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于七之乱”,简直是乱得连阎王爷都得加班打卡、三班倒,还得雇临时工处理业务,地上的死人堆得都快赶上黑五打折时的购物中心了。
乡民李化龙刚从山里跑完毒圈回来,宛如一只误入狼群的小肥羊,一头撞上了清兵的“午夜健身俱乐部”,那场面比游戏里误闯boSS房还要刺激。
他当时心里那个慌啊,感觉自己就像是穿着内裤去参加正式晚宴的倒霉蛋,随时可能被这些铁蹄牌自走式绞肉机送去和阎王喝下午茶。
四下环顾,别说狗洞了,连个蚂蚁洞都没有。李化龙此刻只想原地消失,恨不得自己是《哈利波特》里有隐身斗篷的主角。
情急之下,他一眼相中旁边一堆“睡得比熊冬眠还香”的同胞,一个猛子扎进去,动作比奥运会跳水冠军还要标准,随即开始了他的“如何在五秒内变成一具艺术尸体”速成表演。
他心里疯狂默念:“我是尸体,我很安详,我甚至有点想挠鼻子,但我忍住了,因为专业尸体从不挠鼻子。”
好不容易等那群穿着制服的夜游神走远了,像是超市促销结束后离去的导购员,李化龙那颗噗通乱跳的小心脏还在进行马拉松训练。
他刚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像雕像游戏结束后申请解除静止状态了。
突然,身边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骨头摩擦声,音效逼真得像是有人在掰世界上最大的过期方便面,或者是老旧的办公椅遇到了超重的坐骑。
他眼角余光偷偷一瞥,差点把昨晚吃的窝窝头连同前天的萝卜干一起给吓得原路返回,那惊吓程度堪比半夜三更发现冰箱里的剩菜会说话。
只见周围那些缺胳膊少腿、造型各异的“道具”们,竟然像是接到了集体起床闹铃,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了,那姿势别扭得像是第一次穿高跟鞋上班的实习生。
其中一个大哥,头跟脖子处于一种藕断丝连的哲学状态,脑袋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像个坏掉的仪表盘,居然还率先开了腔,声音含混不清,像是嘴里塞了三个馒头外加两个肉包子。
“野狗子……咳咳……来了咋整?那帮畜生比剧组道具师还敬业,专挑尸体啃!”
旁边几个断臂的、开膛的,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声音此起彼伏,比村口大妈们讨论谁家媳妇又跟婆婆吵架还要热闹。
“是啊是啊,上次差点把我另一条腿也啃没了,我这造型已经够独特了好吗!”
“烦死了,就不能消停会儿?我这刚睡着没多久!”
“要不躺回去?反正装死我们是专业的,比某些演员演技还好。”
没等李化龙想明白这群“气氛组”是不是在搞什么鬼版的“尸体有话说”脱口秀。
“哗啦”一声。
它们又跟参加了集体倒地挑战似的,齐刷刷地栽了下去,那整齐程度连韩流团体的舞蹈阵型都自愧不如。现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时间在偷笑,只剩李化龙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看了啥”的表情,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连续三天只吃土豆丝卷煎饼导致营养不良产生了幻觉,或者不小心踩到了《午夜凶铃》和《僵尸舞男》的联合摄影棚。
他刚准备爬起来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已经穿越到了“全民鬼畜大联欢”的异世界。
一个奇葩生物滑溜溜地蹭了过来,走路姿势像极了偷喝了主人白酒后假装正常的家猫。
这玩意长得堪称抽象艺术的巅峰之作,顶着个不知道是狼是狗还是村口二狗子遗传变异后代的脑袋,身子倒挺像个人,就是比例歪到不行,活像是三岁小孩用劣质pS把狗头贴到了健美冠军身上,还忘了调整大小。
怪物弯下腰,开始挨个检查地上的“卧倒表演艺术家们”,那熟练程度,简直像是大妈在菜市场挑西红柿,还是那种捏一下还要闻一闻的资深挑剔派。
它对着一个脑袋,“啪叽”一口,然后发出的满足声音,活像是某视频博主吃超辣火鸡面时的ASmR配音,听得李化龙头皮都快集体逃亡了,感觉自己的脑花正在颅内开紧急避难会议。
显然,这怪物是个脑袋美食鉴赏家,专挑头颅下嘴,跟挑食的熊孩子只吃肯德基疯狂星期四一样执着。
李化龙吓得魂魄都在打包行李准备搬家,赶紧把自己的脑袋往旁边一个断臂大哥的腋窝底下使劲塞,那架势像是试图把自己的头塞进一个过小的毛衣领口,同时在心里疯狂祈祷自己能散发出“我超级难吃,比苦瓜炒黄连还难吃”的强烈信号。
可惜,那怪物的鼻子比寻尸犬还灵敏,或者说,它本来就装备了尊贵的狗鼻子豪华版。
它凑过来,伸出爪子扒拉李化龙的肩膀,力道轻柔,像极了男朋友看女友手机时的试探性动作。
“嘿,帅哥,脑袋借我咬一口?就一口,绝对不嚼,保证轻轻的~”(当然它没说话,但李化龙感觉它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就是这个意思)
李化龙死命往下趴,恨不得把自己当场埋了,脖子缩得比看到账单的男朋友还彻底。
怪物有点不耐烦了,爪子一挥,把盖在李化龙身上的那位“专业装死艺术家”给掀开了,那动作粗暴程度堪比双十一快递小哥拆包裹的终极形态。
李化龙的脑袋瓜子,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美食鉴赏官”眼前,像是被剥了壳的荔枝,鲜嫩多汁(至少在怪物眼中是这样)。
眼看自己的脑浆即将成为怪物的宵夜外卖套餐。
李化龙慌乱中,手在腰底下摸索,竟然摸到一块板砖……哦不,是石头,入手沉甸甸,大小堪比他奶奶的老式搪瓷洗脸盆,手感比iphone 15 pro max还要爽滑。
就在那兽首怪物低下头,张开嘴准备享受“新鲜脑花现摘现吃”特色美食的瞬间。
李化龙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可能是求生本能战胜了对长得跟表情包乱入恐怖片的怪物的恐惧。
他猛地大喊一声,声音比公鸡打鸣被踩了尾巴还要尖锐刺耳,堪称声带的终极自杀行为:
“去你的脑花自助餐!老子的头不是麻辣烫!我脑袋里全是网抑云,吃了会得抑郁症!”
同时抡起那块石头,用尽吃奶的力气,对着那张开的大嘴就砸了过去,那架势活像是资深麻将玩家打出王炸时的气势。
“嘭”一声闷响,正中目标,简直是超级加倍暴击,怪物头顶都飘出了“-999”的伤害数字。
那怪物被打得满脸开花,发出一声极其尖锐的惨叫,那动静,比乡村KtV里大妈唱《海阔天空》的高音部分还要魔性,又有点像是公交车急刹时乘客们的集体尖叫。
它捂着嘴,嗷嗷叫着转身就跑,速度快得像是听说前方麦当劳五块钱甩卖巨无霸,一路跑一路往下滴答着不明液体,地上的痕迹像极了三岁小孩吃完雪糕后没擦嘴的行走轨迹。
李化龙惊魂未定地爬起来,凑过去一看地上的血迹,那表情比第一次看见女朋友卸妆后的男生还要震惊。
血泊里还躺着两颗牙,造型奇特,中间弯曲,末端尖锐,足有四寸多长,闪着冷飕飕的光,看起来比天猫618的主图还要闪亮,能当开瓶器用不说,估计还能当指甲刀、螺丝刀和验钞笔一体机。
李化龙觉得这玩意儿挺别致,比淘宝上“只此一家,买到就是赚到”的创意小商品还要独特,揣进了怀里,打算带回去当个战利品,顺便发个朋友圈(如果当时有的话),配上“今日份战利品,不小心薅了条狗的牙,狗子哭晕在厕所”的文案。
他把牙带回村里给大家看,唾沫横飞地描述了那怪物的抽象长相和对脑花的执着,那讲故事的激情程度,比二舅妈讲邻居家谁又出轨了还要投入。
结果乡亲们围观了半天,除了表示这牙看着挺瘆人之外,谁也说不出那究竟是个什么物种,村民们的脑洞比赶集的篮子还要大。
有人猜是山里的妖怪,有人猜是变异的野兽,还有个戴着老花镜的大爷,掐着腰煞有介事地说:
“这会不会是隔壁村老张头走丢的那只藏獒?听说最近它改吃了网红减肥餐,结果不减反增,开始变异了?上次我看它吃草,那吃相,比我家猪还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