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岚听闻龟灵圣母的疑问,面色瞬间惨白,垂泪欲滴,“仙长有所不知,我本东海龙宫敖广私生女,但因龙母善妒,才将小龙谪贬于此。
这天池之水本就和天庭天河之水相通,惹来不少妖族散修觊觎,小龙修为尚可,再加上龙族的噱头,倒也吓退了不少心生歹念之人。
只是伏月初始(三伏天始于六月,暑热潜伏,所以故称伏月),这怪物便来天池找茬,更是弄水兴浪,让天池支脉内生灵也是也是苦不堪言,比怪修为与小龙相当,控水之能缺非我龙族可比……故……故……”
龟灵圣母闻言瞬间了然,对敖岚道:“我已知晓此怪来历,驭水兴风作浪,天地异种赤尻马猴,这猴崽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敖岚面带羞涩地道:“这妖怪来此以后,以戏耍天池水中生灵为乐,并未对我做什么过分之举,还请仙长慎言。”
龟灵圣母闻言脸色一松,心中暗道:“这猴子也是个人才,我的法则修为都抢夺不了他的控水异能,想来也是天地所钟,在洪荒世界必然有一定的身份,拿回去让师尊定夺吧。”
龟灵圣母对天河邪魅一笑,张口便传出一种拗口音节,顿时天池水一阵翻涌,天池内更是地动山摇般的变动,无支祁直接被水波从椅子上推到了地上。
无支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即怒吼道:“何方妖道,竟敢来爷爷的地盘捣乱?”
龟灵圣母闻言一愣,气急而笑道:“小猴子,是不是早点晒脸了,你来,来!我给你个永生难忘的青年记忆!”
无支祁初听此话,还有些感觉好笑,但看到龟灵圣母身上的气势自己看不透的时候,心中便升起了无尽的懊悔。
“那什么,不知前辈在何处仙山修炼啊?来我天池又所为何事?”无支祁虽然怂了一些,也仅仅是因为修为,他感觉自己还是有后台的,因为自己可是承接任务来的。
“大胆猴头,谁给你的胆子,竟然不顾洪荒众生生计,擅自驭动天河之水,扰乱人间安危?”
无支祁闻言有些不高兴,面带厉色的道:“前辈修为虽然高深,但你是不是还的有些多了?你以为,我就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弥孙吗?我可是有后台的。”
龟灵圣母嗤笑道:“哦?有后台?不知你的后台是何人啊?竟然祸害洪荒世界天地主角,就不怕业力缠身吗?”
“你……你休要胡言!”无支祁色厉内荏,心中也冒出些许疑惑:“是啊,我自从参与了这个事情,修为便停滞不前了,人族的罪业之力真的降临我身了?
不,天道不会骗我的,这个女人在说谎!”
无支祁眼睛中闪过一丝异色,身上气息也产生了诡异的波动。
“那道人,既然你非要多管闲事,不如让我来称称阁下的斤两吧!”
无支祁面露残忍,双手结印“驭水囚笼!”天池水面掀起几股水龙将龟灵圣母包裹起来,源源不断的天池水朝囚笼中涌入。
龟灵圣母面带不屑,也没有抵抗,只是不断打量着这个囚笼。
无支祁嘴角掀起一抹微笑,怒喝道:“深水威压凝!”在囚笼中的龟灵圣母面色微变,身体感受到了囚笼中的水压,不由赞叹道:“小猴子,你很优秀,竟然将水的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你可愿拜我为师?”
无支祁自感天赋卓绝,也不用拜师,出口张狂道:“吾天生地养,神通自成,还需向你低头求道,受我最后一击,你不死也得残!”
龟灵圣母本想破囚笼而出,听他那么一说反而来了兴趣,便停下手中的印诀,翘首以待。
无支祁转换印诀,怒喝道:“水之渗透,增压!”
龟灵圣母感觉到周身的水压突然增大,竟然开始渗透皮肤了,她对无支祁满意的点点头道:“小猴子,现在拜师可以免一顿打?”
无支祁听到龟灵圣母还能说话,眼神一缩,一脸严肃地问:“你是何人?修为如此精湛,又为何来此?”
龟灵圣母没有回答,笑呵呵地道:“小猴子,水有三态,你才第一状态,看我的。”
龟灵圣母怒喝道:“水之固态,凝冰,碎!”她身前一抹白色亮点,由内而外向外蔓延,几个呼吸之后,啵~水之牢笼顿时破碎开来。
“怎么样猴儿,可愿拜师?”
无支祁瞪眼看向龟灵圣母,双拳紧攥,双腿微蹲,身上肌肉鼓动,身上衣服瞬间破碎,其身形突然变得巨大。
“呵呵,现原身了?你以为靠肉身之力就能打败我了?也罢,让你看看我截教神通,法天相地!”龟灵圣母肉身变成了九丈之大。
龟灵圣母变身之后就后悔了,她发现二人变身之后,天池水位骤然增加,她眼神冒着一抹凶光,“猴崽子,你敢算计我?你找死!”
龟灵圣母恢复道体,祭出混沌斧,将斧子变得巨大无比,混沌斧的气息也压住了无支祁的气势,龟灵圣母看此情况,举起混沌斧,对着无支祁一阵狂拍。
无支祁刚开始还好,随着混沌斧上的混沌之气侵入体内,疼痛感突然袭来,龟灵圣母听到无支祁的闷哼声,突然加大了法力的输出和混沌斧的挥动,打得无支祁一阵哭爹喊娘。
一炷香之后,龟灵圣母将混沌斧收回,看着鼻青脸肿的无支祁,心中畅快无比。
“小猴子,你说你何苦呢?说说吧,为何为难人族?”
无支祁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开口道:“我敢说,你敢听吗?我一个小小的洪荒异种能做出这种事,背后能没人吗?吓唬小爷,你也是想瞎了心了。”
龟灵圣母闻言心底一沉,“果然这个猴头没那么简单。”随即用法力将其禁锢,对敖岚道:“日后好好操持天池,必有功德降下,切记不可肆意妄为。”
留下一脸懵逼的敖岚便往雷泽掠去,嘴上还在碎碎念:“不知道这猴儿幕后人会不会撞到师叔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