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叶生,那笔杆子耍得,简直是文字界的杂技演员,能用形容词搭个金字塔,引经据典能把隔壁村的狗都说得热泪盈眶,怀疑自己是不是孔夫子失散多年的宠物犬。
可偏偏,科举考场就是他的百慕大三角,卷子进去,名字就消失,每次放榜都像参加“再来一瓶”活动,永远只刮出“谢谢参与,下次请早”。他怀疑自己的准考证是不是被施了“学渣永恒诅咒”。
新来的县太爷丁乘鹤,眼神犀利得像装了24K钛合金狗眼,一眼就相中了叶生这只“跌停潜力股”。“卧槽!人才啊!这倒霉劲儿,简直是我年轻时的翻版,连摔跤姿势都一样!”
丁大人当场表演了一个“霸道县令爱上我”,直接在衙门后院给叶生搞了个“豪华单间冲刺房”,待遇堪比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还是带私人题库的那种。不仅顿顿有肉(偶尔还有鲍鱼),月月发零花钱(多到可以雇人帮他排队领),连叶生家里那几只嗷嗷待哺、张嘴就能吞下一头牛的小崽子,丁大人都打包“云养”了。
叶生感动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差点就地磕头认干爹,感觉自己碰上了自带光环和bGm的“神仙甲方爸爸”。丁大人一巴掌拍他背上,震得叶生差点把早饭吐出来:“小叶子,给本官好好考!争取早日Ipo……啊呸,中举!光宗耀祖,闪瞎那些看不起你的人!”
有了“官方认证金大腿”,叶生走路都开始顺拐了,县里的小考试,他笔尖一挥,直接拿下榜首,感觉自己就是文曲星下凡,还是开了VIp加速通道的那种。他觉得自己又支棱起来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看谁都像潜在的学生。
然而,乡试考场就像个无情的卸妆水,再次把他打回原形——榜单上,他的名字比隐形墨水还难找。叶生这下彻底破防了,心态崩得比豆腐渣还碎。
他一头扎进被窝,开始了他的“忧郁文青の最终悲鸣”行为艺术。饭,不吃!水,不喝!药,滚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张风中凌乱的“人型海苔”,眼瞅着就要达成“史上最快风干成就”。
就在这时,丁大人因为跟顶头上司玩“瞅你咋地”游戏输了,被一脚踹出官场,官帽直接被当成废品回收,准备收拾铺盖滚回老家种红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丁大人打包行李时,还惦记着叶生这颗“定时炸弹”,刷刷写了封信,措辞感人:“老弟,别搁那儿挺尸了,麻溜起来跟我走!哥带你闯荡江湖,保证你下半辈子有酒有肉有wiFi!”
叶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信,字迹抖得像帕金森晚期:“丁哥……嗝……我感觉我网线要断了,黄泉路VIp体验券已到账……你先走,别回头,我……我去那边占个好位置……”那语气,活像已经预定了奈何桥头VIp包厢。
丁大人叹了口气,心想这书呆子比林黛玉还能给自己加戏,但还是决定再等等,万一这货只是低血糖呢?
奇迹发生了!几天后,叶生居然满血复活,自己蹦跶着找上门了!他面色红润得像刚啃完一整个酱肘子,脚步轻快得能去参加广场舞大赛,完全看不出前几天还在预约骨灰盒。“丁大哥!我悟了!与其病死在床上,不如跟你出去瞎溜达!万一路上捡到钱呢!”
丁大人眼角疯狂抽搐,严重怀疑这货是不是被什么玩意儿附身了,但也没多问。
于是,一个前途未卜的前县令,一个脑回路清奇的落榜书生,就这么组成了“夕阳红旅游团”,一路向着丁大人的老家(也就是红薯种植基地)前进。
到了丁家,叶生身份一秒切换,从“蹭吃蹭喝的废柴”升级为“丁府首席家教”,负责给丁大人那宝贝疙瘩儿子丁再昌进行学前……哦不,是科举辅导。
叶生教起书来,那叫一个“魔鬼筋肉人”附体,大概是自己考场失意,就想把所有怨念都倾注在学生身上,誓要培养出一个能替他报仇雪恨的“考试机器”。“丁再昌!这题选c!为什么?因为老子说是c!再问就罚你抄一百遍!”
丁再昌这小子,简直就是考试界的锦鲤转世,运气值爆表到让叶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文曲星。在叶老师堪比“咆哮帝”的魔鬼训练下,丁再昌不仅没被吓傻,反而像开了外挂一样,一路过关斩将,把科举考试玩成了“连连看”。
先是轻松考了个秀才,就跟玩似的。
接着乡试也中了个举人,仿佛考试对他来说就是“消消乐”。
丁大人看着自己儿子一路开挂,再看看旁边还在为下次考试挠头的叶生,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叶老弟,你这才华,窝在我家教小子,太屈才了。”
叶生摆摆手,一脸“我已经看透人生”的佛系。
“嗨,没事儿,能借您家公子的光,让我的文章也算间接'上岸',值了!”
他这心态,多少有点“曲线救国”的意思。
后来,丁再昌再接再厉,直接考中了进士,成了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
而叶生呢,也许是沾了“学神”的光,居然也在顺天府的乡试中榜上有名,混了个举人。
虽然比学生晚了点,但好歹是圆梦了。
丁再昌如今是朝廷命官,外派主管南河公务,正是衣锦还乡的好时候。
他想着老师多年辛苦,便打发叶生先回家看看,也算光宗耀祖。
叶生拿着丁家给的路费和行头,高高兴兴地回了老家。
然而,想象中的“热烈欢迎”没有出现。
家门口冷冷清清,蛛网密布,一股子“家道中落好多年”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
屋里,他老婆正就着昏暗的油灯缝补衣服,看见他进来,先是一愣。
随即,她脸上露出一种见了鬼的惊恐,手里的针线都掉地上了。
“你……你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
这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把叶生当场劈懵了。
“啥玩意儿?我死了?”
他老婆颤抖着手指着里屋:“你自己看!要不是家里穷,孩子又小,你的棺材早就下土了!”
叶生脚步僵硬地挪进里屋。
果然,一口薄皮棺材停在屋子中央,上面积满了灰尘。
他走上前,仿佛看到了自己安详(?)地躺在里面。
巨大的冲击让他眼前一黑。
叶生直挺挺地朝着灵柩扑了过去。
然后,就像一缕青烟,“噗”的一声,他人没了。
原地只剩下一堆刚刚换上的新衣冠,整整齐齐地落在地上。
这操作,堪称“瞬间蒸发术”。
丁再昌听闻此事,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只能苦笑着掏钱,给叶生办了个“二次葬礼”,这次是正儿八经的。
又念及师徒情分,好好安顿了叶生的儿子,请了老师教导。
还动用关系,跟学使大人打了个招呼。
第二年,叶生的儿子也顺利进了县学,成了秀才。
总算没辜负他爹那“死后显灵”般的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