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芒接到于河时,于河正捧着一把大刀比划着,马车旁的汉子还在逗着于河:“小胖子,一会儿到了于家铺子,你请我到你家喝酒,我这把刀就借给你玩半天如何?”
于河乐的嘴角都翘了起来:“行啊!我阿娘做的菜可好吃了,说好了啊,请你吃饭喝酒,让我玩半天啊,不许反悔!”
何芒打马来到车前:“小胖子,你先别回家请吃饭了,王爷让我送你去你先生那,丢了那个破刀吧,走回去我给你玩百炼钢的好刀。”
马车旁的汉子正要说什么,何芒一个眼神制止,拉到一旁凑着耳朵说道:“于家铺子被屠了,无人生还!”说完笑呵呵的拍拍自己的战马:“来小胖子带你骑马,可不许吓得尿裤子啊!”
于河嘭的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胸口道:“我可是骑过好马的,先生的白龙驹我都骑过。”
何芒笑着一把抱起于河丢在战马上,回头和车旁的汉子说了一句:“这可是老族长家的唯一的孙子,你照顾好他的家人。”说完拱手施了个礼,汉子一脸肃穆的的回应道:“必不负所托!”
猴子顺着山崖的峭壁,用手里的尖刺刺入缝隙,半挂着的身体猛地卷起用脚勾住藤蔓,再次确定结实后,拔出尖刺身体一荡单手勾住崖壁的凸起,几次交错后喘了口气,接近两百米的山崖,真是要了老命了。
勾着崖壁让自己歇了口气,再次开始向上攀爬,在摸到崖壁顶端的边沿时猴子双手猛地一撑,半边的身子在空中转了个方向,下半身旋转着把自己丢上崖面。
冲着山崖下呸呸的吐了口唾沫,翻身躺下喘息了一会儿,才趴在岩壁上仔细地开始观察,还真的像小七说的那样,绕过山梁一队人马正快速地行进。
三十多人,七八十匹战马,人均两匹战马还多,猴子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这是要绕过山脉,从小山道去往官道,这是要往井台城方向跑:“妈的!这群杂碎要去商国。”
猴子从后腰拿出信旗,一遍遍的打着旗语,山道上的小七从猴子开始爬山时,就时不时的侧头观察一下,这时看到山顶猴子拿着信旗开始挥舞,忙伸手停下队伍:“四十人,前方三里,战马八十匹,妈的,猴子识数不?四十人八十匹马,还真是啊!连着挥了两遍,三里路,中途没有埋伏,奶奶的你又不是老鹰,还能看清楚埋伏。”
小七挥手冲后方喊道:“加速了,前方三里,路上没有明显的埋伏,但是小心无大错,戒备姿态突击!”小七带领的队伍开始奔跑起来。
后方老方和大眼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王府的护卫真强,看见那座山没,就是我变成猴子精我都爬不上去。”大
眼努努嘴:“抓紧跟上吧,得为那些弟兄报仇,别一会儿咱们啥都跟不上,都叫人家啃吧了!”说完也回头冲着自己的队伍喊了一句:“跟上,为兄弟报仇!”
哲别最终没有赶到第一个补给点,身后的追兵速度太快,留下十人开始阻击,自己带着队伍加速前行,可是还没等自己走出百步,留下的侍卫就被一阵连弩加上漫天飞舞的短枪定死在身后。
哲别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驱赶开战马,哲别拿起马盾和弯刀回过身来,身旁的护卫也各自拿起自己适手的武器。
小七等人快速地结好对敌的阵型,大眼和老方匆匆赶来时,两方的气势都已经提升到最高的点,大眼一眼就看到队伍前方的哲别,侧过头看看老方:“一会儿咱们三个就堵着那个看上去像个头领的,妈的,一想到村子里的那座山,我就想活剥了他,一会儿别让他死的太痛快,留一口气带回去给乡亲们当祭品!”
小七回过头看看大眼:“那个留给你们,其他的不留活口!”小七把手弩挂回腰后,伸手从背上踹出长刀,指指对面:“兄弟们,不留活口,杀!”
三人一组的队形快速地奔跑起来,对方同样前方立盾,后方的拱手几排交错,快速地连环疾射。
冲锋的队伍里不时的有人受伤,但是没有一只队伍停下,臂膀上腿上带着箭羽依旧迅猛的向前突进,小七一脚踩踏在盾牌之上,借着对方前顶的力度,双脚一撮高高跳起。
直接越到盾牌之后,一刀横扫直奔眼前的箭手,断弓连接着手臂被一刀切下,小七去势不减到刀在自己身上环绕一周,又歇着劈向另外一名拱手。
大眼手里的开山斧一个上挑,顶着盾牌被掀在一侧,一脚踹向出盾的侍卫,对方身子后撤,弯刀围着腰身一抹光亮斩向大眼的小腿。
大眼的斧子还在一侧来不及回档,关键时刻一根短戟斜着插向盾手的脖子,盾手连忙回防,大眼的斧子已经回旋着连带盾牌砸在对方的面门,“璞”地一声对方的脑袋被砸向一侧。
大眼一脚跺下盾牌,斧子快速划过半圆切在对方的头上,解决掉对方,三人直奔哲别而去。
王府的侍卫借着盔甲的优势,直接的放弃了基本的防御,只是不停地抽刀下劈,挥刀横扫。
不一会儿哲别的手下就只剩了三五人,王府侍卫几十人,加上京营的兵士报仇心切的不畏生死,一下子把哲别的队伍给打蒙了。
哲别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这批人可是精锐啊!这四十几人要是正面战场上,对面的这群人都不够自己塞牙缝的,今日倒好,被这么一群杂牌子混合的队伍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一会儿能站立的就剩下哲别自己了。
老方冲手心哈了哈气,再次握紧短戟,一侧的大眼和林队正也暗暗地给自己鼓了鼓劲,三人一个前冲,老方从地面翻滚着短戟直奔哲别的小腿扫去,大眼的斧子也歇着向下劈砍,林队正手里的长刀则诡异的直刺出去。
哲别挥刀挡住住下落的斧子,腰身一侧一脚又下踏着踩住长戟,一个前撞撞飞了林队正,借着前倾的力度双脚交错用膝盖顶飞老方,回手一刀扫在大眼的肩膀上,一个照面三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小七在一旁嘿嘿的笑着:“你们三个还行,知道配合,就是经验少了点。”
大眼看了眼老方,老方被膝盖顶在面门上,此刻满脸的血迹,伸手一抹拉自己的脸,伸手抽出腰刀,捡起一面马盾,林队正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咳嗽了两声:“奶奶的真够劲,这他妈的才有意思!”
三人统一换了长刀持盾,再次一个前冲,这时三人谁也没有率先出手,而是直接用盾牌封死哲别的出刀方位,一个跨步前顶,三面盾把哲别挤在盾中。
正手持刀前推顺着盾牌的边沿切了进去,哲别在盾牌中挥刀下刺,爆发出力旋转身体,三把长刀被哲别搅断,哲别单肘一个下砸,大眼手里的盾牌被砸到地面,哲别提膝一个前撞便把大眼撞飞出去。
剩下的两人在惯力下撞在一起,哲别回手一刀划过二人的脖颈,二人迅速提盾挡住刀芒,这一次的合力之战又被挫败。
哲别看了眼四周的军士,愤然道:“这算是一种羞辱么?战阵之上这样的货色根本没资格让我出手,难道就这样对待你们的对手?”
小七拿手里的长刀敲了敲盾牌:“你要尊重,你配么?山下的村民和你手里的长刀有公平么!你羞辱他们屠杀他们的时候,怎么不说他们是普通的平民,你有哪来的资格对他们出手!”
哲别双眼瞪着小七用手里的长刀指着对方:“我看这里你应该是首领,让我见识一下景国军士的战力如何!”
小七丢下盾牌,看了大眼几人一眼,歉意的说道:“那这个就由兄弟我代劳了,放心,留一口气回去祭奠乡亲们!”
小七冲哲别摆摆手:“其实你想选个对手我理解,可是你选我当对手这是对我的羞辱,真的,你这个选择错误会让你蒙羞的。”
说着小七身体快速地闪动,一道刀芒如闪电滑落,刀芒扫过场中持刀戒备的哲别,哲别还未来得及隔挡,一条手臂便飞了出去。
小七手里的长刀回旋着再次握在手中,一根纤细的金线连在刀把的底部,小七身子似幻影般几个闪落,又一道锋芒扫过,哲别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两只脚的脚筋被小七挑断。
哲别茫然地看向小七:“武者?”小七嘿嘿的笑着:“你看,你也不傻么,还知道武者,那你说你挑战我是不是对我的羞辱?”
小七回过头看向大眼几人:“不好意思啊几位兄长,抢了你们的活,人交给你们了,我们得去前面查看一下,看看这些人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