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抬起头的两个人又看到楚澧怀里抱着孩子。
‘主子,这是???“
楚越指着楚澧的怀里。
“这是我儿子,齐知秋,小名丢丢。”
两个一惊,又行了大礼,“小主子好。”
丢丢:这俩人是不是有啥大病,总是拜来拜去的。
“行了行了,马上要吃饭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楚澧抱着丢丢牵着齐薏在一旁坐下。
“还没呢主子,我们怕耽误你的时间,哪敢吃饭啊。”
楚夜说着,两个人接到信跑的飞快,生怕来晚了。
“等会一起吃吧。”
家里人多,每天饭做的也多。
“好。”
“谢谢主子。”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很多脚步声,大家端着饭菜都走了过来。
“姐,姐夫,吃饭了。”
“好。”
今天早上齐烟和沈伯母他们烙了不少饼子,炒了土豆丝,青椒鸡蛋,烧茄子,还有三盘青菜,煮了十个鸡蛋,五根玉米,还煮了二十个鸭蛋,菜留着一会卷饼子吃。
齐烟一大清早就煮了一锅红薯小米粥,这会正黏糊着,闻着特别香。
“你们俩别站着了,快洗洗手过来一起吃饭。”
齐薏招呼着楚越和楚夜,两个人大为惊色,哪有随从跟主人家坐在一起吃饭的。
但楚澧也紧跟着喊他俩一起过来,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楚澧将丢丢放到了婴儿座椅上,给他盛了一碗红薯粥,甚至还拿起一个鸡蛋剥开喂给他吃。
楚越和楚夜惊呆了,在楚家,吃饭都是不可以说话的,但在这里,不仅主子和丫鬟坐在一起吃饭,甚至大家还边吃边聊天。
齐子嘉担心他俩不知道该如何吃卷饼,还一个给卷了一个递过去。
两个人接过后看大家都大口地在吃着,他们也心惊胆颤的咬上一大口。
卷饼里卷着好几种菜,其中土豆丝脆脆的,两个人一吃一个不吱声。
甚至吃完后都不用大家招呼,自己动手学着卷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马车里装的满满当当的,
楚澧特意在信里说着让两个人买个大点的马车过来,两个人也不负所望,马车比齐薏用的大了一圈。
车里装着丢丢和楚澧的衣服及用品,包括齐薏从作坊里装的东西:五十罐藕粉,五十罐黑芝麻糊,一百罐豆浆粉,还有不少水果茶包。
以及年货。
丢丢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哭过。
但齐薏将怀里的丢丢递给楚澧后,丢丢哭的特别大声,还一直叫娘,把一旁的一群人都叫的两眼汪汪。
楚越和楚夜更是心里在天马行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主子这是去母留子吗?主子真是个负心汉啊啊啊啊啊啊!!!!
丢丢的哭声一直随着马车走远消失在大家的耳边。
齐薏一行人没有跟着送行,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远去。
两匹马并驾,想来他们很快就能到达神都城。
楚越和楚夜只驾了一匹马过来,另一匹马是先前楚澧骑过来的。
“夫人,你不要伤心了,老爷带着小少爷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齐薏在心里想着,这里没有高铁没有飞机,很快又会是多快呢。
不过齐薏也没有伤心太久,当天下午她便叫来秦家夫妻俩喊上齐子嘉以及沈家人一起在内院开了个小会。
本来暂定是初六开工的,但因为楚澧初八走,所以开工时间推迟到了初九。
反正工人都是村里人,不存在什么外出打工,大家也都想早些上工,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再次开工后,齐薏给几个人分配了任务。
秦家嫂子李青负责监督每天作坊里的日常工作以及原材料采购,沈家伯父沈江同负责整个作坊里的销售情况和业务洽谈,齐子嘉负责财务方面以及仓库货物出入,沈伯母和沈倩倩就负责后勤以及家里的家务。
作坊里现有女工人三十五名,目前主营蚊香,藕粉,黑芝麻糊和豆浆粉。
齐薏今年打算新开几个项目,如果人手不足,她会在村里多招一些人。
初九这天,
作坊门口放了好一会鞭炮。
新年开工大吉,齐薏又给每个人包了一两银子的红包。
大家顿时干劲十足,谁都害怕不好好做被作坊里开除了。
赶在午时前,秦大泽驾着马车带着齐薏和齐烟来到了店里。
店门一打开,卫生还没做完就迎来了客人。
“柒老板,你怎么今天才开门呀,你这流失了好多客人啊。”
原来,很多回来过年的人也听闻了这家店,想买些产品回去尝尝鲜,但奈何齐薏一直没开门,大多数人都是初六上工,人家等不及都走了。
“家里有些事,耽误了两天,没关系的,想买的客人总是会回来的。“
”话是这样说,但有钱不赚怎么行呢。“
”张大哥说的是,你今天过来是想买些什么?”
来人乐呵呵的说道,“买些豆浆粉和黑芝麻糊回去。”
“我儿子啊,在申洲郡的清风书院读书,他说晚上温书时会饿,可以冲上一碗黑芝麻糊,很管饱;白天早起时没精神可以喝杯豆浆,特意交代我给他多买一些回去,他开学时准备带到书院里。”
“哎呀,清风书院啊,那可是我们申洲郡第一书院,张大哥的儿子真是优秀。”
齐薏惊叹道,这年头,读书可都是凭实力,清风书院很有名。
“嘿嘿嘿,我儿子从小就喜欢读书,能考上清风书院是他自己努力。”
“张大哥谦虚了,你儿子啊,以后肯定能当上大官。”
这年头是人就爱听好话,好话齐薏就爱说。
张大哥买了十罐豆浆粉和六罐黑芝麻糊,刚好十两银子。
齐薏多赠送了他一罐豆浆粉,说他是新年的第一个客人,张大哥开开心心的走了。
“天啊夫人,我突然发现,这读书人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供的起的。”
齐烟感慨道,十两银子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这张大哥只为了给儿子买些口粮。
“你不懂,人家这叫投资,那可是清风书院的学子,再不济以后也会是个秀才。”
秀才多多少少都会分个官做,即便是分不到中央地方去,地方官署也是可以的。
“我是不懂,我就感觉读书很费银子。”
一旁的秦大泽听到读书一事,突然想起了他的儿子。
秦义过完年都十三岁了,还没有上过学堂,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