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之后,谭清扫了一圈客厅,发现东西都很杂乱。
秦淮得到了谭清的允许,到阳台去看一看。
同时,秦淮也在通知技术部的同事上来做检查。
谭清到赵祎祎的身边,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好点了吗?”
赵祎祎知道是警察来了,接过纸巾后,擦了眼泪,吹了鼻涕后,很委屈地开口,“警察叔叔,是他自己要跳楼,跟我没有关系的。”
谭清听到警察叔叔这个称呼愣了一下,并没有否认,而是在她旁边坐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以详细地跟我说一说吗?”
赵祎祎抽噎了一下,点点头,“嗯嗯。”
柴美琪到厨房里装了两杯水出来,放在茶几上,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有些无措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听着。
赵祎祎缓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今天我五点下班,方正宇过来接我。”
“正好看到我跟部门的男同事说话。”赵祎祎很委屈,“看到他来了,我马上就跟男同事说再见了。”
“但是他还是生气,质问我是不是嫌弃他。”
谭清嗯了一声,询问,“你和男同事表现得很亲近吗?”
“没有!”赵祎祎立刻就否认,“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去公司查监控。”
“我跟男同事就是很正常的社交。”
“而且他也有女朋友,我们就是普通的同事。”
“当时是下班时间,我们又是同事,同一部电梯下来,然后一起走出公司门口,不是很正常吗?”赵祎祎抬头盯着谭清,问她,“警官,你也上班,你现在也跟男同事一起工作。”
“你男朋友看见了,他吃醋了,你能理解吗?”
谭清沉默了。
她并不能理解,也觉得很不讲道理。
但谭清要点头,“嗯,可以理解。”
“对啊,但是方正宇不理解,还认为我喜欢男同事!”赵祎祎越说越生气,“我跟他解释,他不听。”
“我们两人就冷着脸回来了。”
“然后呢?”谭清接着问。
这时,门铃再一次响起,打断了赵祎祎的话。
柴美琪马上就站起来,想要去开门,秦淮伸手拦住,“是我们的同事过来了。”
“你们继续,我去开门。”
秦淮去开门。
果不其然,是技术部的同事过来了。
他们进来后就拍照,然后到阳台去做检查。
赵祎祎看着他们工作,想要站起来,“我们在这里会不会影响到你们?”
“可以换个地方。”谭清说。
“去我家?”柴美琪建议。
秦淮说,“不用,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房间。”
“不介意。”赵祎祎摇头,“我们租的这间房是两室一厅,另外一间房是没有人睡的。”
“那我们过去。”谭清起身,也顺势伸出手,拉她一把。
赵祎祎抓住了她的手站起来。
换了一个地方坐下来,赵祎祎手里捧着好友柴美琪装的白开水,喝了几口后,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了。
秦淮就没有跟着进来,他发现客厅里有监控,得到允许后就开始查监控了。
房间内,谭清和赵祎祎,还有柴美琪两人一起坐在地毯上。
赵祎祎接着说,“回来了,他还是冷着脸,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就去哄他。”
“其实方正宇这个人还是很好哄的,我多次解释跟男同事没有关系,并且只爱他一个人后,他就不生气了。”赵祎祎说。
谭清点头,表示清楚,但为什么后面……
谭清没明说,但眼神已经问得很清楚了。
赵祎祎低下头来,“我以为他是真的不生气了,就撒了一会儿娇。”
“他去做饭,然后我洗澡。”
“洗完澡后,我算了一下我例假,发现推迟了一个星期。”赵祎祎的脸色难看起来,“推迟了,我就说出来。”
“也想拿个验孕棒测一测。”赵祎祎说,“我的例假一直都很准时的。”
“但是他听到后,又开始疑神疑鬼了。”赵祎祎很头痛地扶额,“我跟他是大学在一起的,之前一直都很好。”
“现在出来工作一年多了,他反而怀疑起我了。”
赵祎祎的双眉皱得紧紧的。
身旁的柴美琪就说,“警官,方正宇毕业后找了几份工作都不满意。”
“一直以来都是祎祎赚钱养着他。”
谭清有些意外,“租在这里租金要不少吧?”
“不少了。”柴美琪说,“我在隔壁跟朋友合租,也要一千多一个月。”
“祎祎整租要三千多呢。”
“方正宇毕业后,他父母就没给过钱了,吃喝拉撒全部都是在用祎祎的钱。”柴美琪说,“我劝祎祎分手好几次了。”
“但祎祎都不同意。”
“说方正宇只要找到工作,就能好起来。”
“这个人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的,简历上都没有一份工作是超过三个月的,哪个用人单位敢请他啊。”柴美琪撇了撇嘴,不想再说了。
“然后你们就吵起来了?”谭清继续看向赵祎祎。
赵祎祎嗯了一声,“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就回房间去找验孕棒。”
“不测还好,一测就是中招了。”赵祎祎捂脸哭了起来。
“他看到我哭了,就开始算时间,说怀上的那段时间,我们根本就没做。”
“说我在外面有野男人。”
“还逼问我是哪个野男人的。”
“我当时气得要死。”赵祎祎哭得抽噎起来,“我说你不相信我,行。”
“等孩子成型了,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我们都分手。”
“他一听到要分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马上就跪下来认错了。”赵祎祎抹掉了眼泪,“我觉得很奇怪。”
“我质问了他,他才告诉我,前几次他都没有戴小雨伞,就是想让我怀孕,好跟我结婚。”
“但是又怕我会生气,就故意怀疑我跟其他男人有染。”
“他知道我很爱他,所以很肯定我会证明我自己,会答应他结婚的要求。”
赵祎祎吸了吸鼻子,“我很生气。”
“我才二十三岁,好不容易有一份合适并且稳定的工作。”
“我的事业还有上升期。”
“我不想那么早就怀孕结婚。”赵祎祎说,“所以我就跟他吵起来。”
“而且毕业以来,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吃我的,用我的,这样就算了,还经常给我脸色看。”
“我气上心头,就跟他说分手。”