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叫做红袖招的青楼前却是让王骁有些惊诧。只看外面,看就这么一处建筑却能把那脂粉气与淡雅的文气毫无违和融洽自然的结合在一起,就知道这青楼老板是个高人。
天上人间啥的简直弱爆了。
有前面酒楼消费打底,王骁低声问李诚道。“这楼里花费多少?”
“听服侍二公子的陈泉儿说,进去茶水费就要十两呢。”
“一般姑娘过夜得三五十两。”
“那清婉姑娘是清倌人,只与人弹琴跳舞,却不能过夜。”
“只见上一见听那弹几首曲子就得一百两银子。”李诚撮着牙花子。
王骁心里一凉,这不是天上人间,这是云上宫阙的消费了。
身上这不到一百两银子待不了三天,那清婉更是见都见不上。
“来这里只不过是打了卡,体验下风土人情,在外面看看就够了。”王骁自我安慰道。
“如此风雪场合却装扮的如那书香之地一般。有辱斯文。”
“走吧。”
王骁摇了摇头对李诚说道。
见王骁离开,李诚赶忙跟上,却又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的遗憾。
“粗鄙俗物,又岂懂这红袖招的风情所在。”一个声音传到王骁耳朵里。
王骁回头,只见一个大冬天还手摇折扇一身富贵打扮的青年对他说道。
懒的搭理他,也不想就此惹事,回头对那贵公子比了个中指。
那贵公子却不知道何意,只是有些懵的看了眼王骁。
王骁比过以后便信步离去,只留下那公子在那思索王骁那动作有何所指。
等到回郧国公府客院,天已经擦黑。
回房之后吃过晚饭,将那御剑诀又练习了数遍。
再打开那书卷,二境第一个简图却又明亮了不少。
翌日
那御剑诀的修习让王骁原本长期处于亚健康的身体有了很大的改善。
不光是力量增加,五感清明,精力也是充沛了许多。
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叫来李诚。
“今日我自去城内逛逛,你今天要是没什么事,休息便是。”
那李诚面露一丝难色,却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客院戌时便关门上锁,如若进门得向吴管事通报。”
“王公子回来还是不要太晚了些。”
“嗯,不会太晚。”
王骁从他这能打听的也打听的差不多了,这李诚在身边也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再就是那一声声公子叫的他很是别扭。
验过腰牌出门。
来到昨日那兵器铺处。
昨日那汉子看王骁进来便道
“客官来的可是正好。”
“这剑鞘与那装具却是刚赶工出来。”
“为了今日这时辰客官能取到,我可是连我那多年不再做这手艺的老父都找来了”
“与我那兄弟和儿子昼夜不停歇,这才按时做出来。便是这装具也是找那坊里最好的铜匠做的。”
见那汉子黑眼圈浓重,一脸倦色。想来这剑鞘确实不太好加工,便道“辛苦掌柜的了。”
“自是应当的”那汉子边说边搓着手把那做好剑鞘从柜台下面拿了出来。
王骁眼前一亮。只见这剑鞘有七八十公分的长度。通体黝黑,鞘身还是如那木头本色,鞘口护环剑镖都是金属质地,大约是黄铜做了发黑处理,其上刻着细腻清晰的云雷纹,整把鞘显得古朴而大气,拿在手里手感沉实。护环上系了两根黑色的编绳,缠在那剑鞘上数圈,想来是方便背负悬挂所用。
把剑递给那汉子,当着面那汉子又把剑格和剑柄剑墩装上。剑格剑墩与那鞘上装具一般风格,剑格只比剑刃多出不到一公分的样子,既兼顾了护手功能又不显得突兀。
将剑插入鞘中,长短正合适,剑在鞘内稳固,拔剑力道紧实。
这老板虽然长的糙,但这手艺却没得说。
虽然花了三十五两的巨款,但眼前这把剑鞘和装具王骁还是很满意的。
把昨日那凭据要了回来,又从钱袋里数了十三个小银元宝递给那汉子。
那汉子拿出剪子将一个银元宝剪开,一半留下一半递给王骁。王骁又问他要了个剑袋。
黑灰色的粗布袋子,想来是要不到钱,那汉子也没舍得给好的。王骁也不计较,将剑放到袋子里背负身上。
粗糙点也好,省的带出去扎眼。
“公子真是那郧国公府中人。”
本来王骁拱了拱手准备离开,那汉子的突兀的来了一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骁回首看了掌柜一眼。
“哈哈,自是好奇问问。”那汉子打了个哈哈笑道。
王骁也不多话,迈步走向店外。
这兵器铺在城中颇为偏僻,来时道路曲折也多是小路,大白天的人也不多。
王骁边走边回忆那兵器铺汉子临走时问的那句话。
这话听着怎么都有些不怀好意。
又加快了些脚步。
在王骁准备穿过一条不过三五米宽的巷子的时候,迎面只见三人挡在巷口处。
王骁也不多话回头就走。
只见来路也堵上了三人。
“唉。这是让人惦记上了。”王骁心里叫苦。
只见前后六人生的各有特色,有胖有瘦有高有矮,身上都穿着深色夹袄,衣着算不上破烂,但也看出旧来。几人多是脚步虚浮身子打晃,也有一人身形壮硕看着颇为孔武有力。
其中两人手里持着短棍,另有一人手里拿着把有些锈迹短刀。
王骁站定。
“好恶俗的桥段。”
“可惜没有个美人给我救救。”
甩了甩头。
此时堵路的壮硕汉子开口道
“近日哥几个手头有些拮据,不若兄弟借我等几个钱花花?”
王骁将那半块银元宝摸出来随手扔给那汉子道。
“劳烦让开路来。”
那汉子扬手接过,等看清手里是半块银元宝,脸上顿时一喜。
“本来按规矩,我等也不能再为难兄弟你。
“只是我听人说,有人胆大包天冒充那郧国公府中人。”那汉子将手里的银子不断的掂起。
“那李诚我确是认识。在那戏园子里常有见到,也是一起吃过酒的。我也向那在府中做工的打听过,那国公府中却没有第二个叫做李诚的。”
“那李诚样貌却不是你这般吧?”
那汉子嗤笑。
“嘿嘿,且与我去见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