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空大口吃肉,垂眸不看落落。
他总感觉她好像忘记了过去的事。
就好像她曾经伤害他的那些事都不存在,要不然也不会舔着个脸问这么可笑的问题。
还原谅她?
他没杀了他都是因为他善良。
圆房不过是他随口一说,他相信落落也不会答应。
毕竟她眼里曾经的嫌弃,让他记忆犹新。
虽然他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他心眼小,爱记仇。
落落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伤害他的事,他都在心里记着。
“那啥,这不好吧?”落落挠头。
他们才刚认识,就要做这么亲密的事,实在有点尴尬。
这种尴尬不亚于看见陌生男人,站在街道边撒尿。
刺激又尴尬。
“呵呵。”裂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狠狠嚼着肉。
恶雌果然还是讨厌他,不愿意跟他亲密接触。
不过没关系,他也不喜欢她。
搞得好像谁很想跟他圆房似的。
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崽崽,圆不圆房都没关系。
“哎呦,这有啥不好的。”吞火笑的慈爱。
落落白她一眼,吃肉还管不住你的嘴。
瞧那一脸八卦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吞火乐呵呵道:“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赶紧生个崽崽,两人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她以过来人的口吻对裂空苦口婆心道:“你也知道,我们龙族子嗣艰难,你得比别人更加努力,才能达到别人的起跑线。”
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比如兔族和鼠族,出了名的能生。
一胎十几个,崽崽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可怜他们龙族,努力十几年,归来仍然没有崽。
偶尔得一个,全族都跟宝贝疙瘩似的宠着。
龙族子嗣艰难程度,堪比彩票中大奖。
裂空吃着肉,没空理会吞火。
姑姑爱说就让她说去吧。
吞火说完裂空,又把目标瞄准落落。
“公主,你打算一胎要几个?”
“我……你们不是子嗣艰难吗?”
落落震惊。
这人咋这么双标,对裂空就是子嗣艰难,对自己一上来就问要几个。
咋滴,到时候生不出来,就要怪到自己头上
吞火:“虽然我们龙族子嗣艰难,但你们猫族不艰难啊。”
落落想了想,这倒是真的。
他们猫族,缺的不是崽崽,而是雌崽崽。
“裂空嫁给龙族人,可能一个崽都生不出来。但他的雌主是你,有你在,怎么也得一胎三宝。”
“一胎三宝?”
“怎么?公主不行吗?”吞火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好奇问。
“我怎么不行?”落落下意识反驳。
堂堂雌性怎么能说自己不行,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我就知道你肯定行,心动不如行动,就今晚吧。”
吞火笑容猥琐,“放心,我肯定给你们安排一个隔音的好地方。”
落落笑容尴尬,呵呵,怎么到哪里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世界啊,真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堂堂龙族族长,该催生还是要催。
“那啥,我觉得咱们治理沙子,引水的问题比较重要。”
家人们,谁懂啊,人家不要陌生大帅哥睡觉。
“是。”吞火认同。
落落窃喜,蒙混过去了。
刚勾起唇角,吞火又道:“但不耽误睡觉。”
睡觉是晚上,引水在白天,两不耽误。
“公主,你要学会合理利用时间,劳逸结合。”
吞火说的自己心里痒痒的,目光四处搜寻。
今晚宠幸谁呢,这是个问题。
寻寻觅觅,眼神落在一个强壮雌性身上。
他看起来年纪比裂空还小,但她不介意。
对方也没有介意的理由。
嚯,就他了。
落落还想拒绝,眼瞅裂空的脸色黑的吓人。
她抿了抿唇,选择闭嘴。
好不容好感度到10了,她可不想惹他生气。
其他兽夫见落落和裂空吞火聊得火热,本就憋了一肚子气。
这会儿听到两人晚上要圆房,差点炸了。
子夜幽怨道:“雌主,我的药已经喝完了,身上的伤应该也好了。”
潜台词:他现在很厉害,就想找落落厉害厉害。
并提醒她,她已经很久没跟他一起睡了。
子夜的药喝了两周,落落跟别人潇洒了两周。
他委屈,他不说,让落落自己猜去。
赤曜:“雌主,我给你表演一个后空翻。”
不等落落拒绝,腾空而起,劲爆的肌肉很是赏心悦目。
尤其在裤子的衬托下,某处蠢蠢欲动。
子夜皱眉,赤曜这蠢东西,什么时候变这么心机了?
诱惑雌主,不要脸的家伙。
啸战不甘示弱,靠近落落,“雌主,你看你吃了一脸油,来,我给你擦擦。”
一双大手温柔在落落嘴角磨蹭,眼前的人眼神拉丝,声音勾的人心颤颤。
“小馋猫,慢点吃。”
赤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脑子里有个小人在疯狂尖叫。
这还是他兄弟吗?
你有这撩骚的本领,怎么不告诉我?
让我也学学啊。
兄弟,你不地道。
咱都笨笨的好好的,你突然开挂干啥。
啸战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中,淡定自若的给落落切肉。
好大一块肉,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块,筷子夹起,轻轻放在落落嘴边。
“小心烫。”声音嗲的不像话。
朴朔看不下去了,轻咳两声。
“雌主,我后背的伤,今天好像更疼了。”
他的心思就要告诉落落,不让她猜来猜去。
他也不耍帅博眼球,更不会肉麻的关心别人。
他要雌主心疼他,怜爱他。
他知道雌主最是心软,见不得他受伤。
一切如朴朔所料,落落果然关心的问:“昨天还好好,咋今天又疼?”
“是不是纱布掉了,来,我看下。”
朴朔小鸡啄米的点头,伸手在后背偷偷用力一划拉。
修长锋利的指甲划过的地方,原本已经结痂的地方二次受伤。
等他慢吞吞走到落落跟前,后背已经血淋淋一片。
旧伤再次被扒拉开,露出里面白里透红的肉,乌黑的血痕还在。
落落倒抽一口凉气,“你咋这么不小心。”
嘴上数落,手上还是温柔给他重新包扎好。
又嘱咐道:“最近几天痒痒的话,也忍着别挠,不然会留疤的。”
朴朔乖乖点头,“还是雌主对我最好啦,雌主,晚上我搂着你睡哈。”
他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通知落落,今晚他是她的人。
裂空一时间搞不清状况,怎么个事?
你们都不恨她了?
她是脾气暴躁又狠辣的落落公主啊,你们搞鸡毛?
你们忘了她曾经是怎么对你们的?
子夜哪里肯再让朴朔得逞,他上次霸占了她五天五夜还不够吗?
“雌主,你今晚跟谁睡?”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盯着落落,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