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个神秘的木盒就是个月光宝盒,不经过咱们的同意,就直接带咱们来到这个传说中的死亡之地是么?”艾凡做了总结性发言。
如此神奇的剧情恐怕只有悟空老师才敢拍出来吧,影视剧投影到现实,这让活生生的人要怎么轻而易举地参演?
“我只是说可能是菖芭山死湖哈,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成冰雪聪明地表示这锅她不背,但五个队员八个心眼,谁还不知道这个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再者说,现在是什么时代?末世哎!
如果这个木盒不匹配一些高大上的特殊能力,恐怕连进入老爷庙摆放的资格都没有。
也就只有一处绝地才勉强解释的了它的突兀。
“不管是真是假,咱们还是先走走看吧,停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欧阳队长拍板道。
他们确实按照队长的指令开始沿着一个方向行进了,可所谓的一个方向,完全就是他们自己的一厢情愿,只要我说是那就必须是。
实际上,在只有皲裂土壤的湖底行走,每一块的大小、形状、颜色还大差不差,别说顺着一个方向了,能不走回头路都是运气极好的了。
第七小队就是如此,别看他们一直在画着五环,但大抵还是目标明确的。
所以走了一段时间后,一个土黄色的祭台闯入了他们的眼帘。
从外观来看,这祭台并不像王宫贵族祈福用的,他们有三山五岳帮其背负不切实际的梦想,压根看不上这贫瘠之地。
也不像普通村镇祷告用的庙宇遗址,哪路神仙会节俭到来这种地方蹭吃蹭喝。
同时也不像原先为了镇压水患而建设的玄学阵眼,以古代华国人的本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镇压一说,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祭台的外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不是任何一种华国有记载的文字。
但神奇的是,当第七小队五人靠近祭台后,这些文字便极其自觉地钻入了双耳,用低沉的声音讲述着离谱的故事:
苍夷覆百恶,老土不胜残。
于是无兆至,负倨,携之绝望,随我之屠灭。
我尽力收合,终为败。
生终者前刻,不同者至焉。
无柔,不能救,至无半句询。
其眼惟之。
其日也。
云藏血赤月,怒吼盖不住虹。
彼胜邪,宜其赢也。
临行留设台法,吾不知凡罢役,犹以见谢。
然。
则刻于台,无知启乱,故不敌,亦不知其未立。
我为此后遗民,终我一生亦不得脱此无形囚笼。
若后以访,秘记,毋设台,毋立祭台,毋居上冢。
非其意,欲与恶共舞。
声音是谁说的不得而知,也不重要,故事是否讲完也不影响艾凡等人压抑的心情。
那种与天斗与地斗都无所畏惧的骄傲,却在面对未知的入侵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最终只沦落为命运的一个玩笑。
未曾亲眼见证文字中的血雨腥风,但鼻腔中的腥臭却不请自来,让人不由地沉浸在过往的惨烈之中。
蝼蚁,大概是所有人在看清事实后,不约而同贴给自己的标签。
“这,说的是那群突兀降临的恶魔吗?”沉默了良久之后,欧阳竹率先出声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对源星我们都不够了解,更况是源星之外呢。
如此看来,老爷庙那木盒不仅仅是月光宝盒,还是潘多拉月光宝盒,咱们恐怕是惹出大麻烦了。”艾凡长叹道。
他们这运气也确实是没谁了,从大比到雄关,从雄关到庙宇,又从庙宇到死地,全程无尿点,每一步都是活该找罪受,服从性测试的结果,就是不得不服从命运的糟蹋。
一开始见到这个祭台的时候,他们都认为这是出去的办法,庆幸与放松像极了考倒数第二的学生,逢人就说“我又不是最后一名”。
可结果呢,家里的混合双根本就不在乎名次,他们只在乎你十分上的数字是几。
也难怪从未有人逃离过这里,大概率是都找到了这个祭台,然后成为了祭品,最后一阵风吹过,尸骨无存。
“这下又该怎么办?”欧阳竹丧气道,她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如果,只是如果哈,站在这个祭台上面就相当于被流放到了其他地方,那可不可以理解成彭泽的那些恐怖巨型异种本就不属于源星,那要是能去住那个位面,彻底解决问题,岂不是一劳永逸?”
艾凡超大胆的发言再次震惊了小队全员,他们真的想知道这人脑回路里到底藏了多少个串并联,本来可以一路通罗马,非要拐个弯先去梵蒂冈。
好在是艾凡终究没有把这个疯狂的想法付诸实践,不是出于他回归的理性,也不是出于队友的百般阻挠,而是那只从彭泽忽然回转的巨型黑猫。
一队五人根本连猫影都不曾看到,便被一个硕大的猫头给笼罩了。
可以想象一下。
做梦梦见一只巨大无比的猫眼悬挂在头顶,不惊出一身冷汗算那只猫输。
黑猫并没有对五人展开什么进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便抬起一只爪子放在了五人与祭台之间,意义明显,不可越雷驰半步。
古文译文:
苍茫的天空掩盖了所有的罪恶,古老的大地抵御不了肆虐的灾难。
他们就这样没有预兆地降临了,带着倨傲,带着绝望,带着对我们的屠杀。
我们用尽全力,集结了所有的力量,最终还是失败了。
生命终结的前一刻,不同的他们来了。
没有温柔,没有解救,甚至没有半句问询。
他们的眼里只有他们。
那一天。
乌云藏不住血红的月,怒吼盖不住狰狞的伤。
他们赢了么,应该是赢了吧。
临走前他们留下了建设这种祭台的方法,我们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在湖底用这种方式表达了我们的谢意。
可是。
就在祭台建好的那一刻,我们无知地打开了乱流的时空,根本无法抗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站。
我是这里最后的遗民,终我一生也没能逃脱这个无形的囚笼。
若有后来人到访,切记,不要站上祭台,不要站上祭台,不要站上祭台。
除非,你想与罪恶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