特殊地形勘探设备,以及熟悉金陵周边复杂山地环境的可靠向导和后勤支持,比如不引人注目的越野车辆、专业的登山设备、还有能保证偏远地区通讯的设备。”
贺老爷子接到楚阳的电话,听闻楚阳的需求,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下来。
“楚神医开口,老头子我岂有不应之理!人手和装备,你尽管放心,我给你派我一个最得力的老部下过去!”
半天后,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楚阳面前。
“楚先生,我是雷猛。”男子声音沉稳,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贺老让我全力协助您此次行动,一切听您指挥。”
雷猛,五十岁左右,曾是贺老在部队时的亲兵,退役特种兵出身,精通野外生存、各种器械操作和安保格斗,是贺老最信任的亲信之一,沉稳可靠。
有了雷猛和贺家提供的精良装备,楚阳如虎添翼。
就在他紧锣密鼓地准备出发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主动联系上了他。
“楚爷!楚爷!您老人家还记得我黑豹不?”电话那头,黑豹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谄媚和讨好。
楚阳眉头一挑:“有事?”
黑豹嘿嘿一笑:“楚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小的前些日子不懂事,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我一般见识。”
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小的最近听到点风声,说锁龙潭那边好像不太平,有不少大人物都往那边凑,似乎在找什么宝贝。小的在城南这边还有些不成气候的兄弟,如果您老人家要去那边‘转转’,小的或许能……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方便’,就当是给您赔罪,跟您交个朋友,您看如何?”
楚阳心中冷笑,这黑豹果然是个见风使舵的投机分子,闻到点味儿就想来分一杯羹。
他淡淡地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暂时还用不上。”
挂了电话,楚阳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黑豹的消息,从侧面证实了阎老的人马恐怕已经开始在外围区域进行布控,甚至可能部分封锁了进入锁龙潭的常规路径。
而另一边,被楚阳收拾得灰头土脸的周涛,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听说了楚阳要去锁龙潭探险的消息,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
“表叔!表叔!我跟您说,那楚阳又要去寻宝了!听说锁龙潭里藏着天大的宝贝,比上次拍卖会那个破图还值钱!”周涛添油加醋地对他那位远房表叔钱万豪哭诉着自己在拍卖会被楚阳打脸的“悲惨遭遇”。
钱万豪本就是个好大喜功、又贪图便宜的性子,被周涛这么一忽悠,尤其是一听到“天大的宝贝”,两眼顿时放光,竟然真的被说动了,也开始四处打探前往锁龙潭的门路,幻想着能跟在后面捡个大漏。
对于这些跳梁小丑,楚阳自然懒得理会。
一切准备就绪。
楚阳、秦雅,以及由雷猛带领的五名贺家精锐护卫组成的小队,乘坐着贺家提供的经过改装、外表毫不起眼的特种越野车,悄然出发。
他们并未走寻常山路,而是根据《舆地宝图集注》上,楚阳用鬼谷之眼勘破的几条极其隐蔽的古代密道标记,成功绕过了阎老在外围设置的多处明哨暗卡。
经过一番艰难跋涉,他们终于先行抵达了“锁龙潭”的边缘区域。
眼前,一汪幽深不见底的潭水静卧在群山环抱之间,水面常年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白色雾气笼罩,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即便是正午时分,阳光也难以穿透这浓雾,潭区周围的光线显得异常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