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昌去叫人,却扑了个空,说没在家。
于是,坐在院子里,对着两个弟媳妇儿不断输出,说她们两个不懂得为家庭和睦着想,怎么还能让他们去要自行车呢!
现在把老爷子气得躺在床上,起不了身,需要人伺候,这会该怎么办?
巴拉巴拉地输出一大堆,最后不免长叹一口气,“哎!”
史春芳人实在,但不傻,看出了对方存着啥心思。
“大哥,我大嫂瘫了?”
“胡说啥呢嘛,你大嫂好好的呢!”沈国昌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好端端的,话题就扯到了王招娣的身上了?
“哦,没瘫啊,那你这爸又需要人照顾了,没人能伺候了啥的,敢情是说给我和二嫂听的?”史春芳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被戳破心中想法的沈国昌,也是有些烦躁。
摆了摆手,“我没说过。”
“那你想过啊!”史春芳不惯着他,都送上门找骂,她自然是要能全他的。
秦美凤全程站在一旁看笑话,看到她看向自己,还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给她点赞。
最后的结果就是,沈国昌不仅没叫到人伺候老爷子,反而被两个弟妹嘲讽得啥也不是。
临走的时候,秦美凤还特意叮嘱道,“大哥,你和大嫂要是照顾不了爸,就用板车送过来,虽然咱们分家了,我们还是净身出户,但孝敬老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们再不孝,也不会把老人轰出去的!”
听到她的话,就算真有送过来的心思,沈国昌也只能歇了。
送过来,自己脸不要了?
人家净身出户都能伺候,自己跟老人住一起反而不能伺候?
他前脚刚走,后脚路过的人就跟秦美凤聊了起来。
“美凤啊,你大伯哥过来是给你们送东西的?”关于他们净身出户的事情,其实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值得深挖,一人一句,即便是还完不了具体的事实真相,也能够让人知道个七七八八。
秦美凤笑眯眯地跟人聊了起来,“哪儿能啊,家都分好了,这不是老爷子不舒服了嘛,我大哥想让我们两个做儿媳妇儿的过去侍疾。”
“他咋想的?他媳妇儿呢?不伺候?”
“这老两口咋想的?咋就好意思让大儿子过来喊人呢?”
“就是的,这心眼都偏到脚后跟了吧!”听到她们的议论,秦美凤心里舒服多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一下,沈家更不敢把老人甩到自己身上了。
沈国昌打死都想不到,自己不过是走上了这么一遭,却被人在背后蛐蛐的不成样。
以至于后来,他三番五次地解释,事实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也无济于事。
另一边,陆家
沈秋怡知道了沈琳琅他们在收山货,也动了心思。
便开始撺掇陆天赐也傻子过年瞧街坊,依样画葫芦。
奈何对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各种推脱,不愿意。
见状,她不由地冷笑了起来,“赚钱的事情不想做,成日里就知道躺在炕上白日做梦不成?”
“说谁呢?”原本躺在炕上的陆天赐不乐意的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你,你,你!”
“你不要太过分。”陆天赐生气地喊道。
“这就过分了?更过分的我还没说呢!”
“闭嘴。”都不用她说下去,他也能猜到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呵,你好,你要是当许愿池的王八,你都吃不到钱!”
许愿池?
那是啥玩意儿?
不过他没问,好像他没见识似的。
“陆天赐,你嘴上说人家霍瑾洲是糙汉子,比不上你,但人家比你赚得多,不然你以为沈琳琅喜欢他什么!”
“你的意思是沈琳琅喜欢的是他的津贴?”
“不然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你三天饿九顿,她可比我聪明多了。”说到这儿,沈秋怡神情有些哀伤,好似真的饿了九顿似的。
陆天赐听到她的话,开始动心思。
“你总说霍瑾洲不如你,你是比他劲儿大?还是比他个子高?还是比他长得好?”
“还总惦记着和我离婚,娶沈琳琅,我看你就是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但凡是个有志气的,都该奋发图强,让他们好好看看,离了你陆天赐,他们啥也不是。”
反正不管是激励,嘲讽,过程都不重要,结果才是最为重要的。
陆天赐真的受到了鼓舞,当即放下狠话,“我要让自己成为沈琳琅得不到的男人。”
“呵,吹吧!”沈秋怡继续添火。
“不是说要收山货,明儿我就去收,我就不信了,他们能赚钱,我就赚不了,要知道,我可是天选之子。”陆天赐那迷一样的自信,绝对是受了陆母长时间的熏陶,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不过她不会戳破,反正能支使他出去赚钱,就好。
就在她欣喜小计初成的时候,陆天赐的大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干嘛?”
“给我钱啊,我总不能出去刷我这张帅脸吧!”陆天赐一副为自己颜值烦恼的样子。
沈秋怡一个没忍住,直接一脚踹倒了这个臭屁加自恋的男人。
帅脸?
恐怕他对这个字,有错误的理解吧!
“啊……”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一个弹跳起身,还发出了猪叫声。
疼得他原地转圈圈,“闭嘴!”沈秋怡大喊了一声,他这才闭上了嘴巴。
“冷静点,停下来,站好!”沈秋怡起身,这才看到他左屁股上,扎了缝东西的针。
抬起手,直接拔了下来。
“啊……啊……啊……”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紧张,连着尖叫了三声。
“行了,又不是没扎过,大惊小怪的!”对此,沈秋怡不仅没有安慰,反而告诉他不要小题大做。
“给我找点药擦!”
“你确定?”
“当然,很痛的!”陆天赐说话的时候,语气中还有那么一丢丢撒娇的意思。
“等我找到药,再给你上,伤口都愈合了,这样吧……”沈秋怡说着话就要脱他的裤子,吓得陆天赐紧紧地攥紧自己的裤腰。
“不用了。”
沈秋怡见到他真心不想用,翻了个白眼,贱人就是“矫情!”
当然,发出声音的只有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